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工作下来,苏米认识了客房部同组的一些同事,大多是年轻漂亮的妞,赤赤可以说是这一组的领班,在酒店已经工作了三年。女人们在一起永恒不变的话题是男人和八卦。
苏米第一天来上班,低调沉默,倒是没有引起这些员工的注意。
她跟经理申请调班,只在白天工作,经理考虑之后同意了,但是薪水扣除五分之一,用来津贴替她夜班的同事,如此一来,她的薪水便少的可怜了。
苏米叹了叹气,点头同意了。她基本上没有开销的,也花不了什么钱,工资可以尽数存下来。
以前生活富裕时,她不看重钱,流浪时,她沉痛在悲伤中也不看重物质,反倒是如今吃住在司家,她反而看重了金钱,她想多存点钱,有个属于自己的小窝,等父亲醒了,可以将父亲接进去一起住。
下班后,同时都纷纷回家,几个约着去酒吧。赤赤见她一人站在酒店的外面茫然无措的样子,拉住她,挤眉弄眼道:“妞,你是不是没地方去,没男人?姐知道一个好地方,那里高帅富多了去了,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苏米原本便没想这么早回司家,司家的氛围让她有些压抑,她早些年在外流浪时,路边酒吧成林,卖着廉价的啤酒和饮食,很多嬉皮士和失意的人都窝在灯光昏暗的小酒吧里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而她也很是沉迷了一段时间。
苏米见赤赤这般说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好。”
“yes”赤赤见拉了一个伴,异常高兴,拖着苏米就去附近的一家酒吧。话说只怕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和苏米这般投缘,只觉的和她相处很是舒服。
苏米跟着她七拐八拐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座城市虽然是她成长的地方,但是很多地方对她而言依旧陌生。
“这是一家文化酒吧,店主是一个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男人,大部分时间不在酒吧里,不过他曾接受过电台采访,使这家文化酒吧一夜成名,很多女愤青和富二代都喜欢来这里沾点文艺气息,你呆会进去时只管看只管喝,不要多说话。”赤赤交代她道。
苏米点了点头,完全不想动脑筋思考,就跟着赤赤进去,她每隔一段时间情绪都会陷入一种呆缓迟钝的境地,会厌弃眼前的一切,过着一种另类的生活。是以想都不想就跟着赤赤出去玩,她想她需要呼吸新的空气,不然会窒息的。
酒吧名用法文写着,苏米不认识法文,只觉得墙壁窗户上爬满的青藤很是文艺,门是五彩厚重的玻璃门,图画有鲜艳的抽象画。把手上挂有铃铛,伴随着进出都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苏米跟着赤赤进去,只见门后是一个异次元的空间。外面阳光依旧灿烂,室内却是到处点着晕黄的小壁灯,幽长的走廊上被主人精心地装扮着。
凹凸不平的青石堆砌起来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头巨大的牛头,它闭目沉默,宽大的牛角如同国王一般伸向两边,巡视着它的领土。
苏米默默地观察着狭长的走廊,除了牛头,还有尼泊尔刀、破烂的帆船、一串贝壳、五彩斑斓的石头以及很多异域风情的东西。
苏米伸出手,指尖从粗糙未曾装修的墙壁上划过。
“这些据说都是老板自己带回来的东西,里面更是绝了,居然还有小型的收藏室,收藏的都是老板自己从各地带来的东西。每逢周二,这里都可以进行无偿的物物交易。”赤赤见苏米看的认真,连忙说道,“就是你可以带些特殊的东西来,放在这里和别人交换、寄卖,很多人都会来淘东西。”
苏米点头,这真是一个绝佳的点子。社会进化到现在的程度,却依旧风靡起远古时代以物换物的风俗。
“他们这里的调酒师特别的帅,酒超级nice。”赤赤有些激动,拉着苏米穿过走廊转弯进入了酒吧的内部。
出乎意外的是这个时间,酒吧里的人居然不少,酒吧也不吵闹,放着舒缓的音乐,众人悠闲地喝酒、交谈,文艺范十足。
赤赤交代了苏米几句,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苏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点了一杯烈性的伏特加,面无表情地喝着。
酒吧里的光线很昏暗,照的苏米有些昏昏欲睡,她想起了以前那些黑暗的没有光的日子,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熟悉的一张面孔。
“anjusaka?”有人唤她的名字,很是迟疑不确定。
苏米抬眼,许久目光才有些焦距,看清面前这个不修边幅扎着小辫子的中年男人,顿觉得有些可笑,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只是苏米没打算和这人相认、打招呼。
“真的是你,你变化好大。”麦克打量着她一身正装,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你认错人了。”苏米淡漠地开口,喝完杯中的伏特加,本想再喝一杯,但是厌烦麦克来烦她,顿时又没有了兴致,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地去找赤赤。
麦克见她表情淡漠,分明和当初所见的人气质并无两样,顿时有些傻眼。几年前他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anjusaka和眼前这个简直是两个人。
“怎么了?”从里面的包间里出来的叶拓问道。
“没事,我认错了人。”麦克摇头道,随即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托我调查的事情一直半会没有结果,范围太广了,只有一个名字,居无定所,要查出她的过去有些难。”
叶拓点了点头,沉沉地说道:“我知道有些难,你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我就想托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