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啊。我说大哥,我是出来打工的,又不是来杀猪的,我总不能带着那杀猪刀到处跑啊?”
我笑了笑,胖大海说的在理。我也是听褚留烟说,这种杀猪刀是大凶之器,也想开开眼。如果他带在身边,就让他带着,有备无患,没准必要的时候能救命呢。
我又好奇地问道:“那你好好的杀猪匠不干,怎么出来打工了?”
胖大海叹了口气:“没办法啊。现在都定点屠宰了,我们那边虽然也是农村,但是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杀猪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出来闯闯。唉我说,你到底是干啥的?怎么做房地产的还会有危险,会有啥危险?”
我摆摆手:“别问那么多了。反正跟着我就是了,咱们准备准备,明天就启程去湖南。”
“成。你够义气,够朋友。我信你,也替我老娘谢谢你。我听那个瘦高个叫你李阳,那以后你就是我老大,我跟着你混。”
“别几把扯淡,你多大了还叫我老大。”我笑骂道。
胖大海嘿嘿笑着:“其实我就是了,这老大是尊称,跟年龄大小没关系。”
我俩一论年龄,这货还真和我同岁,还比我小两个月。不过看着相貌,真特么不敢相信。
搞定了胖大海,我心里轻松不少。这家伙杀过猪,虽然不干这行了,估计身上的戾气还残留了不少,不然也不会吓跑那小鬼。有他在身边,相当于我带了一个活的护身符。
我带着胖大海回了公司。
胖大海看着我公司的门面,有走进公司里面,不住地咂舌。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啊,咂什么舌?”
胖大海一边打量公司里面,一边问我:“大哥。你这公司不错呀,你说我现在在你这公司上班,我是不是也算白领了?比那狗队长厉害多了哈?”
我笑了笑,赶情这死胖子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我和三叔的这个破公司,哪算得上什么白领啊。
我在公司里收拾出行用的各种东西,依然是按照老原则,多多益善。特别是这次没有三叔陪同,我更是把能想到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扔到车里。我给胖大海拿了五百块钱,让他去菜市场找个猪肉贩子,从他手里高价买一把杀猪刀去。虽然这刀未必是祖传的,但是整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多少也能有点凶气。给胖大海拿着,也算是有备无患。
而我则抽空去了趟银行,把保险箱里的五帝礼佛灯给拿了出来。这也是褚留烟交代的,虽然不知道能有什么用,但是也照他的意思带着了。
胖大海出去了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才满头大汗地回来,把一把刀递给我看。
那是一把木柄的牛耳尖刀,木柄上已经被手磨得黝黑发亮,刀身冷冰冰的,泛着青光,看着
应该能很锋利。
我问他怎么出去了这么久?胖大海说道:“我跑了好几个菜市场,那里面卖肉的刀都不行,那些就是肉贩子,根本就不是真正杀猪的刀。后来我跑到周边的镇上的屠宰场,买到了这把刀。”
“这刀有什么讲究?”
“没啥讲究,就是顺手。不是跟你吹,大哥,这刀好不好,我一握就知道。”
说着,胖大海把那刀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刀有血味,是用血喂过的,是一把好刀。”
我摆摆手:“行行行,你拿着顺手就好。把这刀拿布包上,别让人给查着你携带管制刀具。”
当天晚上,我安排胖大海住在三叔的床。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临行前,我感觉还是有些不妥,就又给薛全贵打了个电话。我是这样想的,我和胖子好几百公里去那陌生的村子,总不能没个由头,救直接去找金婆吧。去了说什么,总不能看到她就问,你把那死孩子埋哪了?
既然薛全贵和那金婆的老家是在一个村,我不如就借着薛全贵这个关系,先到他家落了脚再说。
我和薛全贵说明了意思,薛全贵知道我是为了那房子的事,忙不迭满口应承下来,说他的老妈没了,老爹还在村里住。我可以说是他的好朋友去村子,去他老家住,正好他还要往老家捎点东西。
时间不大,薛全贵开着车来到公司,把几瓶好酒,几条香烟,还有不少营养补品装到了我的车上。
薛全贵看着我,说道:“兄弟费心了。我已经打电话跟我老爹说好了,你去了直接找他就行。这是详细地址。另外,我们这边的事,兄弟就不要跟他说了,以免……以免……”
我拿过地址,点头说明白,摆手跟他告别,带着胖大海驱车上路。
胖大海能开车,这回我连开车都省了,坐在副驾驶上优哉游哉,不由感慨有钱是真特么好啊。
薛全贵的老家是湖南敖家寨,是在湘北和湘西的交界地带。我查了一下地图,大概有八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全程能走高速的就走高速,轮流开车的话,一白天应该就能到。
多亏我换了这辆二手本田,不然的话,那辆破车,怕是得走两天了。
我们一路上,除了在几个服务区稍作休整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车不停歇地赶到了敖家寨所在的镇子。
本以为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敖家寨,谁知道在从镇子往敖家寨走的时候,却发现事与愿违,这里的路况很差。加上路线不熟,我们几经辗转,到达敖家寨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我叫苦不迭,早知道如此,就该在镇上住下了,第二天再来村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