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邦哥握着酒瓶仰脖要喝,瓶口还没碰到嘴呢,就被拦住了。
“怎么?”他奇怪地看着江小虎,“兄弟你不打算给我面子?”
“嘿,开啥玩笑?您这么大的派头,我敢不给面子嘛?”江小虎道,他从邦哥手里拿下酒瓶,“只是,这酒我能喝,你却不能喝。”
旁边的人都看得直冒冷汗。
道上谁不知道,邦哥这一辈子三大爱好,一是搓麻,二是喝酒,三是女人。
别人喝酒,大约也就是晚饭时小酌,瘾再大一些,那就是午饭也来一顿小酒。
可邦哥不一样,从早上起床开始,只要吃东西,必定来一杯。有人开玩笑说,邦哥都是用白酒刷牙漱口呢。
喝了酒,再跟喜欢的女人上床滚一圈,人生真是美滋滋啊。
谁敢拦他喝酒,就跟杀了他爹差不多,仇恨拉大了。
果然,江小虎这么一拦,邦哥的脸就有点垮了。
“江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我?”他逼问道。
江小虎一脑门黑线:“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是看不起你的肝脏。”
“肝脏?我肝脏咋啦?”邦哥眉头紧锁,把酒瓶放在桌上,有酒不让喝,他现在就相当于暴露在明火跟前的漏气的煤气罐,一个不留神就能炸飞一帮人。
大家都瑟瑟发抖,暗地里腹诽:“这小子真没眼力见儿,给脸不要脸啊!”
“你印堂发暗,手上有斑,典型的肝硬化前期症状。”江小虎道,“不是我吓唬你,你要是再碰酒,不出半年,准得去医院躺着。”
邦哥听了,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哈哈哈!吓唬谁呢小兄弟,是不是被我这酒的度数给吓到了?不敢喝没关系的,年纪轻嘛,你们这年龄的男娃,一个个都娘里娘气的,喜欢喝可乐,直接说没事的。”
江小虎一本正经道:“哎,我的确喜欢喝可乐。不过也不讨厌喝酒,不信……”
他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在众人眼皮子下,大半瓶酒下去了。这是多少的量?差不多半斤,68度白酒。关键是,喝完之后,人家谈笑风生,屁事没有。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给他酒量吓到。连邦哥都禁不住啧啧称奇:“行啊你,有两下子!”
这一下,更是酒逢知己,邦哥死活非要喝。可江小虎拦着他呢,他挣脱不得。就在两人推来搡去的时候,邦哥一声大叫,眼睛一翻,昏倒在地。
那酒瓶子当啷一声跌落在地,好在是木地板,瓶子未碎。可是酒却撒了一地,屋子里飘满酒香。
二三十小弟一看老大倒了,纷纷吼起来,一个比一个声音高。必须吼啊,不然谁知道自己忠心耿耿呢?
可关键是,吼归吼,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没法,都吃过江小虎的亏。
周青一直躲在江小虎身后,看到这情景,拉了一把江小虎:“师父,咱走吧!”
江小虎瞪了他一眼:“走屁,救人!”
他让周青帮自己把邦哥抬到塌上去,身边还是有一群人骂骂咧咧,跟一群苍蝇似的。
“都xxx闭嘴,不然撕烂你们的嘴信不信!”江小虎烦了,冲他们大吼一声。
气势够足,声音够大,瞬间把那帮人震慑住,一个个尴尬地闭了嘴。
江小虎一转身,神念钻入山河图,迅速地取出几棵香附子,问道:“厨房在哪?”
那帮混混面面相觑,没子更是阴阳怪气道:“奇了怪了,哪里来的小鬼,敢在我们阎王殿大呼小叫?我们邦哥给你面子,你最好别蹬鼻子上脸!”
啪!
刚好他离江小虎近,江小虎便一耳光抽到他脸上,又抓住他衣领:“别给你脸不要脸,问你们厨房在哪,顺便告诉你们这帮白痴,快点打120!”
子被打得晕头转向,鼻血直流,乃至于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这小子从哪弄来的带泥土的草?
子下意识地指了指某处,江小虎便咚咚咚走去厨房。他离开之后,大家才觉得压力减轻,有人忙着打120。打完电话,就围着邦哥嘘寒问暖。邦哥昏迷着,自然听不见,都是嘘给别人听呢。
十多分钟,手忙脚乱。此时江小虎已经在厨房迅速处理好香附子,拿了回来。
看到一群人围着邦哥,禁不住火窜上头:“都给我起开,还想不想要他活了?你们围得这么密实,空气浑浊,对他很不利的!”
大家一听,这位活阎王回来了,赶紧闪躲开来。躲开之后,一个个又觉得愤懑不平:“凭啥啊,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干嘛我们要听他指挥?哼,要不是打不过他,劳资早就上去干他了!”
江小虎才懒得理这些人在想什么,叫上周青:“来帮我忙!”
周青赶忙答应着,江小虎吩咐一件事,他就认认真真做一件事。在他的帮助下,江小虎把香附子渣饼铺在邦哥身上,又动手给他按摩穴道,令药气钻入他身体。
没多久,邦哥醒来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他迷茫地问,感觉屋子里气氛不太对劲。看到江小虎,一下子又没反应过来:“你是谁啊?”
江小虎一脑门黑线:“我是谁你都忘啦?刚才,扎手……”他作出拿匕首扎手指缝的动作。
“哦~是你啊江兄弟!”邦哥恍然大悟,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哎,我咋啦?”
“你肝昏迷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回头好好检查一下吧。”江小虎道,“我只是给你做了个临时处理,不过应该没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