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不失为一桩洛阳城的美谈,笑谈,趣谈。
冬落手中的笔是张白圭偷偷用他父亲的字去换的,只是价格嘛!也就那啥了。
砚墨还是冬落在渭城内使用的老墨。
收心静气,冬落提笔,悬停半响。
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一气呵成。
好纸,好笔,好墨,可谓尽得牌坊上八字的精气神。
纸为字添色,墨为字增香。
一副或将名动后世的字帖就此诞生。
冬落双手抬起云纹纸,对着墨香轻呵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云纹纸收入了芥子物中。
冬落笑呵呵的看了看牌坊上的八个字,跨过牌坊再次向着遗址深处而去。
等冬落跨过牌坊逐渐的远去之后,牌坊处又来了几个人。
四男一女。
一个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牌坊道:“天下皆白,唯我独黑。这据说是初代墨家巨子写的八个大字,那怕如今已经隔了千年万年,看着让人犹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还真是……霸气侧露啊!”
五人中的那个少女冷哼了一声道:“郑南风,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墨家巨子可是压了你家老祖不止一个时代啊!你要是再这样夸下去,我怕你家老祖的棺材板快要按不住了。”
那个被少女称之为郑南风的少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叶映水,在那个时代,你阴阳家好像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吧!”
叶映水神色有点尴尬,但仍狡辩道:“如果那个时候,我阴阳家不是只剩下阳字一脉,又岂会让墨家成为两大显学之一。”
郑南风摇了摇头道:“叶映水,有傲气是好事,可是有些即定的事实我们还是要承认的。墨家,儒家能成为两大显学,并不是他墨家巨子站的高度有多高,而是他墨家学说站的高度有多高。”
叶映水神色一窒,不再说话。
郑南风以及身后三人对着牌坊郑重一礼。
叶映水也有些不情不愿的对着牌坊一礼。
郑南风轻笑道:“叶映水,有些大功,有些大德,那怕世人忘记了,天地也会记得。对这样一位德厚天地,功在苍生的大能之人行一礼是不会辱没你阴阳家半点名声的。”
郑南风双手负后,神色从容的越过牌坊,摇了摇头道:“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可是到头来,好像黑才是白,白却成了黑。”
叶映水认真的看了眼牌坊下的那个少年,快步跟了上去。
叶映水似乎有些难掩心中的好奇,特别是越接进这片遗址的内部,心中的好奇也越发的浓厚。
郑南风与身后几个郑家之人,从一入龙门秘境开始,在适应了龙门秘境内的压力之后,就开始疯狂的往这个地方赶来。
似乎在这个地方有什么对他郑家,或者说是他身后的那个大家族有什么特别有吸引力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叶映水看了一眼遗址深处道:“郑南风,你到底是来取什么东西的?还有你们是怎么说服我阴阳家的那一群老古董的?”
郑南风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面容姣好的少女,神色微动。
叶映水连忙双手抱胸,一脸警惕的说道:“郑南风,你什么眼神?我可跟你说啊!我阴阳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郑南风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映水,鄙夷的说道:“别把我郑南风想得跟你叶映水一样不堪。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叶映水,我郑家跟你们阴阳家现在是合作关系,以后,说不得还有可能会生死相向。所以,你也别打探我郑家来此的目的,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若是出了差错,别说是你,就是你一叶城也担当不起。”
叶映水点了点头,笑容妩媚,“好呀!”
郑南风缓缓前行,风吹草低见碎石,一片荒凉景色。
郑南风停下了脚步,从脚下拾起一块石头,放在手心反复观察,石头上还有一些轻微的刻痕,“叶映水,你们阴阳家认为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的。那这种永远也成不了精怪的石头也有生命吗?”
叶映水似乎也来了兴趣,也蹲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放在手心里反复观察,“有啊!一块石头慢慢的风化成泥土,泥土又凝结成石头,这便是一块石头的一生。仿佛沧海变桑田,桑田成沧海一般,都是有生命的。只是石头跟我们人的时间流逝的快慢不一样罢了。石头的一生太长太长了。”
叶映水似乎又没有了兴趣,将手中的石头往远处的草丛中一抛,兴奋的叫道:“石头这种生命也是会走的,只不过他们有时要借助风力,有时候要借助这个世界里各种奇奇怪怪的力量才可以行走。”
郑南风喃喃自语:“如果这样说的话,世间万物皆有生命,似乎也不无道理。”
郑南风蹲在地上,看着手中的石头默默的发呆。
叶映水拢了扰风吹在脸颊上的长发,也不催促郑南风。
另外三个郑家的人更是不会出言催促了。
叶映水知道郑南风此时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会理她。
她也就无所事事的开始在这片遗址的外围逛了起来。
虽说这片遗址已经有很多人来过了,可是运气这种东西,要是真来了,谁也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