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叶经秋出了归江城城主府,在城中买了数匹上好布料,以备回来给二老与辛媚等人各做衣裳,随即打马径回,直奔叶老庄。
于路无事可叙,一个时辰不到,叶经秋来到叶老庄村头,这里正是阵门所在。
叶天正、叶保仁夫妻、辛媚、冷天孤数人正在此处张望。
虽然叶经秋此去不足一天时间,但他们亦是如隔三秋,只盼叶经秋平安归来。
蓦然间,数人只见阵门开处,叶经秋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的跳下马来,随即牵马行过木桥,迎面含笑。
数人当即迎上前去,各有问讯。
叶经秋一一回答了众人的问话,随后,一行人欢天喜地地往叶保仁家走来。
此时叶保仁家并村上部分人家都已经迁入新址。
按叶经秋设计的阵图,村中人家住户选址按三才六合分布,都以族老堂为中心。叶保仁新居所在,正是族老堂旁边。
众人坐定之后,叶经秋取出一万玉晶,将一千玉晶交给辛媚,嘱她照看二老;剩下的尽数交给叶天正和叶保仁,只说给村上各家,每户发二百玉晶,余下的用作村庄修建之用。
最后,叶经秋取出布料,对义父义母和辛媚说道:“义父义母、辛妹,你们看着做几身衣裳罢。”
辛媚幽幽地道:“大哥,你让我留下来照料义父义母,难道说我们这就要分离了么?”
众人听了这个话,都道:“我还有事要做。”就纷纷出去了——此时叶老庄全村男女老少,都在忙着修建村庄。
冷天孤比众人慢了一步离开,走时还道:“元帅,我可是你的亲卫,你带我一起走罢。”
叶经秋点点头。
谁知说过了这个话,冷天孤也不待叶经秋回答,加快脚步也走掉了。
叶经秋辛媚二人情知众人这是有心留下二人在家,给自己两个以私语时机。
众人离去,二人一时相对沉默。
叶经秋心道:辛妹若是提出来跟我走,我就带上她也行。毕竟叶老庄今后修建,只须依图施工即可,而且那归江城主也在自己面前作了保证。何况自己既能答应带上冷天孤,又岂不能带上辛妹?
辛媚却是打破沉默,嫣然笑道:“大哥,小妹此番不能随大哥同去,希望大哥保重自己。小妹在此等候大哥,只盼大哥神教那边事毕,尽早归来!”
叶经秋没想到辛媚此番竟然不跟自己走,听了辛媚的话,就说道:“辛妹,你师父圣姑她老人家既是禅宗圣姑,想必与这儒宗也是道不相同,你不去神教也好。”
辛媚听了,心中暗想,傻瓜大哥呀,难为你替我着想;她口中却道:“大哥,小妹给你唱只曲子罢。”言毕,不待叶经秋说话,取出七弦桐,放在桌子上,手抚琴丝,就轻轻唱道:
——独倚危栏斜日暮,遥忆行人,目断桥头渡。垂柳拂荷风自舞,送春还愿春留住。琴上清声心上曲,浅唱轻吟,飘到长亭路。此地风光分外好,明朝应是相思处。
叶经秋听了,心上也生出一缕惆怅,就对辛媚说道:“辛妹,莫要伤感,愚兄此去,不久便当归还,我料神教找我有事,事情完毕即可回来。”
此时一曲终了,辛媚道:“大哥,小妹有心跟大哥前去,只是这身上近来忽然觉得不太舒服;不跟大哥前去,却如失了主心骨。
小妹毕竟没经过什么世面,时时还须大哥指点一二;只盼大哥你早去早回,好教小妹少些牵挂。”
叶经秋道:“嗯,辛妹,愚兄晓得了。”
二人说了这番话,就出了叶保仁家。
叶家庄众人都已经得了消息,围在外面,只等着给叶经秋送行,叶经秋义父叶保仁却是没到,哄叶经秋的义母李红到一边去了,怕她受到刺激。
众人随着叶天正、辛媚送叶经秋与冷天孤来到村头,说了许多珍重的话语,叶经秋与冷天孤牵马而去,直到去得远了,众人方始回去做事——
叶天正还陪着辛媚在村头张望。叶天正道:“辛丫头,回去吧,他们去得远了。”
辛媚的目力远超叶天正,回答道:“族老爷爷,我能望得见。”
叶天正听了,暗道这女娃儿太过痴心啦。
叶天正不知辛媚与他不同,也是个修仙者;只叹息自己做差了一件事情——应当出面安排,让经秋娃儿与这女娃儿办了婚礼再走。
叶经秋去得远了,以辛媚之目力也望不见了。辛媚方回转身子,慢慢向家中走去,叶天正就在后面相随,说一些村上修建的事,来转移辛媚的思绪。
却说叶经秋带着冷天孤,出了村子上了大路,二人一骑,徐徐行来,到了归江城时,已经是傍晚了。
二人行走在归江城的街道上,在冷天孤的眼里,只觉得满眼新鲜。叶经秋却是视若无睹,毕竟这里若是比起镇东城的繁华,还是差得远的。
二人进了城主府,早有人通报,花子范与黄友成迎了出来。
黄友成听说冷天孤是叶经秋的亲卫,就让手下人取了一套卫兵戎装来换上了。
当晚城主府再开小宴,请花子范、叶经秋与冷天孤入席,黄友成做东,其夫人宓天蕊与城主府管家表兄做陪,直吃到夜半子时,方才散席。
第二天天亮,花子范带着叶经秋及亲卫,五人五骑,快马向东,一路行来。
五人走了两天,来到一个大州,名叫大同州,此地已经繁华许多,远非归江城可比。
五人径入城中,来到一处大建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