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脸上的得意霎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她跳起来扑向阿凤:“该死的东西,本宫和你拼……”她倒真是不惧死,可是却没有想过阿凤有没有意思要和她一起死啊。
她扑的足够快,可惜的也快不过肖有福的拂尘:肖有福把拂尘往前一送,就把大长公主的身体抵住了,让她不能再上前一步。
“可恶的,该死的,你敢!你敢,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大长公主不要说打到阿凤了,张牙舞爪半天,也只是在原地挥动胳膊罢了,连阿凤的衣角也碰不到半片。
阿凤看着她微笑:“我真的敢,还有,如果你真的希望做鬼,我也愿意成全你。还有,你自称我就对了,再自称本宫的话,本宫就只能让人责罚你了。”
“规矩,不能破。”她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看着大长公主的眼睛:“现在,你可想清楚要对我说些什么了吗?”
阿凤真的没有想到,和太妃会把大长公主送来,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屏风后藏起来的大长公主,应该与和太妃没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也是,一个十几年都不掺和宫中之事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算计自己呢?阿凤可以确定,自己和自己的母后都与那个和太妃没有半点关系。
她现在就是想知道,大长公主是通过什么人进来的,又想要做些什么,或是已经做了什么。
皇帝看完了手上的奏折,看向站着的皇甫:“这些,居然都是真的。”摇摇头他叹息一声:“朕的长公主虽然调皮了些,但是却极为聪明啊。”
“不想却被某些人利用,居然想以此来害朕的长公主,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
江铭轻轻的咳了一声:“皇上,臣还有一件事情要回皇上,那个向太后进言的人,本不应该是宫中的人。”
“如果只是平常查一查的话,他表面上是一个进宫几年的人了,但是细查之下,臣与皇甫大人发现,他进宫的时间并不长。”
“原本,他是一个戏子。”说到这里他咳了一下:“只是这里面有一点极为怪异的地方,臣和皇甫大人想来想去也没有写出来的原因——他,居然是死过的人。”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想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来害阿凤,臣还真的不会去查,也就不会发现其中的疑点了。”
“臣,也真的没有看出来。此人,也算是臣的旧相识了,长公主和臣在外面游历时,”他轻咳了一声,游历两个字不过是给皇帝面子:“他曾经想要害长公主和臣。”
皇甫很及时的开口:“他不是我大楚之人,是从前那个孔雀公主的人。后来谋害长公主和江国公不成,被江国公和长公主所诛。”
说到这里他咳了几声:“此事所知者甚广,江国公的亲兵都知道,还是他们亲手把人掩埋的。”
“此事,在当地也有人知晓,只是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比如说长公主的身份之类的,但是他们知道当天死了几个人,然后这几个人被埋葬了起来。”
江铭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后来的事情却是当地人不知道,长公主同臣也是一无所知——当日死掉的人,居然活了过来!”
“不但活了过来,他们还到了我大楚,还换了身份进了宫。”他说到这里跪倒在地上:“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了,臣不敢信,可是、可是又证据确凿。”
“臣和皇甫大人几次商议后,认为最大可能就是当日人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这个推断没有证据,所以臣等不敢下结论。”
皇帝皱着眉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们?活转过来的,不只是戏子一个人?!”他在江铭的话中捉到了那两个字:“还有一个人,是谁?”
江铭低着头没有作声,皇甫也低着头没有作声。
皇帝看着他们很不快:“有什么就直说,难道还要朕对你们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吗?”在宫中混进了两个人来,这让皇帝当然感到了不安。
皇甫看了看江铭:“此事,还是由江国公向皇上禀明。”他也是被拖下水的人,要是早知道此事还会牵到后宫,他是打死也不会接手案子的。
可是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所以此时也就毫不客气的把江铭丢了出去。
江铭看看皇帝:“皇上恕罪,因为无凭无据,所以臣等实在不敢乱言。”他当然不是不敢说,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那个柳芽在宫中猖狂的足够久了,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再说戏子也是自己送上来的,江铭认为不能再放过他们,要一劳永逸的把两个人都自宫中除名。
皇帝更加不快:“江铭,你这是和朕玩以退为进吗?有什么,说!”他也不是糊涂蛋,自然能明白江铭的用意。
在他看来江铭的小心思根本没有必要,因为怎么说现在江铭和他都算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他这个做皇帝的信不过旁人,还能信不过自己的女婿?
江铭看看皇帝:“是,皇上。”可不是他非要说的,是皇帝一定要听得,他极为痛快的道:“和戏子一起混入宫中的另外一个人名叫柳芽,就是如今在宫中的柳娘娘。”
他说完后咳一声又补充道:“原本长公主就对臣说,看柳娘娘极为面善,和那个要谋害长公主的,出身韩家的柳芽长的极为相似。”
“可是长公主在说的时候也是不相信她就是柳芽,因为人就死在我们面前。我们只是认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