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鬼王大家光临敝寺,不知所谓何事?”
天音寺四大神僧之首,同样也是天音寺的方丈,普泓上人,带着普德神僧,与众多天音寺长老级的高僧,还有法相、法善等精英弟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神色凝重的凝视着宁缺。
还有几位精英弟子,搀扶着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的普空神僧走了出来。
显然,刚刚对宁缺出手,却被他反伤的人,就是普空神僧。
这一刻,普泓上人等人,都无比严肃的看着宁缺。
对于宁缺这一位鬼王,他们天音寺已了解甚多,也深知这一位鬼王的可怕。
因此,当他们发现破坏无字玉璧的人是宁缺这位鬼王时,他们心中都一阵颤栗。
正魔大战已经进行了十年,不知有多少天音寺弟子死在鬼王宗的人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鬼王宗弟子死在天音寺的人手中。
双方的仇恨,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了。
因此,宁缺这位鬼王突然降临他们天音寺,必定来者不善,若是今天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准他们天音寺今天之后就会消失了。
“所谓何事?你们没看到吗?我在消灭你们啊!顺便,将你们无字玉璧中隐藏的天书拿走……对了,出家人讲究以善待人,我这样做,你们不会生气吧!”
宁缺笑吟吟说道。
“孽障,那笼罩住我们天音寺的诡异乌云,让我们天音寺无数僧人情绪失控,陷入疯狂之中的邪恶力量,可是你的手段?”
普德神僧上前一步,双眼圆睁,对宁缺怒目而视,他身上的法力,就如开水一般沸腾着,传出一丝丝压抑着的恐怖波动,仿佛随时要发出毁灭一击。
他一想到寺中那些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的野兽,还在疯狂破坏一切与自相残杀的僧人,就恨不得将宁缺这个幕后黑手轰杀成灰。
众多天音寺长老级老僧,还有法相、法善也脸色难看的盯着宁缺。
堂堂佛门圣地,现在却变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罗地狱,这是他们天音寺所有人的耻辱。
更让他们痛心的是,虽然那邪恶力量只不过笼罩天音寺一刻钟左右,但那邪恶力量太过恐怖了,寻常僧人根本抗衡不住,一个个心神失守,被种种极端情绪所左右,陷入癫狂状态,疯狂的破坏一切与自相残杀,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一千多僧人死在自相残杀中了。
他们天音寺与魔教大战十年,也不过死了五六百人而已。
现在才短短一刻钟不到,就死了一千多僧人。
这损失太惨重了。
若非对方的人,是令当今所有正道中人都为之惊怖的鬼王,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将对方生撕了。
“是我做的!怎么,你生气了?”面对普德神僧的责问,宁缺漫不经心笑道:“我们正魔两道仇深似海,彼此厮杀不是正常吗?你们可以斩妖除魔,就不允许我这个魔道中人反击啊?”
普德神僧直接被宁缺的话噎住了。
是啊!
他们与魔教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不知从多少年前开始,他们天音寺以及众多正道门派,就已经对魔教中人进行斩妖除魔了。
这么多年下来,死在他们天音寺手中的魔教中人,已经数不胜数了。
尤其是最近十年,死在他们天音寺手中的魔教中人,更是数量巨大。
如此算来,双方已算血海深仇,无论彼此用什么手段对付对方,都不算为过了。
总不能,只有我们能杀你们的人,而你们却不能杀我们的人吧。
“阿弥陀佛!鬼王你已一统魔教,拥有这天下最高的地位与权势,你又何必再造杀戮?须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普泓上人口诵佛号,满脸慈悲之色,开口说道。
宁缺笑了笑:“你们佛家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看我他日厌倦了杀戮之后,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好?至于现在……你我双方,仇深似海,我还是感觉杀了你们更加痛快!”
听到宁缺的话,普泓上人脸色一片铁青。
“看来,鬼王是要冥顽不灵了!如此,老衲便只能施展降魔手段了。”
普泓上人说罢,身形向前漂移两步,一道金色光芒,忽然从他手间散发开去,在这漫天乌云笼罩之下,直如一点灿烂阳光那般的耀眼!
他双手合十,却是从掌尖之处,金光霍然绽放,从小变大,瞬间璀璨,放射出万道金光,直冲云霄。
金光之中,一件圆盘金轮模样的法宝缓缓祭起,金光灿烂,通体金黄,一尺直径见方,边缘一圈镂刻着诸罗汉金身法相,围绕着中间处正是佛祖单掌合十,慈悲普度众生真身法相。
“大悲金轮……”
普德神僧、普空神僧、还有法相、法善等众多天音寺僧人,目光都定定的看着那金色的**。
这大悲金轮,乃是他们天音寺不出世的佛门异宝,一直掌握在普泓上人手中,但普泓上人很少出手,即便出手也从来没有祭出过大悲金轮。
因此他们中很多中人,也是首次亲眼目睹这一宗佛门异宝。
这件佛门异宝甫出,金光登时更加灿烂无比,如一轮金色的太阳升起,普照天下。
而在大悲金轮周围,各种各样的佛门真言时隐时现,所照亮之处,尽是庄严肃穆慈悲之气,与天空之中那充满邪恶气息的乌云,形成鲜明的对比。
“轰隆隆……”
大悲金轮如一轮神圣大日向宁缺横击而来,迸射出无尽庄严、神圣、慈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