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虎虽说也是一个堂主,但他是没有自己的地盘的,所以他的执法堂是设在林猫爷亲自管理的恒山路的一家洗浴中心里,名为“玉清池”。*”;
这家洗浴中心就是林猫爷的产业,之所以会把这里作为执法堂,一是因为跟这名字有关,取帮众一心,如玉无瑕,违规叛帮,清理门户之意,二是因为这家洗浴中心既然是白虎帮的内部执法堂,为了帮内有事的时候不会被警方查房或是出些别的什么意外,所以这是一家很正规的洗浴中心,绝对没有那些特殊服务,以求安全。
说白了,这就是一家规模很大的澡堂子,我们一行人到了这里,自然是从内部通道进入,但所有人进来后,却是一律要tuō_guāng了衣服,身上不允许带有任何私人物件,再全部围上一条浴巾,然后由执法堂的帮众领我们由一个暗门进入真正的执法堂。
当我们所有人都进入暗门后,便身处在一个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的房间里,这里的灯光昏暗,整个房间只有天花板上的一个二十瓦灯泡发出光亮,正对暗门的墙面前,摆着一个供桌,上面供奉着关二爷,供桌前的当中摆着一张春秋椅,此时的林猫爷却是衣衫整齐的就坐在那张春秋椅上,他的两旁站了几个贴身的手下,却是不见林启宏和李雅的影子,五位堂主也是不需要脱衣服的,进来后也全部走到了林猫爷的身前,分两列站好,只有大眼儿灯因为腿受了伤,林猫爷特别准许给他备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了。
而我们这些参与了打斗的小弟们,全部分为两排正对着林猫爷恭敬站立,等候发落。
所有人进来后,都不敢出声,全部低着头,心里个个惴惴不安,而我却在想着,不知道这林猫爷对我这个新入帮的小弟会不会特殊照顾呢,他若对我特殊照顾,其实就说明他还把我当成一个外人,只有他不特殊照顾我,才说明他的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自己的手下,我当然希望他不会对我搞特殊,但这样的话,我又难免要受皮肉之苦。
林猫爷在我们都到齐后,也一直没有说话,而是手里拿了一个小紫砂壶慢慢的嘬着,整个执法堂里除了他那嘬着壶嘴喝茶水的声音,便没有任何声音了。*”;
林猫爷足足喝完了一壶茶水后,才摩擦着那紫砂壶的壶身,看向黑面虎说了一声:“开始吧!”
“是,大哥!”黑面虎躬身答了一声,便直接看向我说道:“乔汇文,虽然你是刚刚入帮,但你可知道帮规?”
我一听这黑面虎上来就是提问我,心里不由的一惊,但因为下午钻心鼠已经跟我讲过,便还是不敢迟疑的答了一声:“知道!”
“既然知道帮规,那你可知道这以下犯上该当处以什么家法吗?”黑面虎又是冷声问了我一句。
此时我早看出来了,这黑面虎因为跟大眼儿灯是一个小团体的,所以他这是要替大眼儿灯找回场子呢,不问青红皂白,就想先对我执行家法,此时我的心里有些发慌了,若是真的让他先对我执行了家法,那我后面就算问个前因后果来,又有什么用了呢,所以此时我不由的看向了林猫爷和钻心鼠,但嘴里却还是要回答道:“我老大已经跟我说过了,以下犯上者,视情节轻重论处,轻者,斩一只手,重者,直接处死!”
在我看向林猫爷的时候,林猫爷却是闭着眼睛,始终在摩擦着自己的紫砂茶壶,一副所有事情都与己无关,任凭黑面虎处理的样子。
而林猫爷此时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有出声,而是看了一眼阮疯子。
“好,那你既然知道帮里的家法,却还要以下犯上,并且我们当时赶到的时候,若不是跃虎堂主出手阻止,你便险些要了猛虎堂主的命,在场的众人也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念你毕竟刚刚入帮,所以,我便从轻处罚,斩你一只手下来,你应该没有异议吧?”黑面虎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了我一句,随后又看向了其他几位堂主说道:“各位,你们觉得这样没有什么意见吧?”
“草,就要他一只手已经是便宜了他了!”大眼儿灯此时揉着他那已经被包扎上了的伤腿狠狠说了一句。
大耳龙脸上有些不忍,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钻心鼠此时只是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不过,倒是那阮疯子在一见钻心鼠看了自己一眼,又听黑面虎说完了以后,突然大喊了一声:“慢着!”
阮疯子喊了一声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连林猫爷也睁开了眼睛,阮疯子一见林猫爷睁开眼睛了,便对林猫爷说道:“大哥,我觉得黑哥这么做,有失公道吧?”
一听阮疯子这话,黑面虎不由脸上一变,瞪向阮疯子说道:“疯子,我是执法堂的堂主,咱们白虎帮也早就有了帮规,我做的全部是按照帮规来的,哪里有失公道了?”
黑面虎说完了,那林猫爷却是微微一笑,随后看向黑面虎说道:“既然有人有意见,那就让人家先说嘛,反正人都在这,谁也跑不了!”
对黑面虎说完了,林猫爷又看向阮疯子说道:“疯子,你倒是说说看,黑子怎么有失公道了?”
阮疯子一听林猫爷让自己说话了,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了笑说道:“黑哥,你既然是执法堂的堂主,那这执法之前总是要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吧,哪有你这样上来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家法的呢,你这样做的话,恐怕兄弟们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