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就是虽然鸟雀能活到自然死亡的,少之又少,但是却不是没有。每年都有一部分鸟雀自知寿命将至,会有一种奇特的行为。
这些濒死的鸟儿,自知寿命已到,就会悄无声息地寻一枯树,找到最高的一根树枝,并栖在枝头,静待死亡的来临。
这种鸟儿体内会产生一种无形的气场,这种气场会让经过的其他生物自动避开,在死亡之前都不会来打扰它。
鸟儿等待死亡的时间里,无论风雨雷电,还是严寒酷暑,都不会移动半步。它的体内每天会分泌一种血色唾液,吐在所栖息的枝头。
这段时间长的会有月余,短的有一周左右。
而这鸟儿的身体,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
它的羽毛,会逐渐脱落,随风飞走。它的身体,也逐渐风化,直到死亡的时候,鸟的尸体会变得僵硬,从枝头落下。
在鸟儿栖息的地方,只留下鸟儿每天泣血吐出的血色唾液,已经凝结成球,粘在树枝上。
而在鸟儿的身体落下后,在它所站的那根树枝上,会生出一枚新叶。整个枯树,就只有这一片新叶。这是因为,鸟儿在临死前,为了感谢树枝在它死亡之前,给了它最后的栖息地,便把自己生命里最后一点灵气赋予了树枝。
这枚新叶逐渐生长,把鸟儿每天吐出的血色唾液球包裹起来,最终形成一颗玻璃球大小的珠子。这种珠子叫做雀灵丹。
这雀灵丹的形成有点像燕窝,燕窝就是雨燕科动物金丝燕及多种同属燕类用唾液和绒羽等凝结所筑的巢窝,极其珍贵。
而这种雀灵丹则更加珍贵,因为没有人会知道鸟雀临死前会找到哪棵枯树。雀灵丹形成之后,不是被其他鸟类吃掉,就是被风吹落,跌下尘埃。所以能得到雀灵丹的人少之又少,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世上更无几人。
而这种被鸟儿利用的枯树,因为吸收了鸟类的灵气,便会吸引更多的鸟儿前来。久而久之,这棵树也会变得灵气十足。
鸟王秦无羽迁来的这棵枯树,起到的就是这个作用。
秦无羽身边的那只白首斑鸠,寿命已到,就站在这棵枯树的枝头等待死亡。
白首斑鸠死后,枝头绽放新叶,又包裹了血色唾液,也形成了雀灵丹。
越来越多的濒死鸟儿飞来,让这棵枯树频繁地绽放新叶,又频繁地形成雀灵丹。枯树吸收了日月的净化,天地的灵气,本应该能够复活。但是枯树会将灵气通过根部遍布周围,压制了地下的那些枯骨的怨气和虫尸发出的虫僵之气。形成了一个平衡的局面。
但是这些年,由于崖谷一直被作为崖葬的执行之地,导致阴气十足。地面上的阴气,和地下的虫僵之气,相辅相成,越来越强。
而那棵枯死的老树,也不再适合充当鸟
儿最后的栖息地,灵气也是越来越少。直到树干的中间形成了中空,直通地下的地洞。
周正淡淡地讲完了这些,的确是让我们解开了很多谜团。
马谡盯着周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周正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说道:“老师,其实我的祖上是姓邹,而不是周。”
“邹?虫王邹百足……你是他……”
“没错。我就是虫王邹百足的后人。这些事,是我从祖上传下来的一本书里知道的,而且那书里还有一张地图,画出了崖谷的具体位置,说当年的虫王邹百足,就葬在崖谷。而且……他还没死……”
周正的话,让我们全都为之诧异。
没想到周正竟然是虫王邹百足的后人。看到周正的那身装束,我猛然回头,看了那个站在神台上的人一眼。这么说,这人难道就是当年的虫王邹百足?他没死?怎么可能?
看到我们的诧异表情,周正哈哈大笑:“没错,你没看错。他就是我的先辈,邹百足。为了找到这里,我煞费苦心。那地图上虽然标注了崖谷的位置,但是并不是很详细,而且现在很多地名都改了。我只知道它在杻阳山。那本书里,还画着很多虫类的介绍,其中不乏从远古时期就有的珍奇古虫。虫王邹百足虽然已经葬于地下,但是他的气场还在,这些珍奇的古虫会聚集在他葬身之处。所以找到这些古虫,就会找到邹百足。”
马谡接着分析道:“所以,当年你从别的学科,选择了古生物学,考上研究生后,转投到我的门下,就是为了能更多地了解这些古虫,进而找到邹百足的葬身地。”
周正点点头:“没错。但是当时我也是看了祖上传下来的书后,对虫类发生了极大的兴趣。投到你门下,也是想跟你多学些东西。至于能不能找到邹百足,我并没有抱有希望。毕竟当年他和秦无羽战败后,认为无颜存世,令后人改姓了周。而且后来,也是他找人在南柳村搞的鬼,离间了村民和秦无羽。毕竟他是虫王,让村民生病和痊愈,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他的这个做法,更是伤了全村几百条人命,对于这种行径,我也并不认同。所以在我看来,我姓周,他姓邹,我们俩已经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你不是也变得丧心病狂,甚至杀害了闻悠悠,你的这种畜生行径,和邹百足有什么区别。只是现在的社会环境,让你无法杀那么多人而已。你这么做,连你研究的那些没有脑子,没有思维的虫子都不如。”马谡愤然指责着周正。
马谡的这番话,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