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一句话就让已经抬脚要进屋的江铭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看看阿凤又看向鲁柔柔。
他脸上全是震惊,但是却没有恼怒也没有不敢相信,只是惊讶的看着鲁柔柔。
阿凤看到江铭脸上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江铭就算是忘了前尘往事,可是有一些人依然在他的心底有着印像。
他记不起来鲁柔柔和她这些人,但是一见他们就感觉到亲切、熟悉,这就是明证啊。
鲁柔柔半点也不含糊,看也不看阿凤,指着江铭破口大骂:“好你个江铭,为了找你我们我们是不眠不休,可是你呢,刚一见我们就对我说什么生死之仇,你本事了啊。”
郑小侯爷更是不客气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连姐姐也不认了,是不是连姐夫也不认了?!”
他一句话就招来鲁柔柔的一拳,但他还是挺起胸膛道:“为救你我们差点都被人杀了,又担心你找了你六天六夜啊,你倒好,居然因为一个女子的话连自己至亲之人也不认了。”
江铭被骂的有点不知所措。
他抬手摸了摸头,想要说鲁柔柔和郑小侯爷不是自己的姐姐、姐夫,可是他却又感觉鲁柔柔是那么的熟愁、亲切,可是下意识的还有一点点的惧意。
好像,除了家中的长姐外,他不可能对另外的女子有这样的感觉吧?
杨玉兰没有想到阿凤会说鲁柔柔是江铭的姐:“相公,你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你没有什么姐姐,你姓江她姓鲁,她根不是……”
“你个不要脸的妇人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哪一样,啊?现在居然还要挑拨我们的骨肉之情——我是姓鲁,可我是他姐姐,表姐!”
“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就和同胞姐姐没有区别。你再敢胡乱说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鲁柔柔会是那受气的人,当即开口就把杨玉兰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而且,她还跳过了篱笆,打开了院门,把阿凤等人都带进了院子里。
一面骂着杨玉兰,她一面把江铭和杨玉兰推到一边去,带着人大摇大摆进了屋子里,又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位。
“江铭,你个没有出息的,一个女子就把你迷成这个样子,你对得起祖宗吗?”她没有提江铭的父母,因为江家老公爷实在不算是好父亲,对不对得起真没有什么要紧的。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你倒底认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枉我小时候一直护着你啊,现在你居然恩将仇报。”
江铭对鲁柔柔所说的“一直护着你”忽然有点印像:“不、不对,一直是我和他护着你们,闯了祸都是我们挨打。”
阿凤和郑小侯爷齐齐瞪向江铭:“你、你记起来了?那你知道我们都是谁了?”
江铭一愣,然后脑中又是一片的空白,叹口气摇头:“没有。只是她说的话很熟悉,一听我就知道她说的那一句话不对。”
他这次没有听杨玉兰的赶人,就是因为鲁柔柔的话让他有记忆:他自小真的就和鲁柔柔、郑小侯爷在一起。
可是除了那些,他还是什么都不记的。
不过,这已经让他认为鲁柔柔和阿凤的话不假,看来鲁柔柔八成就是自己的姐姐:姐姐的话说的就算再难听点儿,可以吵闹、可以纠正,但不能不认姐姐啊。
杨玉兰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头免的让人发现她的神色变化:她没有想到江铭居然还真的能自鲁柔柔话中找到记忆,虽然只有零星的一点点。
江铭没有发现杨玉兰的不对劲儿,反而看向了阿凤;因为阿凤给他的感觉更熟悉、更亲切,难道说她也是自己的亲人?
“你,又是我的谁?不是会是我的妹妹吧?”他看着阿凤,目光很温和。
他发现就算刚刚对鲁柔柔再生气,也无法对阿凤真的生恼。
阿凤看看他,又看看杨玉兰:“你说吧,你不是向江铭说了很多嘛,你要不要告诉他,我是他什么人?”
杨玉兰抬头看一眼阿凤:“事情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我也没有对、对相公多说什么。你们不要误会。”
她现在能确定江铭已经对阿凤几个人生出了一点信任,所以不敢再开口挑拨,反而开始示弱了。
江铭是个聪明人,就算忘了所有的前尘往事,但是他不会因此变成一个傻子。所以,她不能引起江铭的疑心来。
阿凤哼了一声,过去拉了鲁柔柔起身,然后坐在了鲁柔柔刚刚坐的椅子上:因为那里是上座,整个屋子里最尊贵的人才能坐的位子。
她并不是因为她是公主才拉鲁柔柔起来,就像她很喜欢鲁柔柔叫她阿凤,说话的时候你我相称。
坐在这里,当然有她的理由:“她不向你说,江铭,我来对你说。”
此时篱笆外有一个小乞丐在张望,在院子里没有人就摸进了院子里,左瞅右瞅想看看有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
他可是饿了两天一夜了,再不吃东西他就要给饿死了。
小乞丐一面四处找东西一面听着屋里的动静,因为要十分的小心,千万不要被屋里的人发现:屋里人要出来的话,她就要先躲起来才好。
江铭看向杨玉兰:“她是谁?”他感觉自己猜错了,阿凤不会是他的妹妹——那份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儿?他有些迷惑所以就问最相信的杨玉兰。
杨玉兰低着头没有作声,是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江铭,还有她在想法子如何再取得江铭的信任。
她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