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沉不住气,接话道:“那是麝香粉!才不是不小心,根本就是故意要害我!要不是沛香发现了,现下我的孩子,说不定已经没了!”
“姨娘慎言。府中妾氏有孕,麝香粉这种东西,眼下该是找不出来的。”叶千云特意问了管着库房的赵前,“赵叔,库里还有麝香吗?”
赵前上前回话:“回主母话,韩姨娘有孕后,府中所有麝香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既然没有,那又是在哪里沾上的?”说完,叶千云盯着沛香看了又看,然后问她,“那麝香粉是你发现的?”
“是。”
“你怎知,衣物上的粉末,就是麝香粉?”
韩氏刚才多嘴,算是把沛香逼到死路。叶千云顺势再问,是想让沛香自己承认一件事。
“奴婢出身北凉,自小认药,不会看错的。”沛香似乎察觉到不对,可不说,不行。
“原来,你懂药。”满意的看见沛香有了些慌乱,叶千云笑笑,接着问,“王叔是唐府管家,姨娘换洗衣物的事,他还没那闲工夫去管。韩姨娘为何,说是王叔做的手脚啊?”
“自是查到了证据!”
“什么证据?”
“人证!王忠指示下人,在衣物上,做了手脚!”
“哦?给韩姨娘衣物做手脚的,是哪个下人?”叶千云看看周围的人。
接着,有个丫鬟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还敢出来?果真不怕死。”叶千云手一挥,“既然承认了,来人,将这个谋害姨娘,毒害子嗣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丫鬟立马跪地:“主母开恩,主母开恩!都是王管家让我做的!”
叶千云指着丫鬟,说道:“死到临头了,还要攀咬旁人。来,把她的舌头,给我拔了。”
眼看有人上前了,韩氏激动的冲着叶千云大吼:“主母这样明目张胆的包庇,还有王法吗?”
这还是第一次,在唐府里,听见这两个字。
叶千云再次抬手,让人先停下。看向韩氏,她笑着说:“东蜀里,唐府就是王法。后院中,我,就是王法。韩姨娘是想跟我,讲哪一个王法?”
韩氏咬牙:“王忠是在谋害子嗣,主母包庇他,难不成,事情果然是你让他做的!”
“韩姨娘可明白,污蔑主母,是什么样的罪?”
二宝笑笑,接着叶千云的话说:“不管什么责罚,反正,是死定了的罪。”
“你……仗着主母的威风,肆意残害妾氏,谋害府中子嗣!我要告诉主君!”韩氏在叶千云面前,气势不足,只能放下狠话,“你包庇凶手,不是同谋就是主谋!”
“韩姨娘慎言!”
“怎可这样同主母讲话!”
院里的几个老人替叶千云说话了。
“你们仗着人多,这般目无王法。”韩氏气急败坏,口无遮拦,“你们是在欺我北凉,等我告知母家,看北凉如何收拾你们!”
正巧,楚仁和素墨来了。
“在东蜀唐府里,拿出北凉吓唬人,韩姨娘这是要做什么?”楚仁问,“是代表了北凉,要与东蜀为敌吗?”
后院争吵,牵扯到家族权势,可就是惊天的大事了。
沛香赶忙拉住韩氏,让她别再说下去。
韩氏这下脾气上来,甩开沛香的手,接着说:“岂有此理!你们放着铁证不闻不问,还敢在这里诬陷我!”
叶千云问:“什么铁证?”
“这丫鬟分明说了,是受了王忠的指示来谋害我!”
叶千云看着韩氏,笑出声:“自我回府后,人证见了一波又一波。这些所谓的铁证,没有一个说的是实话的。韩姨娘若只有这一个人证,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