“婶婶,叔叔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当时的时机确实不成熟,但现在叔叔已经走了,我们可不可以把证据拿出來了呢,”,郭吕明谨慎地问道,他知道曾春菊接手张天亮的房地产生意以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zz被王大林阻击,在深圳开发房地产又被莫晓静击败;曾春菊能否拿出张天亮留下的证据,肯定会让她破费一番脑子,这事关全局,如果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也一定会权衡利弊,
果不出郭吕明所料,曾春菊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抱着胳膊开始踱步,书房里除了她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一丝声音,郭吕明和唐晓燕的眼睛也随着曾春菊转來转去,
“吕明,你的意思呢,我还想听听你的建议,”,曾春菊站在郭吕明的面前,目光炯炯地问道,她深知郭吕明从商这么多年來,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从老板的角度來思考这个问題,问郭吕明是再合适不过了,
郭吕明沉吟了几秒钟,抬起头说道,“婶婶,我觉得很有必要把证据拿出來,而且这个时候是最恰当的时机,为什么这么说,第一,叔叔已经走了,他的顾虑也不存在了,我们更应该不需要有任何顾忌,我们需要早点替叔叔清除这个敌人,还叔叔还有你的公司一个良好的竞争环境,即使不清楚王大林这个敌人,我们至少拿着这个证据逼迫王大林让步;第二,叔叔的心思写的很清楚,他之所以沒有把证据销毁,就是防止王大林会做出不利于公司的事情,但是王大林现在在做了,在一步步地蚕食着公司的领地,我们又沒有有效的反击手段,这个证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呀,”
“婶婶,我觉得不要着急,我们应该先看看叔叔留给我们的是什么证据,”,唐晓燕在一旁建议道,
曾春菊倚在书桌上,把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翻看,慢慢念了起來,“春菊我妻,重重顾虑,万般牵绕都将随我而去,最近在深圳无数次的夜里想你,顿觉人生无趣,沒有你,我将无靠无依,”,曾春菊读到这里,眼泪流了出來,继续哽咽地念道,“回想与哥哥张天明算命的事情,大师所讲之言时刻萦绕心底,不能忘却,他算我命中有血光之灾,仔细算來,应在近期,所以晚上每有噩梦,就会叫上吕明一起吃东西,与他在一起,说着家乡话,才能缓解对你和家人的思绪;最近一次和吕明在一起吃饭,我们又提起与王大林恩怨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整理下资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这些资料放在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也沒有和任何人说起,说实话,我是一个怕死的人,特别希望我不要死,可以永远陪着你,也希望这些资料不要公布于世,大家都平平安安地挣钱,和平相处下去……”
曾春菊沒有念完,就合上了日记本,她的眼睛红红的,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