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到掌灯时分问福锁儿,衣裙交给谁了:“如果不是我身子不爽快,本应该我亲自去安排的。”
福锁儿一笑两只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儿,说不出来的可爱:“姐姐放心吧,您不去也能安排的妥当,不会出差错的。我把衣裙交给肖公公了,那可是我们安凤阁里最妥当的人。”
纯儿笑着点头:“交给肖公公我就放心了。”她至此才真正的不再怀疑福锁儿。
如果福锁儿真的有什么心思,不说小孩子的神情间一定有马脚露出,只是毫无防范的提起肖有福来,就证实福锁儿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天真烂漫的孩子。
对一个孩子整天疑神疑鬼的,纯儿感觉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她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要全身心的去做好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衣裙,嘿,就是神仙下凡也查不出什么不妥当来的,因为本来就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还真就是如此,肖有福仔细的检视了衣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了想也只是交待牡丹把衣裙收好——大婚那天应该穿不着它,大婚之后嘛,那就看情况了。
倒底阿凤和纯儿的感情摆在哪里,如果纯儿提及阿凤也不好不领这份情谊的;只要衣裙没有什么不妥,穿就穿呗。
肖有福认为有他跟在阿凤身边,就算纯儿能长三头六臂来,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阿凤这个时候没有时间理会旁人了,正和江铭说话呢;两人满打满算也就两天没有见面,但是对他们来说就仿佛有一辈子那么久了。
不过江铭可没有吃什么苦头,吃苦头的人是蔡大人:身为天牢的头儿,他掌管天牢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住进天牢里。
江铭就是奇怪一件事情,怎么会无端的把他和皇甫放了出来呢?本来,他和皇甫还准备着见到皇帝时再说一通大道理,以防将来再有宫中人算计阿凤。
皇帝也不见他,只是让人把他和皇甫自天牢里请了出来——他们本来以为要去见皇帝的,却没有想到进了宫,那太监就把他们丢下不管了。
要见皇帝?皇上忙着呢,让江铭和皇甫改日再去请安:江铭和皇甫很郁闷,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皇帝摆了一道。
阿凤咬了一下唇:“纯儿出去了好久,足有多半天才回来;她回来不久,你们就被放出来了。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联系她昨天晚上的话,我猜着这事儿八成同她有关。”
她又把她自己对纯儿的疑心说了一下,但是她和江铭都猜不透纯儿想要做什么——不管怎么说,把江铭自天牢里弄出来,绝对不能算是要害江铭和阿凤的。
难不成说,真是阿凤多心了,事实上纯儿虽然另有所图,但并没有想过要害阿凤?
江铭还是摇摇头:“小心些吧,如果是我们误会最好。”他说完一笑:“后天我们就大婚了,有一件事情你想过没有?鲁大壮他们……”
阿凤马上也笑了起来,两人笑的就是一对小狐狸,还是眼瞅着就能捉到小肥鸡的小狐狸:“当然想到了,我已经有法子了,绝对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的。”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那是阿凤、江铭最好的朋友,是互相可以交出性命的真正好友;但是,没有外来危险的时候,阿凤和江铭最大的威胁反而就是他们了:比如说大婚当天晚上的闹洞房,肯定要以他们两人为主力。
何况还要再加上一个铁瑛,江铭和阿凤如果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只怕他们的大婚会成为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掉的尴尬回忆。
江铭摇了摇头:“阿凤,你还是不要小瞧了他们,何况你对他们的了解远不如我深啊。我活了多久就在鲁大壮手中吃了多久的亏,所有这些惨痛的教训早就让我明白,面对他们就没有什么万无一失。”
“嗯,你的法子不错,但是我们还是约定一个暗号,如果我发现有人在周围潜伏,比如说窗台边上,屋顶上,床底下……”
阿凤的眼珠子差点滚出来:“床底下?不、不可能吧?!”
江名不以为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藏到床底下这一招十分的好用,比藏到床帐后面还要好用;我们几个前几年用这一招,坑过的人有郑小侯爷表哥,鲁大壮的大哥,三哥,还有她最小的叔父……”
阿凤看着他深深点头:“也就是说,这些吃过亏的人,明天肯定会想好好的、好好的庆贺你成亲啊。”
江铭的脸一下子就苦了:“我当时玩的高兴,真就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成亲的一天。那个时候总感觉成亲是很遥远的事情,唉。”
阿凤瞪他再瞪他,但大婚是绝不会更改的——现在谁敢说推迟大婚的日期,肯定会被江铭和阿凤联手追杀十万里的。
因此阿凤决定以后再和江铭算帐,眼下还是想法子应付鲁柔柔等人:“明天,大哥就应该到了。”
江铭一撇嘴,想要说几句什么不中听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感概:“我看那小子不太顺眼,可是我却还真是想那小子了。”
阿凤笑了,轻轻捶了一下江铭,两人又笑又闹的折腾到很晚,江铭才离开了安凤阁。
江铭和阿凤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商量着应对鲁柔柔等人时,鲁柔柔等人也在屋中的灯光下笑的极为阴险,其中就包括了阿凤认为明天才会到京城的铁瑛夫妻。
铁瑛夫妻早一步到了京城,却瞒过了所有的人而和鲁柔柔等人汇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定要让江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