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石,一种极其珍惜的矿石,只在极少的地方才有出产。是制造芥子物必不可少的原料。而芥子物又是修者们必不可少的可以储存物品的灵器。
修者有了芥子物,在行走江湖之际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许多带不走或是带不动的东西,都可以放在芥子物中一并打包带走。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不二之选。
粟中藏世界,芥子纳须弥。说的便是如此。可以说芥子物除了活物无所不包,无所不容。
芥子物无论内部空间大小,只要有所出产,片刻之内便会被人以高价买走。
不知为何,洛阳城内已经许久没有芥子物出产了。芥子物开始变得越来越紧俏,芥子石的价格也开始一涨再涨。
许多人在前期低价买了芥子石之后,又在高价抛售出去,可是在抛售出去的片刻就后悔了,因为芥子石的价格还在涨。一直连续涨了半个月还没有停下来。
些许心思活络的商人开始奔赴四面八方各大城池准备倒买倒卖芥子石,可是各大城池市面上的芥子石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被人悄悄买光了。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还在流通的芥子石。无数商人只能去往更远的城市,这一去可能就要等到来年的春天才能回来了。
距一亿白银开奖还有几天,鸿福钱行外莫名的聚集着许多人。这些人都不是来此等待开大奖的,而是来取钱的。买卖芥子石带来的利润比存在钱行带来的要大的太多太多了。
一个月前还是意气风发,大袖一摆便是千万白银的鸿福钱行的掌柜的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噪动的人群。
天下已是深秋,中年掌柜的手心后背却全是汗水。
中年掌柜双手虚压,“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存钱的时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要一个月之后才可以取双份的银两,如今时限未到,还取不出钱,但请你们放心,我们钱行最大的股东是兵部王侍郎的小儿子还有陈族的三少爷。以他们的名义做担保,钱行是一定不会拖欠大家银两的,除了今天存钱期满一个月的人可以留下来取走双份银两,其余人等请回吧!”
“我不信,除非你打开钱仓让我们看看你们是真的有钱。”
“对,现在整个洛阳城都在说你们是骗子,只要你们敢打开钱仓让我们看看,我们就相信你不是骗子。”
……
……
中年掌柜的悄悄的擦了擦手心的汗,看着依旧不退的人群,只好回头求助的看着身后一个华袍男子。
华袍男子轻合手中折扇,慢步上前,双手虚压,“诸位,我乃陈族三少爷陈玄关,想必你们之中有许多人都曾见过我。所以我也不用自证身份了。还请大家放心,我身后这家鸿福钱行的的确确是我陈族与王兄的产业。我以家族名义作保,大家愿意相信我鸿福钱行,将钱存在鸿福钱行。那我鸿福钱行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是一定不会贪图大家的钱财的。这点王兄也可以做保。”
华袍男子陈玄关微笑的看着另一个同样气度非凡的男子,刚为大量芥子石找到冤大头,生意还没有谈成,钱行外就聚集了大量的人,打扰了自己的雅兴不说,还要自己来跟这群刁民好好说话,说不气那是假的。
要不是买家说就在钱行交易,他还真想招呼几个朋友带上那个买家一起去那洛阳城内最大的添香楼也学一学那些豪掷千金的豪客,也邀上个几位花魁来喝上几杯忘忧酒,岂不美哉!
陈玄关暗自摇了摇头,只能怪那些个买家无此艳福咯!看来只好自己和王兄一起去消消遣消遣,想到添香楼内那一个的美娇娘,陈玄关内心不禁一片火热,只要打发了这群人,一定要在添香楼呆他个三天三夜。
冬落三人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一边看热闹一边等着热闹的酒肆有人结账离去,酒肆不大,只有等上一桌人结账离去后才有位置,瞧准了有人离去,张白圭连忙去占了一个位置,冬落要了一壶酒,给张白圭、雪念慈各倒了一大碗。
酒肆桌子相距不远,大多闹闹哄哄,有花酒令划拳的,也有闲聊江湖趣事的,但大多都在看着鸿福钱行的王姓中年人在高台上侃侃而谈。也不为别的,只是图一热闹。
冬落仰头喝了一大碗清酒,酒劲不大,也不烈,也不知道是掺了多少水,“这士家大族出来的子弟确实是与寻常百姓家的不一样,你们看这姓王的,智力虽有不足,但气度还是有些的。”
雪念慈端着碗喝了一口清酒,又吐回了碗里,微笑道:“水里芦苇,山中空竹罢了!”
张白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沿着碗边一点点的吸了起来,发出啧啧的声音,引得二人一阵厌恶。
张白圭放下酒碗尴尬的笑道:“这些人那有什么气度可言,不过是从小养尊处优,比别人有机会多读了点圣贤道理罢了。做人,也就那些样了。”
雪念慈冷声道:“怎么?你对读书人有成见?”
张白圭摇了摇头,“我对读书人没有半点成见,甚至还由衷的敬佩读书人。不过,在我看来,读书也是分人的,不是饱腹诗书的人,就是读书人,也不是没读过书不识字的人,就不是读书人。”
雪念慈正想感慨一句。
只见冬落一拍大腿,大声道:“这种人用我家乡话来说就是,马屎两面光,里面是粗糠,中看不中用嘛!”
“正理!”雪念慈与张白圭哈哈大笑道。
接下来的事态是乎没有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