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雾气弥漫开来,苏米透过梳洗台上的镜子,瞥到身后男人面容冷酷、眼神清亮时,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她有些慌乱地往前靠去,避开了司漠的手。
司漠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跨进宰,任热水冲在身上,隐约露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胸肌来。
这个男人的强健有力,她是知晓的。苏米见他躺在宰里闭目养神,热水从眉眼处滑下,面容棱角分明,冷酷而睿智丝毫不见刚才的情迷,不禁有些咬唇,有了羞耻感。
没有人说话,只有热水淅淅沥沥的声音。她跪立在宰之后,伸手帮司漠解开衣裳的扣子,他的身体很是滚烫,烫的苏米有些闪躲不开。
扣子一粒一粒地被解开,露出结实诱人的肌肉,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一个男人的身体,苏米别过眼,转移着注意力,有些沙哑地开口道:“我以为你是个禁欲主义者。”
许是苏米给他按摩得很是舒服,司漠难得有心思闲聊道:“yù_wàng,与生俱来,并且容易使人堕落在感官世界里。禁欲主义不过是16世纪清教徒玩的那一套把戏。”他睁开眼看了苏米一眼,目光深沉如墨,淡淡说道,“再衣冠楚楚的男人也是人,有着人的卑劣性。”
“所以司先生认为可以白日宣淫,无需有所谓的道德底线?”苏米脱口而出,手上的动作顿住。
司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而勾唇,露出一道浅浅的笑痕,表情一变,声音变冷,道:“把衣服脱了。”
如同昨夜的见面,没有过多的言语交谈,直奔主题。苏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垂掩去了目光中的凉薄。司漠的轻慢、强势、蔑视、居高临下时刻地提醒着她的处境与身份。司家的人果真都是懂得如何将一个人的自尊和骄傲踩在地上践踏。
苏米脱下湿漉漉的线衫和裙子,解开衬衫的扣子,她脱得不徐不疾,心却在一点一点地变得冷硬如石。司漠没有动,只是眯眼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看着她脱衣服。
所谓的冷酷、淡漠、不苟言笑不过是表象,苏米这才有些恍然,看着以目光抚摸她每一寸肌肤的男人,明白苏南为何会告诫她,在司家,千万不要惹怒司漠。只因这个男人本质里是一只凶残的善于掩饰的猎豹,也许嗜杀才是他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