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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别人在看着你的时候,都能记得我;让所有妖魔在以后与你为敌的时候,都能记得我;让你每次看到你自己的时候……都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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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泣珠的笑容温婉秀雅,却总有一种淡淡的幽怨哀伤,这一幕依然就像发生在昨天,正如现在,锋利的指尖抵在眉心之间,虽然穿透了皮肤,但韩离并没有感到刺痛,一条血纹顺着曾经的疤痕在缓缓扩张。, 。
灵蟾真君凝力未发,这是一场各自利用对方犯错的战斗,不过灵蟾真君并不确定刚才自己这近乎于孤注一掷的招数是怎么得手的,烨电鹰圣在刹那间似乎出现了一丝绝不应该有的迟钝,但……管他呢,现在受制于人的是他不是我。
“放开小姐,让我们走,我保证不杀你。”
韩离目光一霎,从离神恍惚中反应过来,他抬眼看了看眉心间的手指,却很奇怪的笑了笑:“你抓时机的本领很不错,有这份判断,那你应该选择立刻杀了我,你和她不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韩离的笑容太过淡然,以至于灵蟾真君不舒服的皱起眉头,眼角扫过一旁,灵风早已将盈萱挚在手里,这回没有用剑,而是同样用手指顶在盈萱的太阳‘穴’上,一旦灵蟾真君有进一步的举动,她锋利的猫爪就会毫不犹豫的贯穿盈萱的脑颅。
“我不敢保证,我杀你的时候,小姐能够安全,这只猫妖的动作很快。”灵蟾真君只能苦笑,“况且就算我杀了你,还有另一位五圣化人在,尽管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但我肯定他不会让我们安安生生走的。”
韩离居然就这样雍雅的点了点头,灵蟾真君小心翼翼的随着他点头的幅度将刺入眉心的指尖轻轻缩了缩,看起来他要更在乎韩离的‘性’命。
“很少见到如此为他人着想的妖魔,她是你的……”韩离朝盈萱努了努嘴,语气一顿,才想到合适的措词:“……眷侣?”
“我说好与她要同生共死的,但既然有活路,为什么要那么着急死?让我们走,你也不用死。”灵蟾真君恫吓似的又将指尖紧了紧,血纹渗出了几滴血珠。
“你的思路很清晰,却偏偏漏说了一样……”灵蟾真君愕然看到韩离漫不经意的举起手,握住了自己的指尖,自己却像着了魇一样动弹不得,然后目视着韩离将自己的指尖从创口拔出,他松开手的时候,笑容更加深沉了。
“……你杀不了我,你错过了唯一有可能伤到我的机会,那是在你的手指刚刚点入的时候。”韩离抹去眉心间的血珠,那条血纹像是融化的冰雪般迅速消失,“可你想着和她全身而退,却还来与我谈条件。”
灵蟾真君这才发现,韩离身后那双电光之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包住,仿佛双臂环抱一般,而自己却懵然无觉,上古五圣,可怕的力量,瞬间扭转了形势,受制于人的现在是我而不是他。
灵蟾真君沮丧的想到,又向盈萱处投过去一瞥,迎上了盈萱一泓秋水般的目光,这使他反而释然了,还以温柔抱歉的微笑,他不在乎韩离接下来怎么处置他了,既然他和盈萱同生难求,共死又何妨?
“他们不是那种一心害人的妖魔,在洛阳时,也和我们并肩作战过。”荔菲纥夕适时的‘插’话,雷鹰与异灵的‘交’斗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足以令人叹为观止,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苦于没有开口的机会。
“是吗?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有血灵道妖魔的气息,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出奇的情景。”韩离没有下杀手,但也没将电光之翼收起,“杀与不杀,且和池兄计较,他比我这方面经验多。嗯?对了,刚才池兄不是和你在一起么?现在却去了哪里?”韩离注意到荔菲纥夕身旁的池棠不见了。
“你是说乾家的池先生?”荔菲纥夕向外一指,“他去那里了,他的同‘门’……”
话音忽然一窒,韩离也立有所感,向荔菲纥夕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去,树木掩映间,两个人影赫然而现,不过韩离却查辨分明,这两个人影中,一个是慕枫道妖灵,另一个却是颇具玄灵之气的凡人。
“师兄!”灵风忽然喊出的声音使韩离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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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凄冷,山风萧瑟。
池棠和甘斐热烈的拥抱,但重逢的喜悦很快便被心中涌起的哀恸替代,池棠觉得心头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述,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愣怔了半晌,最终呓语般喃喃低声道:
“六师弟……不在了,我看到了他的尸体。”
甘斐的神情同样黯然:“我知道,还有大师兄、七师弟和八师弟。”
连乾冲也牺牲了?池棠的眼角不禁再次湿润,英魂冢的对话一语成谶,又想起从思欢子口中听说郭启怀双刀英姿时的那种向往,最后,邢煜那稚嫩可爱笑容反复在脑海里浮现。
对师兄弟们的哀思使他们陷入沉寂,彼此相对,默默无语良久,池棠才想起来问甘斐:“你是怎么来的?不是说你……”
最后一次与甘斐见面的时候,还是那个从乾家离开的新年清晨,那时节,甘斐雄豪威武,意气风发,和莫羽媚并辔而行,在身后师兄弟们嬉笑声中,悄悄红了脸;这次第,倏忽一年未至,却已物是人非,甘斐脸上的虬髯没有过去那么茂密了,体格更是清减了许多,形单影只,眉宇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落寞,而他的身上也没有穿着乾家弟子惯常的褐衫短襟,最重要的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