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仁贤道:“当年的黑齿国第一才子呢?”
鹤田正良道:“老师莫要说笑了,不过是些笔墨把戏罢了。”
原田寺律道:“这件事情还真需一个有些墨水的人来做。”
鹤田正良道:“敢问三位老师,到底是什么事情?”
小川助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来递给了他,“你先看看吧。”
鹤田正良接过后浏览起来,纸张上面写满了阿拉伯数字与公式。
这些应该都是前些日子我教给中村仁贤他们有关基础数学方面的知识,纸张上的内容应该是他们整理出来的知识点。
鹤田正良道:“看不懂。”
中村仁贤道:“我们需要你把里面的内容变成能让人看懂的东西。”
鹤田正良道:“我自己都看不懂,又怎么让别人看懂?”
中村仁贤道:“阿远,跟你师兄讲讲这些吧。”
我指着纸张上的阿拉伯数字从最基础讲了起来。
鹤田正良的学习能力很强。
一个时辰之后他便能看明白纸张的内容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三位老师,这是你们自己总结研究出来的吗?”
中村仁贤指着我道:“自然不是,这是阿远的家学。”
鹤田正良十分惊异的看着我道:“阿远师弟,你在数术方面还有如此造诣!”
我道:“都是祖辈们总结积攒留下来的东西罢了。”
鹤田正良重新浏览了一遍纸张,他的手开始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中村仁贤道:“正良,你可有信心做好这件事情?”
鹤田正良当即跪在地面上道:“老师再造之恩,正良无以为报,唯有尽心竭力的将这件大事做好!”
中村仁贤道:“多多跟阿远亲近,说不定你还能有意外收获。”
仨老头优哉游哉的喝起酒坛子中剩下的酒水。
我们仨只能干瞪眼看着,老头子们不时跟我们说上两句。
鹤田正良有一句没一句的向我提问着问题。我不厌其烦的细致给他解答。
屋外寒风呼啸,夜已经很深了。
我和李成良把仨老头子送回到屋子里,然后便回宿舍睡觉去了。
一夜无语。
清晨时辰,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
李成良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我起床洗漱完毕后正准备出门,这家伙提着两包吃食跑了回来。
我问道:“大清早跑哪去了?”
李成良喘了一口气道:“我出去给大师兄买早点去了。”
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打着什么谱呢?”
李成良道:“当然是跟他学习兵法了。”
鹤田正良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前往中原东齐篙里山求学,十八岁的时候经历了石越北进战争,之后又一直在兵部省任职,帮助丰臣吉光组建起了新军,军事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
李成良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征战天下的大将军,看来他这话也不是随口说说,这胖子懂得随时抓住机会。
我道:“把大师兄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他会把看家本领都教给你。”
李成良笑了笑,他把油纸放在桌子上打开道:“你猜猜我今天早上在外面买包子的时候听到什么消息了。”
我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吃了起来,“什么事情?你急匆匆的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李成良点头道:“昨天晚上长谷川晴明设宴招待好友又喝醉了,他活生生的把将军印砸在了长谷川正人的脑袋上,都见血了!”
我解决完一个包子问道:“大庭广众之下吗?”
李成良道:“不是,应该是宴席结束之后,好像是长谷川正人去找长谷川晴明讨要大将军印,言语之间有了冲突,长谷川晴明直接把大将军印扔到了长谷川正人的脑袋上。”
我道:“好像是?”
李成良道:“坊间就这么传的,谁也不敢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道:“这事是怎么从将军府里面传出来的?”
李成良道:“应该是长谷川晴明宴请的那些客人吧,听说昨晚他们喝了很多,保不准哪个醉汉正好碰上。”
我笑了笑,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本↘书↘首↘发↘追↘书↘帮f=”k=”_bte
李成良道:“陆兄,你就不担心吗?”
我笑道:“担心什么?”
李成良道:“长谷川家这对叔侄如此不合,幕府早晚要扯淡,到时天下可就更乱了。”
我道:“把心放到肚子里面,这天下暂时还乱不了。”
李成良诧异道:“陆兄,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道:“这叔侄俩在演戏呢,想来幕府内的那个奸细不好查吧。”
李成良道:“演戏?长谷川正人可都见血了!”
我不打算继续跟李成良解释什么了,长谷川晴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就算他真的想篡权,也不会明着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当然,李成良跟长谷川晴明接触的不多,他也想不到这个层次之上。
我道:“赶快吃吧,一会还要去上课。”
李成良不再执着于这件事情,他把剩下的包子一个接一个的全部都吃掉了。
我们去到学堂上课的时候,同学们讨论的也是昨晚幕府掷印事件,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忧愁忧思,有的疑惑不解,大家各有看法。
转眼间已经是下午时分。
掷印事件仍然在发酵,长谷川正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