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福全几乎吓傻了,两脚发软。
他可是见识过江小虎厉害的,这货发起飙来,简直比真老虎都凶。
“我、我、我……”他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江小虎不耐烦了,将那机器凑近了仔细瞧:“你别我我我了,告诉我这是啥!我告诉你苗福全,今天你来这里就特么没干好事!我要是报警抓你,一抓一个准!不过……”
苗福全一听他说报警,简直不要太开心。警察来了,虽然会把他抓走,但是他同时也被警察从江小虎手里解救出来了啊!此时他想的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可江小虎一个‘不过’出口,苗福全的心又沉到谷底,他讪讪地笑着:“呵呵,虎子,你、你别误会啊,我没干啥,真的……”
他小心翼翼地听着江小虎的动静,生怕自己像个垃圾袋一样被他给扔出去。
江小虎看了一眼那机器,笑了一声。这让苗福全越发害怕了,江小虎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笑面虎,他笑的时候,一般没啥好事发生。
“大、大兄弟,要不你先忙,我走啦!”他转身就要逃,连机器都不要了。
“你等会!”江小虎笑嘻嘻地伸手拉住他衣领,“来都来了,跟我去坐会儿,抽颗烟喝杯茶呗。”
说完,江小虎拖着他,拉着机器,来到住处。
砰!
他把苗福全往屋里一推,关上门,拉张凳子坐在门口盯着他:“烟在抽屉里,自己拿吧。”
“不不不,咋能这样呢?我来你这里,肯定是要给你抽我的烟啊!”苗福全讪笑,从口袋里掏出烟,哆哆嗦嗦抽出一根递给江小虎。
江小虎没接,瞅了瞅地上的机器,问道:“苗福全,我见识不多,你跟我说说这是啥呗?”
其实他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呢?在孟娜的办公室里,就摆着一台这玩意儿。
原来孟娜美别的爱好,就喜欢摄影、录影,自己没事还录一段作纪念。她甚至还和江小虎一起,录过一段歌曲。可惜江小虎天生五音不全,录的没法看,最后又删掉了。
摄录机啊,这么专业的东西,苗福全扛着它来干嘛呢?肯定没好事,这越发让江小虎纳闷、担忧。想起自己鸡舍里的鸡苗们,他简直是毛焦火燎的难受,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货给拍到九霄云外去。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出口气太简单了,可光出气有啥用呢?必须得挖出苗福全背后的人。
江小虎和苗福全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货虽然看起来平时很拽,又有钱,可实际上胆子小得很,一直跟在一些有钱老板屁股后边做狗。至少在李小三那里,苗福全就是一条狗。
苗福全缩回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急又怕,他身上早已汗水淋淋,衣服都湿透了,还掺杂着一股鸡屎味。
“幸亏我那个背篓他没发现,药也在背篓里藏着……”苗福全暗自庆幸。
只要江小虎没发现他给鸡苗下药,他就有瞎掰的余地。若是给发现了,那他就死定了。
他一边想说词,一边在凳子上坐下,还点上烟准备抽两口。
“快说!”江小虎猛不丁吼一声。
炸雷般的声音,直接让苗福全吓的一哆嗦,从凳子上滑到地上。嘴里叼着的烟,一下子就掉到裤子上,在拉链的末端燃起来。
可是苗福全太害怕了,他根本没注意到裤子被烟头点燃了,只是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对江小虎陪笑道:“你看你,大兄弟,这还有啥好说的呢,我刚才不是都说啦?听说你最近挺忙的,还开了个养鸡场,我就很担心啊,想着来参观一下。可是白天我也没空,就晚上来了。”
“呵呵!”江小虎冷笑,瞄了一眼他的裤子,已经开始冒白烟了。
“您别呵呵啊,您的鸡养的真不错!”苗福全竖起大拇指,顺便爬起来,拍拍裤子,忽然他脸色一变,呼吸停顿,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
江小虎憋着笑,盯着他瞧好戏。大约几秒钟之后,苗福全张开大嘴,哇地叫了起来。
“啊!好痛!”他跳起来,在地上使劲蹦跶,一只烟头从他裤管里掉出来,烧焦猪毛的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江小虎挺后悔的,早知道应该让他出去抽烟了哈!
他摸了摸鼻子,强忍住笑,故作关怀道:“哎呀老哥,你这是咋啦?哪痛啊?”
苗福全岂能不知道他蔫儿坏?但不敢言语啊,只能强装笑脸,在地上一边蹦哒一边道:“没事没事,刚才不小心烫到自己了。我说大兄弟,这一回我真没撒谎……”
他想,能把江小虎糊弄过去就行了,反正这小子也抓不住证据。唯一能让这小子闹腾的,不就是他大半夜来到这养鸡场了吗?可他也没干坏事啊!
是,他是给鸡苗下药了,但是那药至少十几个小时才开始起作用。江小虎再能耐,总不至于给他关押十几个小时吧?苗福全是懂法的,他知道那叫非法拘|禁,是可以去告这家伙滴!
唯一要说有啥破绽,那就是摄录机。刚才苗福全一边拍一边撒药,嘴里还叽叽咕咕自言自语了。这摄录机,能录影也能录声。可那又怎样呢?江小虎这个土包子,还能懂这个?
苗福全思量间,就见江小虎拿起摄录机,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是啥玩意?”
“这个,额,高级照相机。”苗福全冷汗淋漓道。
他明知道江小虎不太可能懂这玩意儿,但还是很心虚。
冷汗涔涔,从苗福全额头滚落。因为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