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见我一直拿着那王钱看,便说道:“老大,别看了。老摊头不是说,这玩意上面的龙气会伤身吗?”
我笑道:“也不用这么草木皆兵吧?也不是天天都带在身边,龙气再强也不会怎么样的。”
胖大海摇摇头:“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就小心一点吧。不然怕是你感觉不到,但是身体里已经出问题了……”
我点点头,胖子提到了身体,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就是在我们穿着孝衫站在灵堂门口等阴差的时候,当时阴差刚刚入门,门口的蜡烛也熄灭了。我的肩膀曾经出现过一次刺痛,那一下就如针扎的一样,让我差点喊出声来。
但是那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后来在周围的温度大幅度下降之后,肩膀又再次疼痛起来。事后我急着给老摊头释魂,也没想起来查看。现在经过胖子这么一提醒,我猛然想了起来。
我赶紧在车上就把上衣给脱了。
胖大海吓了一跳:“老大,你要干啥?”
“别管。”我自顾自地把上衣脱了,把左肩膀给露了出来。结果我发现肩膀上一点异常都没有,用手按了按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连一点红肿都没有。
“奇怪……”我把我在灵堂门口遭遇的情况说了一遍,胖大海说道:“那是碰巧了吧?也许你衣服上有个刺儿,或者是神经疼了一下,别大惊小怪了吧?”
我点点头,又把衣服穿上。这个肩膀曾经灭过一盏魂灯,后来虽然被三叔给点燃了,但是难保不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是留下什么内伤什么的,我是有这个担心。既然暂时没事,我也就没再去想。
一路上我们没再耽搁,第一时间就赶回了艺苑宾馆。
我本想先跟三叔汇报一下此行的收获,谁知道三叔又不在。问了陈涛,说是我们前脚走,三叔后脚就也出门了,也没说去做什么。而且这几天都没再回来。
我感觉奇怪,便摸出电话给三叔打了过去。那面是关机的状态,连打了几次都打不通。
我摇摇头,我也是拿三叔没办法,他这一天神出鬼没的,一向是行踪不定。
反正他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用我没事就看着他。我和胖大海就直接在宾馆安顿下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涛就拿着一个档案袋来找我。
我不解其意,陈涛就从档案袋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我看:“你看看吧,你三叔临走的时候就交代了我这一件事。让你回来之后,就负责这个凶宅的处理。说你完全有能力解决。”
“他倒是清闲,他不是说我们出门之后,他负责破这些宅子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陈涛一笑:“那是你们叔侄俩的事了,谁知道了。反正我给你了啊,搞不搞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最近又有几家中介开业
,咱们的生意可受到冲击了。宾馆这边也不是太景气,只能勉强维持。”
我摆摆手,让陈涛先离开,我琢磨琢磨再说。
我们现在拥有两家实业,一个中介公司,一个宾馆。这两个生意兴隆与否其实说起来都跟有关部门颁布的政策息息相关,比如前一段大搞动迁,我们的中介生意就不错。会议密集的时候,宾馆生意也还好。但是如果有了精简会议相关的政策之后,宾馆就不是很景气。所以导致这俩生意都是时好时坏的。
生意不好的时候,这两边的开销还要我和三叔去破宅子收回的资金来弥补。我知道这不是一种正常的经营模式,但是没办法,为了能维持下去,也只能这么做。
我把那资料展开来看,其实资料很简单,就是中介公司做的一个登记表。
只是我发现表上的房源,并不是普通的住宅,而标注的竟然是一家医院。
医院坐落在邻市所属县城的城南,名字也叫做城南医院。
在我们所接到的房源,已经所破的凶宅之中,还没有遇到过医院。所以看到这个,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登记表上,并没有登记太多内容,只是有联系人的电话,以及医院的地址。
后面还附着几张照片和几页资料,照片上都是医院经营时候的抓拍。从照片上看,医院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但是医院里的设备也都很新。
里面的医生和护士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精神干练。有几张照片里的患者也不少,看着医院的人流量很大。这生意应该很好才对。
那些资料是陈涛派人收集的关于医院的有关信息。
看到这我很好奇,又给陈涛叫了上来。
陈涛介绍说,来登记的那人叫尹宝中,是那家医院的创立者和出资者,也就是城南医院的院长。不过他并不懂什么医学,平时为了经营又雇了个副院长主持正常的业务工作。
这医院好像刚开始营业的时候,由于经营有方,医生的医术也过得去,设备也是一流的,所以也是小有名气。附近的农村村民都愿意到这家医院去看病,每天也是人满为患的。那照片就是尹宝中提供的,应该是医院刚开始的时候拍的。看那人流量的确是不小,就医的患者也是络绎不绝。
我问陈涛:“医院那地方的地皮也是尹宝中的?”
陈涛摇摇头:“不是他的,是他租的。不过租赁期挺长的,好像是五十年。”
“五十年?租了那么长时间,那是想长期经营啊,而且生意也还好,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拿到我们这,难道是想转手?”我反问道。
陈涛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