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磊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说道:“元老大人的提议合乎法理,那就遵照元老大人的意思处置了。”
“那就这样吧,青池青鲮失踪一案就此了结。后续的事情,交给你们巡案府了。”季宽说道。
季宽说完后,右手轻挥,把叶非花五人的令牌甩给了诚丹。
“元老大人,这是……”诚丹接过令牌后,显得有点迷惑。
“这就是我传召你过来的原因。他们五人身房管理,大白天的没有当班值守,却在山野间追逐嬉戏。你们内务府去查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有房清闲无比,什么时候就养了这么多人了?这个你们也得好好查一查。如若有人徇私枉法,一概依律查办。”季宽说道。
诚丹看了看手上的令牌,恭声说道:“请元老大人放心,内务府一定严查此事。”
季宽大有深意地看了清风、明月二人一眼,随后轻挥袍袖,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星,射向了大青山。
清风、明月二人的目光不住地闪烁,两个人抬头看着季宽迅速远去的身影,脸上隐隐浮起了一丝不愉之色。
一旁的诚丹朝着清风、明月二人躬了躬身子,恭声说道:“两位大人,我先行告退了!”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清风挥了挥手,继而转过头,看向时磊。
“两位大人,我也告退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会安排巡案府的同僚过来这里。”时磊也躬了躬身子。
这一次清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时磊和诚丹相视了一眼,随后腾空而起,往大青山方向飞去。
午后的阳光依然炽烈。淡池微波荡漾,溪流“哗哗”作响。
叶非花五人垂手而立,俱都默不作声。
小训练场上,弥漫着一股压抑与沉闷。
小白躺在碎石堆里,一动不动,一对金色的眼珠滴溜溜直转,一下子瞅瞅这个,一下子又瞅瞅那个。
直到时磊、诚丹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清风方才低头看了小白一眼,随后轻叹了一声。
“师尊、师母!对不起!”叶非花微微躬下了身子。
“无需如此!”清风洒然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清风负手踱了两步,慨然叹道:“世事如烟,变幻难测呐!”
“弟子不曾料到会遭逢这样的变故,事已至此,我们甘愿受罚。只是,给师尊、师母惹了麻烦,我们深感过意不去!”叶非花沉声说道。
“我和你们师尊倒没什么,你们不必过于自责。神龟生性顽皮,难以约束,如今闯下了大祸,和你们平时疏于监察不无关系。幸好巡案府只判了你们一年苦役。从他处着想,今日之事,也未必是坏事。以后时日漫长,你们务须牢记今天这个教训,虑事深广,言行谨慎。”明月温和地说道。
“请师母放心,我们一定牢记师母的教诲!”叶非花五人齐声答道。
“是啊……也未必是坏事。”清风喃喃自语。
清风沉吟了一下,随即眉毛一扬,朗声笑道:“你们在修炼一事上进展迅速,此前我一直心存顾虑,担心传出去了,会引发很大的震动。如今青池青鲮所剩无几,世人皆以为你们五人仰仗外物之力,才取得了如此进展,必然嗤之以鼻,浑不在意。这倒是省却了我的一番担心。”
“你倒是开心了?”明月颇为不满地瞪着清风。
“呵呵!未必是坏事,这不是你说的吗?”清风笑道。
“他们受了责罚,我宽慰一下他们!”明月横了清风一眼。
“明月,我知道你心疼他们。不就一年苦役嘛,算不得什么,就当去矿区里历练一番。”清风说道,继而一甩袍袖,俯身盯着小白,笑道:“至于你,鞭笞三百下不过挠痒痒而已。青池元气浓郁,元老大人将你镇压于青池之底,也算是你的一场造化了。但是,你要明白,天底下没有白送的好处,更何况,你曾经铸下大错。我只希望,二十年后,你不要被别人收服了。”
禾香农走到小白身前,蹲了下来,随后侧头看着清风,疑惑地问道:“师尊!宗门之内,就数青池的元气最为浓郁。小白闯了这么大的祸,元老大人不将小白囚禁于牢笼之内,反而将小白镇压在青池之底,难道,元老大人想要收服小白,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