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苏米一个人站在宽大的客房,靠在门上,深呼吸一口气。
客房超乎意外的大,屋内是冷色调,棕蓝色为主。就连窗帘都是灰蓝色的,上面是大片大片的曼荼罗暗纹。苏米将包放下,走向窗台,以手丈量着窗台的尺寸。很宽,足够她坐在上面看书。
窗台外是郁郁葱葱的庭院,有晕黄古朴的旧式壁灯点缀在树边,百合的清香随风飘来。
苏米低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时差的原因还是畏惧的原因,她丝毫没有倦意。苏米深呼吸,站在房内数分钟后才想起来要找事情干。
泡澡,擦头发,她坐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冷,且无法控制的在颤抖。从包里翻出最常读的诗集,苏米坐在窗台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默默背诵着那些诗中的语句,平静着心绪。
年少时,她最爱的便是坐在苏家的树屋上,光着脚仰望着星空,幻想着种种美好的画面。那时候,苏南总是不屑她,她仗着父亲宠溺她,倒也不怕苏南,不像现在这般,简直是唯命是从。
想到父亲,苏米眸光一暗,闭眼,靠在窗台的墙壁上,光着脚,听着山风吹过松涛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米突然惊醒过来,膝间的书滑落在地上。
她的视线被一片阴影遮去,陌生的冷硬的气息侵袭着她赤裸在外的肌肤,她倒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身子一颤,往后跌去。
身后是悬空的窗台。一双大掌适时地攫住她的胳膊,拉住了她的身体。
那人垂下身子,面容隐在光影暗处,冷漠地开口,声音如金石坠地:“也许,我该任你跌下去摔死。苏米,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苏米紧紧地抱住眼前出现的强有力的臂膀,她抬眼,目光氤氲一片,感觉他袖子上的暗金色袖扣抵在她的手臂上很是生疼。她挣扎着站起来,下了窗台,对上一张矜贵冷漠的面容,低低地隐忍地说道:“我很好。”
她真的很好,如果没有叶拓、没有司漠的出现,苏家还在,她会更好。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司漠。第一次是六年前。她在医院里,跪在司漠的面前,司漠冰冷嫌恶地转身,给她冷漠的背影,淡漠地说道:“你欠我的,拿苏家来抵偿。”
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对话。直到漂泊六年后,她重新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以这样屈辱的身份。
司漠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了她数秒钟,然后隔着单薄的睡衣,突然攫住了她胸前的贲起,以手丈量着。
苏米的小脸陡然间苍白,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让她无血色的小脸慢慢地透出一丝的嫣红来。她僵硬着身子,没有动,死死地克制着反抗的念头,直到司漠收回了手。
她屏佐吸,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司漠上前一步,将她逼到后面的墙壁上,以手指探入她的衣服,一路而下,进入她的身体,淡漠地问道:“是处吗?”
一丝疼痛感与惊惧感袭来,她的身子僵硬如石,想要反抗,却被他牢牢地困在他的身体与冰冷的墙壁间。
“不是。”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内心似乎有一丝快慰闪过。
她该如实回答,讨好这个男人,毕竟他的手上掌控了整个苏家,苏米感觉到了一丝的悲哀。是不是处都不重要,她来司家注定了要成为交易品。
司漠皱着眉头,想要抽回手指,但是她的身体很敏感,很紧致,让他莫名的有了一种销魂感。司漠难得地沉默了数秒钟,看着眼前这个小脸苍白,短发凌乱的女孩。
她不像大多数女人留着长发,她的发只到肩膀,凌乱细致的美,凸显出了她的五官,这张脸只怕没有他的手掌大,白的近乎透明,双眼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有氤氲的水泽。这个女人,光是看着便能激起他的欲念。
苏南果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不过也是个聪明的男人。若是寻常货色,哪里能进得了司家的大门。
司漠见她如石头一般杵在那里,很是不快地开口:“脱衣服。”
苏米身子一颤,咬住了下唇,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深如古潭,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与yù_wàng。
她抬眼看着司漠,脸色苍白。
司漠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带着质感与冷漠:“苏南应该对你说过,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宠物。”
“司先生应该不缺宠物。”她开口,声音干哑,尾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司漠皱起了眉头,对于女人仅有的那点耐心所剩无几,他并不爱解释。他攫住她的下巴,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抱起,抛在了床上。
陌生的带有侵略性的身体压上她时,苏米闭了闭眼睛,她偏过头去,攥紧手下的床单,细细地沙哑地说道:“不要有光。”
不要有光,如今的苏米是这样地惧怕光线,她六年来一直蜷缩在黑暗中囫囵生活,心早已坠入了黑暗,不敢碰触一丝的光明。如果身体能换来苏家,能赎罪,那么她也算还有最后一丝的价值。她无声地一笑,闭掩去满眼的伤痛。
男人没有说话,关了灯,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衣服领口进去,碰触着她裸露在外冰冷的肌肤。苏米颤抖着,皱着眉尖,她的身体很僵硬,没有任何的前戏,司漠进入时,她的身子疼的弓了起来。
男人闷哼了一声,开始玩弄着她的身体,让她放松下来,然后开始猛烈地进攻。
没有光,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