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的报怨只换来江铭的一个大白眼珠子,这是他特意还给皇甫的:“你真不知道江旭做的事情?骗鬼去吧。”
“我想,连皇上都很清楚江旭的所为吧?这事儿我虽然没有上告,但是在京城也传了很久;怎么说我也是长公主的驸马,岂会没有人彻查此事?”
他又吐出两片瓜子皮来:“今天不过是把此事摆到了桌面上罢了,该查的早就查清楚了才是。不过说到贿赂——”
“你敢说我没有贿赂你?谁不怕丢了性命啊,你一开口我不就直接给钱了嘛,还是我所有的银钱啊。”
他说着话又掏出了他的三文钱来:“可是你给我丢了回来,这不能怪我啊。”他小心仔细的把三文钱吹了吹再放好:“现在你想要晚了,要知道这可是我全部的私房钱。”
皇甫鄙夷的看向江铭:“放好你的三文钱吧,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堂堂国公爷身上只有三文钱,你还真好意思说。”如果不是考虑江铭是驸马爷,他真就一脚把江铭踹下去,最好是踹到六公主的身边。
那接下来的戏,才会更精彩嘛。
江铭翻个白眼给他:“银子,虽然不是说有的是,但是要拿出个万儿八千的不成问题;可是那不是我个人的,不是公主府的银钱,就是国公府的银钱。”
“非正经事情,那些银钱是不能动的,懂不懂?至于我个人的私产,只有这三文钱。”他又抓起一把瓜子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弄银子呢,戏耍江旭?”
皇甫闻言笑了,一脸得意的凑到了江铭的身边,两人几乎贴到了一起,那姿势看起来就有点不太正经了;而皇甫的笑声更加的不正经:“抓起江旭来抄了江家,也不过是那点东西。”
“实际上,真让人去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加一起,能有今儿江旭交出来的一半就不错。唉,那些人做事,岂有不给自己捞好处的道理?”
“这是其一;其二嘛,抄家也只是抄了江家而已——但是江旭犯的罪过再大,也是他一个人的错,老国公那可是大楚的功臣,岂能一并问了死罪?”
“所以论罪的话,江家可不会被抄。就算会被抄,那也不能抄了江家再去抄江旭朋友家吧,也不可能接着去抄三公主的府邸吧?”
“可是现在呢,不但江家的银钱都到了手中,还多出了几万两银子来;眼下嘛,我猜想最终怎么也会再添个几万两。”
他叹口气:“皇上是英主,他想要做个好皇帝,可惜的是,就算是皇帝要做事,哪怕是为国为民做真正的好事儿,也是需要用银子的。”
“但是国公爷你知道咱大楚的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吗?嘿,根本就足于让皇上完成他的大业,为人臣子的岂能不为主分忧?可惜的是,我这人就擅长这么点东西,能遇上江旭这家伙,也是我的福气啊。”
江铭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他抿了抿唇:“那个,应该说是大楚百姓们的福气啊。”一个江旭,掏光了江家不说,还掏了他几个朋友家,现在正在想法子掏公主的家呢。
“那个,这些你收着。”皇甫自衣袖里掏出了两张银票:“说起来,江家是你的,所以如今归了我大理寺的那些钱财,本应该是你的。”
“当然了,现在它们都是老国公的,但总有你的一部分。可是我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可不敢做主把江家的银子分了,所以就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弄出这些来。”
“多少嘛,也算是个念想,对吧?你也姓了多年的江嘛,这些就是江家的银子。”他把银票塞到江铭的手中,然后端坐好继续看戏。
江铭看了一眼银票,两张加一起才一百两——皇甫大人可真大方!
他把银票丢了回去:“江家的银子,我一分不要。”
皇甫闻言大喜,仔细的把银票收好:“这可你说的啊,不要正好。这银子对我们大理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啊。”
他们之所以说了好久的话,是因为屋内的六公主和三公主只是吵来吵去:六公主无非就是认为三公主为一个江旭如此,是小事化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而三公主认为六公主如此做、还如此说,实在是不把她这个皇姐放在心里。
也没有什么新意,至多就是谁的话更恶毒些罢了。
在江铭和皇甫两人看的都有点无聊时,就看到六公主忽然转身进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狠狠的摔在江旭的脸上:“给你,这是本宫答应你的银子!”
“这天下间只要有身价的男人,哪怕身价再高呢,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哼哼。”她摔完银子瞪向三公主:“十万两,本宫给他十万两,从此之后本宫和他两清了。”
三公主气的眼前发黑:“你、你给本宫把银票收回去!”她没有想到六公主会如此,那真就是打脸了,打的真叫啪啪作响啊。
六公主抱胸,看了一眼三公主便瞧向江旭了:“不过是一堆纸,如果不想要直接烧掉就可以了。本宫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皇姐你不想让你的驸马爷要,可以让他把银票丢掉啊。”
三公主恶狠狠的看向江旭,虽然她不曾说一句话,但是那个意思江旭还是明白:就是要让他把银票丢开。
江旭很为难,非常的为难。说实话,他心里也有一股火气,这两个女人——哪怕她们贵为公主呢,但也是两个女人,口口声声“左右无过一个男人、一个玩物”,让他恼火的真想一人给两记耳光。
他没有那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