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也有道理,韦贵妃平缓好心情:“本宫也乏了,这事就交由妹妹处理。”
韦贵妃在夏绫的陪同下走了,燕贤妃站起身吩咐:“传本宫懿旨:罢免杨涵悦御妻身份,遣入掖庭。”
程梓清见这个情形,上前下跪行礼:“臣女愿同涵悦一起受罚。”
“也罢,姐妹情深。”内待把杨涵悦和程梓清一起带下去了。
管事的宫女把她们带到了掖庭,这里虽是宫人服役的场所,但也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杨涵悦和程梓清换好衣装,她紧握着程梓清的手真诚地道歉:“梓清,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在乎这次选妃。”
“涵悦,我父亲为了家族利益从家族中选中我入宫参加选妃,根本就没有问过我自己的意愿。”
她没有想到程梓清她也只不过是增强家族势力的砝码罢了,这大概就是女人的悲哀。
“涵悦,我还要好好谢谢你。”看到杨涵悦发自内心的愧疚,程梓清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换好衣服后,两人被带到了掖庭的掌事姑姑莫言的面前接受训话。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什么世家闺秀也不是什么新晋御妻,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奴婢。”
“是,谨遵姑姑教诲。”杨涵悦和程梓清微低着头,屈膝行礼道。
“你们两个去把那堆衣服洗了,小心点,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凤袍弄坏了,那可是死罪。”莫言指着一堆积成山的衣服,厉声吩咐。
杨涵悦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洗着衣服,没多少工夫的时间衣服就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她整理着每一件衣服晾在竹竿上。
莫言看见杨涵悦干起活来还算利索,整理衣服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这些衣服都是你整理的,非常不错。”
旁边的宫女看着也是眼红极了,她们一天到晚干那么多活也不曾见的掌事姑姑这么夸奖,杨涵悦一个新来的就开始越俎代庖了。
趁着杨涵悦低头干活的时间,一个宫女上前去推倒竹竿,声音惊动了掌事姑姑莫言,她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大声质问在场的所有人:“谁弄成这样的。”
宫女们就整整齐齐地站好,她们异口同声:“是这个新来的杨涵悦。”
杨涵悦还没反应过来,莫言就已经走到她面前:“刚刚才夸你几句,你就自恃有功。”
“我也不……”程梓清见杨涵悦似要反驳的样子,拉了拉她的衣袖。
杨涵悦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皇宫里生存法则,上前几步行礼:“是,这是奴婢的过失。”
“那就好,去打扫御花园,不扫完不许用膳。”
旁边的宫女们开始沾沾自喜,在她们的一亩三分地就必须擦亮眼睛认清楚谁是这里的大姐大。
“是,奴婢遵命。”
渐渐地御花园里太阳最后一点光辉洒落在大地上,也许是最后一点光辉的关系因此格外耀眼,杨涵悦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忙里忙外。终于太阳最后一点光芒也消耗殆尽,而杨涵悦也连续两三个时辰不间断的忙碌。
杨涵悦已经累得腰酸背疼,想到是谁害她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骂骂咧咧地自言自语:“李建威,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这个时候早就进入梦乡了。”
杨涵悦这个时候也是累得前胸贴后背,剩下的也只是骂几句出出气的力气了。
李世民这个时候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特地换上了一套比较平民化的锦袍,在御花园瞎溜达看看杨涵悦这个冒失的姑娘还会不会冒着禁令出来瞎逛,熟悉的人影出现果然不出他所料。
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涵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才人宫歇下了吗?”
虽然说李世民的神出鬼没,杨涵悦不是第一次见识过了,现在整座花园静谧无声,突然有一双手伸出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还是把她吓得不轻:“是你啊!还不是你害的,好端端地送我一个玉佩,他们说是御用之物定了我一个偷窃御用之物之罪,现在不但出宫没了指望,洗脱罪名更没指望。”
李世民没有想到自己随意送她的礼物竟然成了她的过失,点滴心疼在他心里蔓延,他更对此时此刻她仍然能保持这份难得的冷静而欣赏万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上次进宫参加狩猎,我见皇后娘娘都对你十分客气有礼。”
李世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对她实话实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从而敬畏他,特别是对她这样一个善良大方的姑娘。
虽然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的这些功臣普遍的年岁都比他大,但是满朝文武除开魏征的话,年岁与他相比悬殊的也只剩下李靖,睁着眼说瞎话道:“我呀!是李靖的儿子。”
“卫国公李靖,陛下称其为本朝第一军神的李靖将军。”杨涵悦微微点点头,小声地自言自语。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
“至于那个玉佩是太上皇所赐,所以……”
“涵悦,这御花园那么大活又脏又累别干了。”李世民把她手里的扫帚给抢了过来,随意丢在一旁。
“不干活的话,我没办法交差,你是身份显赫的公子哥,当然可以优哉优哉。”捡起扫帚,继续打扫。
不过想到还有堆积成山的脏活累活,她就是一个人两只手加班加点也来不及,看着眼前这个大块头她有了一个好主意,拉着李世民就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