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韩氏,三婶娘知道今日自己栽了。
只怪她突遭噩耗,一时心急。
韩氏这样笨拙的栽赃,怎么可能成功。
做大事,要懂得能屈能伸。
三婶娘对着唐彦秋,懊恼不已:“都怪婶娘大意,竟听信一个下人的混账话,污了云娘的名节!”
唐彦秋笑道:“婶娘真乃女中豪杰,这局势看的透透的。”
“云娘,是婶娘不对,你切莫生气。”三婶娘又转向叶千云,样子做的,倒是卑微。
叶千云同样笑笑:“婶娘这话说的,不是让韩姨娘无地自容吗?”
韩氏见到三房要收手,想到自己刚才对叶千云的指认,怕秋后算账,于是对着唐彦秋道:“主君,此事蹊跷,应当彻查清楚,也好还主母姐姐一个公道!”
只要查了,就还有机会。
唐彦秋回头瞪向韩氏,她这个罪魁祸首,急着出来送死,不如,满足一下?
还没等到唐彦秋动手,叶千云倒是先有了情况。
“主母!”
绿裘大吼一声,扶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叶千云。
“云娘!”
唐彦秋过去将人抱起,大喊着闪开,冲着常平院而去。
素墨来瞧了,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最近天气转凉,叶千云体寒的旧疾复发。
然而,叶千云却让素墨出去说:“你去告诉他们,说我有孕了。”
“……”
接着,素墨一脸纠结的表情来到了厅里。
唐彦秋第一个冲上去,抓着素墨问:“怎么样了?”
二宝第二个冲上去,同样问道:“阿姐没事吧?”
素墨答道:“主母……有孕了。”
二宝先是一愣,继而欢喜,有都有了,高兴就好了,旁的,也管不上了。
唐彦秋终是在素墨脸上,看出来说谎的神情。想来,是叶千云吩咐的。素墨说过,叶千云此生,恐怕都不能再有孕了。
想到这里,唐彦秋又是一阵心疼。
“不可能!”
屋里,三房母子,韩氏,连那个杜文博都还在。
韩氏一听叶千云有孕,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她大喊一声:“不可能!主君已有多时未入住常平院,她怎么可能有孕!那孩子,那孩子定不是主君的!”
三少爷不顾三婶的拉扯,接着韩氏的话说道:“难道主母,真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
“啪”的一下,唐彦秋过来,冲着韩氏就是用力的一巴掌。
“我与主母的事情,还需向你一个妾氏交代吗?”唐彦秋又转头对着三少爷说,“三弟今日,是回来与我翻脸的吗?”
主君盛怒,谁敢再说什么。
指了指杜文博,唐彦秋接着说:“这人是你带回来的,我瞧他还算是个人,若是旁的,今日伤了云娘和孩子,三叔出面也保不住你!给我滚出唐府,不准再回来!”
三婶娘忙带着儿子离开,生怕唐彦秋说出一句,逐出唐氏的话来。
“还有你。”地上的韩氏看见唐彦秋望过来,身子忍不住的缩了缩,“你真当我不敢杀了你吗?再让我发现你与三房勾结,谋害云娘谋害我和她的孩子,我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唐彦秋在二宝的“大发慈悲”下,进了寝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柔声的问着床上的人,唐彦秋忍不住的伸手,轻抚叶千云的脸颊。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叶千云问道,“我有孕了,不好吗?”
唐彦秋笑笑:“怎会不好,那是我愿意用一切换来的事情。”
叶千云盯着唐彦秋看了半晌:“看来,是素墨跟你说实话了?”
“是我看穿了他的谎话。”那些叶千云不想让唐彦秋知道的事情,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二宝知道消息是假的时,特别的失落。之前那些,说不想让叶千云有个孩子,多份牵绊的事,果然只是气话罢了。
“可是阿姐,你为何要说谎啊?”
“韩氏不能留了,留下她,让三房找到机会翻身,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叶千云知道自己为何心软,在她学不会狠心的情况下,只能剑走偏锋。
几日后,三房那个宝贝儿子,出了大事。
唐彦廷这个人,平日里不学无术,一事无成。大部分的原因,是被三叔三婶给惯的。早年间,三婶给他娶了一房媳妇,好像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可唐府这个三少爷,家有美妻任是不足,隔三差五的往那些个烟花柳巷里跑。
为这事,他那媳妇闹了几次。三婶溺爱儿子,每每都是将儿媳斥责一顿。久而久之,唐彦廷更加肆无忌惮,还结交了一群恶意奉承的狐朋狗友。
那日,唐彦廷伙着几个地痞流氓qiáng_jiān了一名农妇。事后,那些地痞流氓跑的倒快,不见了踪影。唐府没脚可跑不了。于是农妇一家将唐家给告了。
至于唐彦廷的媳妇,当即请了母家出面,拼死要了一张休书,还放言道,宁愿草席裹白骨,不愿灯下悔当初。
此事,说起来新鲜。
东蜀地界上,天大的事情,也不见有人敢状告唐府的。还有自请被休,要和唐府划清界限,更是闻所未闻的。
叶千云在常平院里听到消息,想着官家多半是领了唐彦秋的话,才敢这般大胆的,抓人,审问,最终判了个发配。
三婶娘在这回是真病了,叶千云去探望,见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不禁感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