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一句话就顶的太后半晌缓不过气来,也就让太后没有兴趣再和皇后、阿凤磕牙,直接让人把她扶起来,半倚半坐着看向了阿凤:“你来了,有件事情正要和你说。”
阿凤摆了一下手:“您先喝口水,慢点说不着急。我才刚来,还没有和父皇请安,也没有看清楚这大殿上都有谁呢。咦,这是谁,皇贵妃?”
“你不是要静养嘛,怎么又出来跑前跑后的,真的累坏了你还是小事儿,伤到了你腹中的龙胎才是大事儿。”
太后皱了一下眉头:“哀家的胃口不好,皇贵妃弄的两样菜还能让哀家吃些下去。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你有什么不满的?”
阿凤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移开了目光,便知道皇贵妃到太后这里来,绝不是太后说得那般简单。还有就是,皇帝和皇后的神色有些奇怪:皇帝的眼睛里写着歉意,皇后的脸上却是不在乎。
“什么事儿,说吧。”阿凤把皇帝推了推,坐到了他和皇后中间:“什么事情要找我来说?”她握住了皇后的手,以此来告诉皇后有她在呢,绝不可能让皇后再被太后欺负。
皇帝咳了一声:“母后,事情也不急在一时,过两天再商量吧。你的凤体也欠安,还是不要再劳神了。”
“劳什么神,放着这么大的事情不闻不问才真是劳神。”太后瞪了一眼皇帝,然后她看向了阿凤:“你母后一心向佛,自明日起她就要斋戒了,满一年后就在宫中起一坐庵堂给她静修。”
阿凤闻言看着太后:“你说什么?”她完全没有听明白。至于她的母后一心向佛那都是什么怪话,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太后瞪起眼珠子来:“你说我在说什么?!不要以为哀家是在和你过不去,正是因为哀家为你着想,才让你母后去静修。”
“一个皇后死了多年之后出现,还有段时间去燕国,谁能说清楚当中发生了什么?在冷宫中,哼,谁看到了,谁能证实你母后的清白……”
阿凤听到这里跳起来,抬手指着皇帝的鼻子:“你就是这样待我母后的,在我母后为了你的大业而隐忍了十几年后,你居然就让人在你面前往我母后身上泼脏水?!”
太后喝道:“你闭嘴。没有一点规矩,那是你的父皇,有你这样说话的嘛。不要说是哀家在泼脏水,你问问这大殿上的妃嫔们,有哪一个没有疑心的?”
“堂堂皇后说没有就没有了,说出现就出现了,想一想世人会如何想,想一想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大楚的皇帝吧。”
阿凤闻言到了太后床前,撩起衣裙来就踩到了太后的床榻上;就听皇帝和皇后齐声道:“阿凤,不要!”
阿凤听也不听,伸手抓住太后的胳膊一用力,她就窜上了太后的床,然后抬脚就自太后的身上迈过去,取了床榻后面摆放的一件如意。
“母后,你根本不信佛,你都不相信这世上有神鬼,你怎么去静修。”她拿着如意跳下床来:“不要听人摆布,你被人摆布了半辈子还不够吗?以后,你就为自己、为我们母女而活。”
阿凤说完看向太后:“谁对我母后生疑了,啊?我都没有听过一言半句,倒是太后养病呢,还有人到您面前来嚼舌头。”
太后一掌拍在床上:“成何体统!阿凤,你以后就留在哀家的宫中,哀家要好好的教……”
阿凤用如意敲了敲床:“太后,你说的事情我不同意。因为我不相信,首先不信我母后向佛,其次不相信宫中有人非议我母后。就凭太后你一言,就要让大楚堂堂的皇后去出家,嘿,您还真是好大的威风。”
太后瞪一眼阿凤:“自明天开始教你规矩。没有人非议?元妃,你来说;惠妃,你也说一说。你们刚刚是怎么说的,现在再说一遍给咱们的长公主听。”
“不然的话,长公主还以为哀家要害她的母后呢。”太后说完瞪向皇后:“你就由着她胡闹,哼,去修佛吧,为自己修个来世,也为长公主修个今生。”
皇后和元妃、惠妃都只是欠了欠身子——元、惠二妃是因为皇后要开口,所以她们站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开口,想等皇后和太后说完话再开口。
可是阿凤哪里是要听她们说什么,拎着如意冲过去,对着两妃当头就给了一人一下子,那两声沉闷的声音大殿之上人人都听得清楚。
“原来是你们非议我母后,看我不打死你们!”阿凤可不是要打一下就算了,她说完又用如意接连打了下去。
皇后坐的安安稳稳,反正阿凤已经做了出来,她这个做母后的便只有收拾残局的份儿,不可能再在此时阻止阿凤了:让阿凤发泄一番也好,不然的话阿凤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皇帝惊怒交加:“阿凤,住手,住手!”
元妃和惠妃一人跌坐在椅子上,一人狼狈而逃,她们除了惊呼之外并没有做出反抗之举来,只是不停的向皇帝呼救:元妃的声音不如惠妃的好听。
可是皇帝冲过来,最先抱入怀中的人却是元妃。
阿凤这才把元妃记住了,此人长相平常,看得出来她是所有妃嫔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就算保养得宜,那份成熟也和其它妃嫔的气质完全不同。
一个年纪又长、长相一般、声音还不好听的女子,怎么会得到一个男人如此的疼爱?阿凤看了看皇帝又看看皇帝怀中的元妃,怎么也想不明白。
惠妃还是自己跑到皇帝身边求庇佑的,紧紧的拉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