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忠二宝双双皱眉。
韩氏接着说:“主君现下和北凉共谋后事,我取代常平院那个弃妇,不过是时间问题。车辇既是主君主母才能坐的,我坐又有何不可。”
二宝进院,想先上去抽韩氏两巴掌的。
这时,院里一个脸生的女婢冲着韩氏说道:“主君没有休妻,主母还是主母。姨娘提到主母不用敬语,口口声声说什么取代,韩姨娘这是把主母放在何处,把主君放在何处。”
因为往常的事情,韩氏如今得势最不喜欢听见下人对她不恭不敬的说话。院子里曾有女婢嚼了两句舌根,被她打的半死丢出了府。
韩氏转头,见说话的女婢是个新人,火气更是大了:“哪里来的小贱人,敢这样跟我说话!沛香!给我打死她!”
那女婢也是个犟脾气,旁人见到这架势,多少胆怵跪地求饶,这丫头竟还接着说:“正妻还安坐常平院,姨娘一个妾氏口出狂言,陷主君于不义!今日就算把奴婢打死,奴婢也要为主母说句公道话!”
二宝打量女婢,确定这人他没见过。
沛香上前,冲着女婢啪啪先打了两耳光,接着叫来韩氏院里的下人,要把人给绑了。
二宝三两步冲上去,冲着沛香抬脚一踢:“韩姨娘好大的脾气,唐府里喊打喊杀的,也是主君同意的吗?”
韩氏见到二宝还是有些犯怵。唐彦秋虽然夜夜留宿在她屋里,没再去过常平院,可平日见到二宝不知为什么,总是客客气气的。
那明玉院半夜着火,要不是她跑的快,说不定就给烧死了。如此大的事情,唐彦秋摆摆手就算过去了。
有时二宝给唐彦秋脸色看,堂堂主君也不恼。下面的人唤一声二爷,的确有道理的。
“你来做什么。”韩氏僵着脖子,微微仰头,高傲的看着二宝,“不去常平院伺候你的阿姐,来我这意柳院做什么。一个丫鬟对我不敬,我还不能教训她了吗?”
二宝将直言的女婢护到身后,笑着对韩氏说:“我方才听见,这院里有人对我阿姐不敬,说什么弃妇,什么取代?韩姨娘,敢问是你院里的哪个狗东西,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韩氏不喜欢听别人议论自己,二宝也不喜欢听见旁人说叶千云。仗着唐彦秋的势横行霸道可不是韩氏一个人才会做的,二宝横起来,唐彦秋都要避其锋芒。
王忠听韩氏这样说叶千云本就来气,见到二宝进来瞬间就管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韩姨娘大放厥词,说要赶走主母取而代之。如今便要坐主母的车辇,不知明日,是不是要进住常平院了。”
府里的老奴,多与叶千云交好。常平院如今的局面,王忠也是长叹惋惜的。后来发现,唐彦秋对叶千云并没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绝情,说实话,真是松了一口气的。
偏偏府里有一个看不透主君心思的,还非要耍横的人在。
韩氏僵着脖子说:“主君恼了常平院,现下又和北凉共谋大事,迟早,主君是要抬我为妻的!”
二宝看看韩氏,突然笑了:“韩姨娘这记性似乎不太好,我今日就给姨娘回忆回忆。姨娘入府多少年了?咱们这唐府里,可是有位大少爷的。你这个无所出的妾氏,还能比的过当年的金氏?说到金氏,我记得,她也热衷正妻之位的,结果呢?”
王忠接话道:“结果机关算尽,还不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