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留给太昊铎的太昊神印在生死关头觉醒,一举降服了蛇怪,但太昊铎本身却因为难以控制这股庞大的力量,而陷入自焚身死的危机。
他看着自己燃烧着白色光焰的双手,向后蹒跚着退去,伸手去抓额头的那道印记。
“不要去对抗,试着顺应那股力量!”声音自头顶传来,隔着很远却十分清晰。
墓穴上方神秘男子跳了下来,手中骨杖上三颗骷髅眼窝里的紫晶天玄石射出幽幽的红光,其中一颗骷髅只有一只眼,他犹豫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复杂的光芒,好奇有之,但更多的是震撼和深深的忌惮。
他伸手碰触了一下太昊铎身上的白色光焰,便瞬间闪电般缩了回来,不禁后退了几步不敢靠近。
“那是你自己的力量,要让你控制它,而非它控制你,守住本心,鬼方铎!”
太昊铎仰头痛苦地嘶吼一声,从口中双眼中喷出三股白色的火焰,神秘男子眼中露出一抹落寞,“看来他失败了!”
“哥!”鬼方月疯了一样扑向太昊铎。
“不要过去!”神秘男子一把没拉住,她扑到太昊铎身上。
她不忍在白色的烈焰中化为灰烬,如果结局真要如此,那么就让自己也随他而去。
鬼方月八岁的时候,父母在一次荒野狩猎中被妖兽杀死,她成了孤儿,在大荒九州,能够顺利活到成年的孤儿十不存一,如果当年不是鬼方和宗收养了她,她早已经成为一具纤细的骨骸,被黄土埋在野地里。
而这仅仅是故事的前半段!
完整的故事是,鬼方月的父母在死后被荒野上的邪灵侵蚀化为魔煞,窜入鬼方城杀死了不少鬼方氏族人,最后几位长老联手才将两只魔煞杀死,自那之后作为魔煞的女儿,鬼方月成了众人口中的不祥之人。
孤立,谩骂,鄙夷,敌视,最后终于演变为殴打欺凌。
在一场黄昏雨中,年幼的月被几个年长的孩子推到泥水里,抱着削瘦的肩膀,将头深深埋起大声的哭泣,身后被人用脚不知踢了多少下,她死死抓着被揪起的头发,生怕自己纤弱的脖子也被跟着扯断。
就在这末日般的黄昏雨中,十三岁的鬼方铎用一根猪腿骨打破了一个男孩儿的头,敲断了最健壮少年的大腿,将她挡在了身后。
那时的鬼方铎并不如何强势,自幼没有母亲加上冷漠的生父,让他也成为被欺凌的对象之一,但那一天他还是冲了出去,疯了一样和一群更为年长的少年打在一起。
他并不是众人的对手,好在鬼方铎有一个死党,刚刚换了身新衣服的鬼方纥嘴里叼着张油饼,看到好兄弟被打抡着笤帚便扑了上去。
鬼方纥这支援军并不强力,好在他有一个相当强力的姐姐!
当时已经成年并获得了祖灵护佑的鬼方蚝,一人一巴掌将那些顽劣的少年全都打的哭着回了家。
自那之后,鬼方月的心中有了两个人影,鬼方铎和鬼方纥,而鬼方铎的身影要更为高大一些!
所以不管他是鬼方铎还是太昊铎,他都是自己的哥哥!
不管他身上燃烧着火焰,还是长满了钉子,他都是自己的哥哥,并且想要拥抱时就要张开双手。
森白的光焰,在少女扑来的瞬间熄灭,太昊铎捂着额头的太昊神印,璀璨夺目的光芒从指缝间溢出,他登登后退两步,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神秘男子见状大喜,“对,就是这样,集中精神,趁现在将太昊神辉收回去!”
原来那些霸道的光芒也有其名字!
太昊神辉!
绽放的光芒最终收敛到印记当中,额头的烙印缓缓消去,太昊铎已经是满身大汗,那些森白的火焰,燃烧的似乎是灵魂,而非物质。
“哥,你感觉怎么样,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鬼方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鬼方纥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稍稍放下,呼的松了口气!
太昊铎喘了会儿粗气,抬头看向正在摸着下巴观摩那条蛇怪的神秘男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转身看着太昊铎微微一笑,“你更想问的,是我为什么知道如何控制太昊神印吧!”
太昊铎眼神微变,那人笑了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等着我来解答,不着急!眼下有更急迫的事情!”
他伸手摸了摸蛇怪的鳞片,“可怜的家伙,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竟然成为太昊神印重现天地之后的第一个仆从!”
鬼方纥也试探着摸了摸蛇怪的舌头,“铎哥儿,你那是什么力量,霸道啊,这么大个铁憨憨被你一巴掌就降服了,咦?它还活着!”
“黄金级的赤血大虺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黄金级?”
蛇怪这时挣扎着,伸出舌头探向太昊铎,太昊铎握紧破刃之矛以为它要逞凶,没想到蛇怪只是舔了他一下,神秘人笑道,“它已经被你的太昊神印降服,今后就是你的仆从了!”
他伸手按在蛇怪的大脑袋上,深深吸了口气,眯起眼睛嘴里低声念叨了几句晦涩的咒语,一道金光从他手中一闪而逝,蛇怪鳞片纷纷张开,从里面喷出血色的雾气,就见它庞大的身躯好似泄气的皮球般缩小,鳞片下喷出的血气汇聚到一处变成一颗眼球大小的红色丹丸。
赤血大虺最后缩小到四尺长,张嘴一吸,就将红色丹丸吸进嘴里,随后身体伸直,变作一根四尺余的钢鞭!通体血色,泛着油亮的光泽,好像一层莹润的包浆,头部是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