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重回脑海,控制住疼痛的感觉,按照脑海内神秘石头的心灵感应提示,无师自通地用尚算完好的右手臂轻轻按摩了几处穴位,使伤口处血流减缓,艰难地挪动身体并缓慢抽出戳在肺叶上的肋骨,使出目前能够施展的最大气力按摩耳后三阳穴,使血流在肺叶创口处形成一个凝固血团,以便让其慢慢恢复,摸索着将另外三根断掉的肋骨调整了一下方向,以免尖锐处再次伤到柔嫩的五脏内腑,脑震荡无足为虑,有神秘石头在,再重十倍的震荡也给抗得下来,粉碎性骨折一时解决不了。。。。。。
才想到骨折,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神奇的草药方。。。。。。
电光火石之间,吴意的脑海可以转过以前需要十天半月才能想明白的事情,在扫描仪的辅助下,仿佛化身超脑。其实,从被长戟击倒,到吴意处理完伤势,时间才过去数十息,让他感到骇然的是,身上所有的内伤外伤创口处酥麻感非常强烈,似乎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新生的粉嫩新皮以看得见的速度疯狂生长,脆裂的骨骼在体内飞快地成型,奇痒深入骨髓。
莫名其妙的,随着扫描仪的寄居,自己却拥有了超人般的自愈能力。
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虚弱和疲惫,超级分析能力和自愈能力似乎透支了吴意所有的精力。
数十息内,突前的大队护卫队员已经拍马赶到,敌方埋伏突袭的十余骑本来还想上前对倒地的吴意、小海及两名重甲骑士补上几枪,却已陷入蜂拥而来的吴家甲兵的团团围困,眨眼间便被淹没。
吴意倒在石地上,精神萎靡,意识却还清醒,他探了探身旁小海的鼻息,大喊一声:“还活着!下来个人,扛他上马!”当即就有护卫队员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托起他和小海的身躯,护持在马背之上,随即汇入护卫队员队列,冲向谷口。
勒马急停、翻身挡箭、遭伏遇袭、大队回援,说迟行快,只发生在盏茶时间之内。后方数百丈之外,轰隆的马蹄之声再次响起,大队追击的骑兵已经不远,回眼望去,锋矢前排马上骑士狰狞的面容清晰可见。
马行疾速,伏在马背上的吴意摸了摸骨折之处,居然只是感觉一点隐痛,自愈能力居然强大如斯!
兔起鹘落,护卫队员们都看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少主人洪福齐天,于枪林箭雨中死里逃生,蹭破了一点皮,沾染了一点血迹而已。
头脑昏昏沉沉,感觉有些心力交瘁,四肢酸软、心惊肉跳,左边马上护卫的军士已经换过一个人,不知是否错觉,军士们护持自己坐稳马背的动作更加小心,而偶尔投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少了一些冷漠,多了一丝灵动。
谷口在望,吴小鹏紧夹马腹,不惜马力扬鞭猛冲,前方五六里许,依稀可见通易县城城墙轮廓。
屋漏偏逢连夜雨,谷口外半里许密林内斜突兀杀出一彪骑队,正是之前吴意被扫描仪寄居,神识大张之时,“看”见的那一队城卫骑兵。
敌我不明,冲出谷口的护卫队员勒定马缰,整顿队形准备迎敌,前有敌军,后有追兵,将士们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待认清对面人马的军旗,前排护卫队员均是心下一松,这彪骑队所有军士一身夏军制式甲胄,显然是通易城城卫军闻讯赶到,当头的将领马上抱拳一揖,朗声说道,“前头可是三少爷?通易城李少督座下骑兵队管带张显东奉命前来迎接公子入城,请随将士们一同撤退,标下誓死挡住追兵!”
匆匆冲出谷口的吴意疑惑地望着眼前军容整齐的通易骑军小队,数十骑士静静端坐马上,人数不多,却给人极其压抑的感觉。见吴小鹏大笑着迎上去,吴意心头浮上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直觉指引之下,他突然高声叫道,“吴队长,小心!”
“铿锵”一声,对面小队骑士整齐划一抽出了用于骑阵对战弯刀,前一刻满面恭谨的张队正脸露狰狞,厉声狂呼:“给我上!杀了吴家老三,赏银一千两!”当先挥动长刀,正正朝着毫无准备的吴小鹏砍去,吴小鹏虎吼一声:“张显东,你敢弑主?!”张显东身躯一抖,长刀明显顿了一下,吴小鹏抽出佩刀,和他战作一团。
吴意冷静下来,对着那队城卫骑兵朗声说道:“吴家长门嫡孙吴意在此,通易城城卫军听令,堵住谷口,阻击追兵!张显东背主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胁从者受其蒙蔽,无罪!”
顿了一顿,他的语声再度响起,坚定而有力,“以吴氏列祖列宗之名对天发誓,被迫从乱,既往不咎!截住后路追兵者,杀敌一名,赏黄金十两,战死者,抚恤黄金五十两,其家族免徭役赋税十年!冥顽不灵者,诛其九族!”
软硬兼施之下,城卫骑队冲过来的势头为之一缓,护卫队集中五六人对张显东的围杀也接近尾声,吴小鹏瞅住空挡,一刀劈在他左臂,张显东左臂软软地垂下来,顿时左支右绌,见跟随来伏击的手下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不善,好几个已经在跃跃试试,知道大势已去。
吴氏在北凉四州统治超过百年,积威甚重,世袭军户均以吴氏为主家,对于袭杀吴家嫡子的行为本来就极其抵触,张显东见势不妙,大吼一声“走!”仅带着一名亲兵斜刺里顺着来路遁入密林。
随他而来的城卫骑兵重整马势,却是呈扇形让开了当面的道路,沉默地分成两列绕过护卫队,径直冲进谷口,杀向衔尾追来的骑兵。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