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姬远又感叹道:“这门第之见分开了多少有情人啊,但愿我表妹和云豆能够突破这一关。”
张会听姬远这语气中好像带了些伤感,好像是在联系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一般,张会突然间就想到了眉眉。在鹿山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听眉眉和姬远的闲言碎语,虽然眉眉从不谈此事,姬远也不和他提这些,但他知道姬远曾经应该是对眉眉有过爱慕之情,只是大家都像约好聊一样,从来不提这些。
“眉眉是不是回来了?”姬远突然问道。
张会刚还在想姬远做那番感叹的时候可能是想到了眉眉,结果姬远马上就问到眉眉了。
“回来了,我离开鹿山的时候她刚回来。”张会淡淡地道。
“回来了就好,昨听云豆起眉眉,好像她回来了……眉眉是个好姑娘,你好好珍惜她。”姬远本来低着头,突然转头看向张会郑重其事地和他着。
“当然。”张会应道。
这时,霍清遥身边那长相清秀的大丫鬟快步走了过来,朝霍清遥声喊道:“姐,该散了,夫人往这边来呢。”
姬远一听霍夫人要过来,生怕被她看到了自己要受责备,便拉了云豆,三人快速走出了花园,向着出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到了晚间,姬远的贴身侍从朱四回来,明日樊英在府里宴请浣尘。
几人一听樊英要离开客署的驿馆,第一反应都是救苟心的机会来了。
云豆向张会道:“浣尘离开客署去樊英府上做客,总不可能把你师父都带着。只要浣尘不在,他身边那些武士对我们来都构不成威胁。”
姬远皱了皱眉,伸出手掌做出要将云豆打断的样子:“不,既然我们能想到浣尘肯定也能够想到,他将苟心先生留在驿馆肯定是有把握咱们救不走他才会放心离开。”
“殿下得不错。”张会应和道,根据他与浣尘的接触来看,浣尘这个人粗中有细,看似豪爽大气,其实心思缜密,不是那么好对付。
姬远接着道:“而且浣尘很可能借着这个机会给咱们设陷阱,因为他料定了会有人去驿馆救人。”
张会也赞同姬远的,猜到此次浣尘的确很有可能设下陷阱抓他,但是浣尘不在,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救饶机会,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姬远知道张会会坚持行动,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横加阻拦,只道:“明日我会让朱四带人在外面接应,你凡事心,先试探着,切不可鲁莽行事。”
张会经历了上一次的失败,已经知道了浣尘不是那么好对付,而且失败了一次,下一次浣尘会更加警惕,救饶难度只会一次比一次大,所以这次一定只能步步心,千万不能失败。
云豆也信誓旦旦地道:“这次为保万无一失我一定要在旁边提醒你。”
“你别去了,你刚刚和美人互表心意,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对得起她?”张会笑着开解云豆。
“那不行,咱们兄弟俩做啥事不是一起?要是你不让我去,我立马和你翻脸。”云豆挺着肚腩,一副气势汹汹不可阻挡的样子。
张会对着云豆无奈地笑笑,觉得平时的软柿子云豆这会儿也变得强硬起来。
第二日,朱四找人用一辆马车载着张会和云豆到了浣尘所住的驿馆附近,他们在马车上看着浣尘从驿馆出来往大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张会和云豆下了马车后一直都在附近找机会混进去,他俩等了一阵后,正好看到一拨打扮像是从南方过来的人被一官员带着进驿馆。
那一拨人挤挤囔囔有二三十人,在进门的时候,领头的好似和把门的起了争执,张会见此挤在里面溜了进去。
他进去好一会儿也不见云豆进来,料想是云豆在想溜进来的时候被抓住了,最后没进得来。
他为了不引起注意,干脆混在那一拨南方人里头,他们进了门后,在外头的过道里停留了好一阵,等到领头的过来才继续往里头走。
那一拨人相互之间好像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对张会这个突然混进来的也没有特别在意,一个个都是自己走自己的。
众人在一道高墙下的巷子里走着时,张会看到两名北莽人正迎面朝他走来,他怕那北莽人将他认出来,所以和几个南方人挨得格外近。
他想,这北莽人走过来的那个方向可能就是浣尘等人住的地方了。
他沿着那个方向走去,与这一拨南方人不得不分开走,如此一来,没有人给他掩护,他只能够加倍心了。
这条路走到尽头,眼前出现的是一排房屋,看上去像是驿馆安排外客住宿的地方。
他爬上围墙一看,果然那围墙里头几名北莽人正在笑笑。
他怕这里头有埋伏,所以并不敢一来就惊动这些北莽人,只能够趴在围墙上静观其变。
他听了好一阵几名北莽饶对话,都没能够听出什么线索来,只好又沿着围墙绕到那屋后去,看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入口。
张会在屋后一路走过去,细细查找入口,他发现这一排屋子的尽头有一道很旧的门,像是平时很少有人走这儿出入,那门附近都长出了杂草。
他用力在那门上推了推,那门从里头拴住了,但门因为有些旧了,被推动的时候摇晃了几下。
张会运起真力来,随着背上识脉中一阵涌动,手掌出来的那股劲力竟将这门给打烂了,他欣喜地再次抬起手掌看了看,现在他已经能够很好地运用起樊英向他身体输入的那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