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不住地摇头:“不应该啊,邢墨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啊……”
三叔撇了撇嘴:“你拉倒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维护他。我算看明白了,你老马啊,这人是真不咋地,你看看你带的这几个人,周正,邢墨都把你给卖了。还有那个悠悠……”
我及时扯了三叔一把,三叔口无遮拦,这时候说这些,这不是在马谡伤口上撒盐吗?
果然马谡听三叔说了这番话,脸上一阵凄然。不过也没和三叔拌嘴。
褚留烟说道:“放着这么一大笔财富,任是谁,心里都会有波动的。这个邢墨,我可以动用私人关系,查查他的下落。这几条土蜃,一定要追回来。”
马谡看了一眼褚留烟,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找到邢墨之后,先告诉我一下,我想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褚留烟点点头,便先行离开了。
我们留马谡在公司吃了饭,我特意给他准备了一瓶酒。平时就很好喝的马谡,这次更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菜都不吃一口。我很理解他,手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而且还是用的这种方式。他自己肯定会很难受。但我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安慰他,只能陪着他喝酒。
结果我酒量不好,把自己给灌醉了。和马谡俩人都趴在酒桌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醒酒,就被陈涛一阵推搡给叫醒了。
我感觉头还有点疼,睁开眼睛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陈哥,哪着火了啊?”
陈涛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差不多。你快去看看你那宝贝狗吧,又闯祸了……”
“啊?”我吓了一跳。铁柱跟我们回来之后,我就在公司的后面搭了个狗舍,把它拴在狗舍里,只是每天给他喂点吃的。它会闯什么祸?
我心急火燎地跟着陈涛出去,到了公司大门口。
现在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就见有个中年的肥胖女人,气哼哼地站在公司门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她的怀里抱着一条小哈巴狗,小哈巴狗一个劲地撒娇,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听跟哭了似的。
铁柱就在公司门口趴着,见我出来了,它猛地起身,瞪着溜圆的眼睛,冲着我吐着舌头。
那肥女人看我出来了,上前指着我道:“你是狗主人啊,说吧,怎么解决?”
陈涛在我旁边解释了一通,我才明白,原来铁柱挣脱了绳子跑了出去,给人家的小哈巴狗一顿咬。铁柱欺软怕硬是远近闻名,女主人拎着菜刀冲出来才把铁柱给吓跑。随后,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我看着铁柱,知道这货也就是耍耍威风,它并不会真的去咬那狗。否则那小狗早就被咬死了。
不过这肥女人不依不饶,我好说歹说最后赔了一千块钱,她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陈涛看着
我和铁柱,摇了摇头走开。
我蹲下身,摸着铁柱的脑袋,说道:“铁柱啊,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啊?你说你,这么大的狗了,成天欺负小狗小猫,有意思吗?那天遇到那群山狗,你的威风哪去了?我见到你那天,你追小偷也挺厉害的啊?就你这样,把周围的人都得罪了,我迟早要把你送走的。说吧,这次我怎么罚你?”
铁柱应该是听懂了我的话,一脸的委屈,不住地蹭我的腿。
“铁柱是好狗。”身后传来马谡的声音。
我转头发现马谡也出来了,便苦笑道:“就你认为它是一条好狗。它到底好在哪啊?”
马谡说道:“我说过了。轩辕犬是神兽嘲风的化身,嘲风的特点是什么?好冒险,好望远,一双神目能分忠奸善恶,善辨人鬼仙魔。你回头想想,铁柱在雾气中走失的时候,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随着它的本性好冒险,就追踪了下去。后来,它和你分开那么久,还能翻山越岭,又下到崖谷去找你。如果是寻常犬,能做到吗?”
我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在村子里和铁柱走散,后来翻山越岭的,铁柱居然还能找回来。这的确是个奇迹。
马谡接着说道:“人无完人,何况是狗。欺软怕硬只是它的小毛病,另外它是神兽的化身,有灵性不假。但是毕竟还是一条狗,你不能指望它一条狗力敌几十条凶猛的沙狼。就是藏獒也做不到啊。轩辕犬的特点还是那双眼睛和身上的感应器官,它天生灵觉,能发现很多你发现不到的东西。但是这东西是需要假以时日,慢慢养成的。你相信我,以后你出去破凶宅,多带着它,一定能帮到你。”
听了马谡的话,我还没怎么样。铁柱却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歪着脑袋看着我,那意思是这回知道它的好了吧?
看着它那种傲娇的表情,我也是哭笑不得,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三叔身上那虫僵的症状果然缓解了,看来那龙胆沙起作用了。
不过三叔的状态依然很不好,这种状态从杻阳山回来就一直这样。
我正想着要不要让三叔去医院再看看,总这么挺着也不是个事。三叔却先找到我,说是要离开公司一段时间。
我问起原由,三叔说这次伤魂的后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他以为调息几日就可慢慢恢复,可是七天过去了,却是一点缓解都没有。他必须得另外想办法了。
我点点头,问三叔想到了什么办法?三叔说要去深山的寺庙里沐经一段时间。
我一愣,不知道这沐经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