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家主母，难道我不能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卫氏心里解气急了。
继室又如何，现在是她当家！
唐恰恰挑了下眉，似乎是没想到卫氏还真敢说。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唐恰恰冷笑了一声，朝后面一伸手，一本账本就被阿满递了出来。
这东西一直在唐恰恰的梳妆台抽屉里，只是最近埋了首饰没地方放的时候，把账本腾出来挪位置才发现的。
这记账的习惯应该是原主的习惯。
“好巧，女儿今日可是把账本带来了的！”
唐恰恰站起身，舔了下手指，开始翻动账本，边翻边朝两人走去。
卫氏皱了下眉。
“……你把账本拿出来干什么？”
唐恰恰:“母亲查账，我自然把账本双手奉上。”
这时，她已经走到老夫人和卫氏面前，好似很惊讶的掩住嘴，有些夸张的开口：“哎呀，祖母，你快帮我看看……，这上面记的好像有些不对啊。”
老夫人正想着敲打卫氏，立马接话。
“嗯，拿来看看！”
唐恰恰乖巧的递上去。
而后，屋子里就听见沙沙的翻书声。
约莫过去二十分钟，那厚厚的账本也才看了一半，这足以说明原主把账目做的多细。
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不好看，卫氏正想着转移话题，账本就被“啪”的一下朝她脸上甩了过来
“啊！”
卫氏吓一跳，手忙脚乱的接住账本，一颗心突突直跳，但面上还是稳定无比。
“母亲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做什么，你翻翻看不就知道了。”
卫氏随便翻了几页，越翻脸色越白，到后面沉默不语。
她就不明白了，分明唐恰恰已经喊过来了也站在这里了，分明是查唐恰恰手里那里来那么多钱，怎么就扯到了自己身上？
“这都是以前的……”卫氏嗫嚅着开口。
唐恰恰撇嘴：“母亲可不能这么说！”
“按照账本上缩银少食的，十几年下来，在都城都够买一个两进的宅子了，”唐恰恰语气欢快，“我们侯府本身就不富裕，母亲不说从卫家掏点家底过来，反倒是使劲坑自家人的钱……”
“啧啧啧……也不知道祖母这儿是怎么个情况！”
茶桌后面有个雕花柜，唐恰恰喝完朝椅子上一靠，也没碰后面柜子，柜子上一个花瓶就‘啪叽’砸落在地……
老夫人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碎片几秒，忽然火冒三丈，对严嬷嬷道：
“去！”
“——捡一片来！！！”
严嬷嬷听命，连忙捡了个碎片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拿着那碎片反复翻看，满脸的褶子都扭曲的不行了。
“行啊，卫氏，克扣嫡女的用度不说，还把手伸到我屋里了？！”
“知道那摔碎的应该是什么吗，应该是……紫柚雀纹瓶！！”
“知道这个冒充的是什么吗，这个冒牌货……只是普通的瓷染成了紫色！做的这么逼真，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费了不少功夫吧！？”
卫氏摇头，使劲摇头。
“母亲，我没有！你手里的东西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