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飘渺的黑暗里,一个身披破布的人顶着斗篷和披风,出现在炎神佣兵团后。双手握着冰冷的锋利镰刀,右侧干枯的只剩下骷髅的手臂盘满锁链,手腕处落下钩镰。
“小心后面!”
弗罗拉喊了一声,小符猛地掉头,那位死神用镰刀撕碎走在最后面的人。
“混蛋!”
韦弗戴着手甲钩,和杨蕤一起往后跑。
“锵!”
手中的斧子和镰刀拼在一起,亮出铁器碰撞时才会发出的火星。
“后边去!”
对身后人说了一句,杨蕤的整个手臂已经开始发软。
小符看了看斗篷里不曾露出面孔的死神,一对灵魂似的流光在闪烁。她有些害怕,身边人很多,她却没有安全感,她熟悉了身边的存在,那些人不管面对什么都会挡在她的身前。他们会在战斗时习惯性的往后瞟一眼,或许他们的眼神没有交汇,但是这个动作本身就很感人。
在城市的边缘,那里是雾气最重的地方,一切都那么模糊,像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终于,狼狈的七个人冲了进来,他们快马加鞭,一直没有休息,就是为了早日抵达这里。
“记住,救回小符后立马回来,不能在里面超过十天。”
“明白!”
点了点头,星则渊呼出几口气,看着四周的场景,无数舞女在编钟的音乐中起舞。
那月樱花盛开,屋子被温暖的灯光照亮,推拉门外的木质走廊上残留着几瓣粉红色的樱花,漫天星辰映照,犹如画家用画笔点出的痕迹。女孩穿着长裙,在温暖的光里起舞,女孩扬起自己的宽袖,露出雪白的小臂。
女孩占满男孩的眼眶,柔韧的身体每一次弯下都引起星则渊的倾慕。
“咋了?”
拍了一下星则渊,他回过神笑着说没事。他想起禾乃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跳的舞了,长辈们和孩子们唱着歌,他却只顾着看她,看她袖起袖落,眼影唇红。
“走吧!我估计这些人都是幻象。”
既然说了是遗迹,那这里不管有多么的真实都是假的。远处的火焰在直通宫殿的漫长街道上释放,强势如兽的火焰逼到城市边缘。一道风吹过,城市大半被切碎,高楼瓦块啪啪啪的落在地上破碎。
“火焰!”
“应该是泛亚的炎神,我们没找错地方。”
“我们应该怎么做?”
沫问星则渊,他们比泛亚晚到了四天左右,但是他们还在这里,这就说明……
“这里时间果真有问题,穷凌?还需要多久?”
“不确定,但是进来后伤势好得很快。”
“那我们还不能直接去找他们。”
星则渊很理性,他也一腔热血的想报仇,想把小符带回来,但是这种事情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上次面对热提的南天一柱,要不是穷凌在内部撑着,他们或许已经死了,所以必须得等!
“这里是东域界的宫殿,按照东域界的布局,重要的东西应该在宫殿里,还有那所谓的神器!。”
段琴说着,面向星则渊争取意见。
“我们去找它,否则我们的实力还不够与他们抗衡。”
“好!”
穿过舞女,一开始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但是发现这些舞女都会消失时,他们横冲直撞的往前跑。
一眨眼,整条街道上的舞女都消失了,那种感觉让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脚步停了下来,袖舞金蛇的舞女们随着亡国而殉,原地只剩下编钟的清脆音。
“有些诡异!”
整齐的步伐响起,围在腰部以下,障于两腿之外的厚皮革战裙和裤子磨出可辨的声音。又是一眨眼,在那一瞬间,既有无数骷髅士兵出现,他们像远古战场上已死的战士,如今受到君主的呼唤再次醒来。
“我就说嘛!应该没那么简单!”
段琴看了看远处,那里的火光照不到这里,只能看到一点影子。
“不管!杀过去。泛亚他们也在战斗,说明我们做的事没错!”
星则渊说着,右小腿抬起来拔出匕首。
“人有点多啊!上千了。”
罗天舔了舔嘴巴,拍了拍有些结巴的辟宁。
“看我一个打一百个。”
“记住我们的战斗原则!”
星则渊说着,甘索回头看了一眼段琴,匆匆对视。星则渊吼了一声:
“冲!”
“冲!”
罗天挥着匕首和铁棍,辟宁背着箭囊,一边往段琴身边移动,一边射箭。
“我帮你吧?”
“不用了!”
背着膝琴琴盒的段琴拿着弩箭,因为要一直往前走,所以她用不了琴。距离一过三百米,以她现在的实力就无法为队友增幅。
段琴摇了摇头,坚定地扣动弩箭下的扳机。
“节省体力,一会还要靠你们保护我呢!”
“嗯!”
辟宁射出的箭矢带起大星团的力量,卷动莫大气浪,一箭射穿四个骷髅士兵的胸膛。只要他们一落地,就会彻底消失,像触地而散的尘埃。
星则渊六个人战成一排,像战车一样碾过去。星则渊的左掌接住生锈的刀刃,右手的匕首狠狠的刺进骷髅士兵的身体,把他们按在地上。几个激烈的来回后,星则渊收起自己的宝贝匕首,赤手空拳的轰击这些骷髅士兵。
“都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脚掌完全和胸甲接触,滞空的身体蜷缩,后脚掌抬起,前脚掌猛地发力,膝盖弯曲,射出的骷髅士兵像炮弹一样令几十个人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