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的脸立时就涨红了,如果不是达巴齐也在,他早就扑过来了;因为他很清楚现在江铭只是个普通人,他捏死江铭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巴鲁是奴才,也是我们王爷的奴才。”巴图的声音很冷,盯着江铭的目光很不客气。
江铭却满不在乎,打了巴鲁之后他已经确定了不少事情,此时他怎么可能会把巴图的警告放在心上?
“你们王爷,是我的奴才,你们兄弟是我奴才的奴才。我打杀了你们,连牛羊都不用赔的。”江铭抬高了下巴:“我没有说错吧,达巴齐?”
自捉到达巴齐兄弟后,江铭得知他们的身份,就没有为难过他们兄弟;而且在他们兄弟有难的时候,江铭和阿凤还助他们兄弟一臂之力,才让达巴齐兄弟在南蛮立稳了脚跟。
奴才这两个字,从来不曾出自江铭之口,因为他真的没有把达巴齐兄弟当作奴才来看;他是真的把他们当作了朋友——那是从前,现在的达巴齐当然不会再是江铭的朋友。
因此,江铭对达巴齐没有了半点的尊重。尊重是对朋友的,甚至对敌人也可以有三分,但是对于一个背叛了友情的小人,江铭不认为对方能配得上他的尊重。
“江铭,你这样说话是不是过了?”达巴齐的脸上有点红,目光也有点躲闪;那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
他很清楚自己能如此轻易的得手,全因为江铭是真的把他当作了朋友:“不管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两国间的事情,你我各为其主,你应该能体谅我才对。”
“可是,我不希望因此而影响我们之间的私交。我是说真心话,在我的心里,你江铭是条汉子,顶天立地的男人,我达巴齐唯一在心中敬服的人。”
江铭抱起胸来,以左脚踩踏上青草:“从前我是识人不明,幸好你很及时的提醒了我。对了,我还要感谢你没有杀我。关于这一点是定要好好的谢谢你,我也是出自真心的。”
“好了,不要再说那些无用的。不论是国事还是私交,你做的事情不要问我原谅不原谅你,只要你问你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
“你原本就不需要我的原谅,只要你能原谅你自己。”他看了看四周:“我也不问你现在我们身在何处,也不问你和我们大楚何人勾结在一起。”
“就凭我饶过你们兄弟两条性命一次,又救过你性命一次,问你一句话你可以如实答我吧?”
达巴齐点点头:“你问。”
江铭摸了摸下巴:“你们准备好开战,是不是大楚和你们南蛮的边境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巴图闻言急的一拉达巴齐的胳膊:“王爷——!”
达巴齐回头瞪他一眼:“我自有分寸,做事不用你来教我!何况他现在身中蛊毒没有真气,根本就逃不掉,告诉他知道又如何?”
“没有。我们没有想过要和大楚开战,因为和大楚开战,就意味着我们南蛮要面对世上最强大两个国家的军马,我们南蛮儿郎不怕死,勇猛世上无双,但是我们人少绝不是孤竹和大楚的对手。”
“何况燕国也不会坐视,到时候怕就是三国瓜分我南蛮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在边境上增添兵力,因为会引起大楚的怀疑。”
达巴齐笑着摸了摸下巴:“我们只是想和长公主做个交易,以你来换从前南丽的那块地方。我们南蛮的土地太不好了,而南丽那边水美地肥,且从前不是大楚的国土。”
“相信我们的要求不算过份,对吧?”他轻抚一下手掌:“只要交易完成,我们南蛮和大楚还是兄弟之邦,你江铭依然是我们南蛮最最尊贵的客人。”
“当然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是在将来,大楚和南蛮不管如何,你江铭都会是我们南蛮最尊贵的客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江铭哼了一声:“最尊贵?不过是说说罢了,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他说完一脚就踹向了巴图。
巴图本来是想躲开的,他也能轻松的躲开,可是达巴齐的目光瞪过去,他只能低下头任由江铭踹到了他的身上。
达巴齐只能歉意的看向巴图,示意他多受点委屈;因为的确是他对不起江铭嘛,可是为了南蛮的将来,他没有选择啊。
江铭踹完了巴图,伸出胳膊就搂住了达巴齐的脖子,对于巴图和巴鲁要拔刀的动作,他全当作没有看到:“你只是想要一块肥沃的土地?”
“唉,你们兄弟两个的头脑不太好啊,真不是我说你们——不是看你们是我的人,说实话我都不想理会你们了,实在是太笨了些!”
他不让达巴齐出声,更不可能让达巴齐抗议了:“你们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自京城中弄出来,难道我就只值那么一块南丽的土地?我可是堂堂的大楚长公主驸马、大楚的公爵,大楚的大将军啊!”
“你们兄弟如此要价,我是真的很生气。看我踹巴图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生气了吗?我都要想踹你两脚,知道不?”
江铭一边说一边轻轻的踹了达巴齐两脚,看的巴图的眼角直抽抽,可是达巴齐不停的警告他,所以他也只能抽一抽眼角,完全拿江铭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要价太低了?”达巴齐很小心的看着江铭。要知道,他们兄弟当年跟着江铭回大楚,虽然一路上江铭没有让他们吃什么真正的苦头,可是他们对江铭的狡猾可是记忆深刻。
他实在不敢相信江铭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