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借钦原的名义,把各族公子小姐一大清早召集在此,一则抱着一丝侥幸想查明真相,二则为了明确表态。
木繁树:“我在错央住得很好,回去以后,不管你族人以何种方式询问你们,希望你们都能如实回答。”
坐在木繁树身旁的月下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此时她不方便说话,更不方便表态。
公子小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抬眼看看钦原那不可一世的坐姿,木神大人你在这儿住得很好,谁信呢?
惢族扎着双髻留着齐刘海的圆脸少女今天理所当然也来了,此时她缓缓出列,向木繁树恭恭敬敬施礼道:“大人,小仙奉师尊之令前来邀请大人去惢族小住,不知大人允否?”
“哎哎哎这怎么可以!”
有人出声抗议,毕竟被木神拒绝相见的仙主不止惢族一个,毕竟大家同种情况同种心情。
他随之出列也向木繁树施礼,“大人,我家仙主也有令,一定让我带大人回卷珠长住,我家仙主还说了,他不怕天界猜忌,也不怕百族刁蛮排斥,他心里只有儀乐女君,而儀乐女君心里只有大人您,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拔得头筹把您抢回去!”
有人冷笑一声,“抢?那也得木神大人愿意才行呢。”人随声现,也出列彬彬施礼,“见过木神大人。小仙乃新朝人氏,也身负自家仙主之令,想接大人去新朝小住几日,还望大人应允。”
“大人,长佑一族随时欢迎您!”
“大人,我们轩辕族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得了吧,让大人去轩辕?”有人气愤不堪,“哼哼,轩辕兄弟你莫要忘了,梵骨白山下口口声声要杀木神的是谁,是你们的持剑大将军荧惑吧?所以大人去轩辕那还不是羊入虎穴任人宰割么,你族想都不要想。”
那人委屈:“荧惑将军行事狠辣,作战风气不正,族里人早看战神一脉诸多不顺……”
“你敢说,你们族中上下已经完全不和荧惑一条心了吗?”有人质问。
“这有什么不敢的。”
“哈哈,那也得我们相信才行。荧惑一族和她手里的轩辕剑皆出自轩辕丘,而轩辕丘是你族里不可亵渎的神灵圣山,你敢和神灵背道而驰,胆子也忒大了点。”
“这位仙兄此言差矣。鼓镫族可是木神的嫡传弟子族,不过据说那里的人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们从来不把女子正经放进眼里,所以出现一族仙主敬重木神,而族人却对木神不敬不重的现象,今天他们更是一人未到,显而易见,首领态度并不能左右族人态度。我族同是。”
“说得好!这位来自轩辕的兄弟,我支持你!”
“对,我也支持你!”
“支持!鼓镫族仙主缩壳王八一只,不配为木神嫡传弟子!”
“对对对!”
“所以呢,木神大人您决定要去哪族了吗?”
木繁树坐在那里,双手揉弄着愈发混沌和疼痛的脑仁,“……抱歉,我……”
钻脑的疼痛感陡然加剧,迫使她话说一半,身子便缓缓一歪,晕了过去。
月下顿时大惊失色,冲过去查看:“大人你怎么了?大人!”
“大人!”
“大人!”
公子小姐们哗然大乱,七手八脚的朝木繁树迅速围拢过去!
而王座上的钦原豁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坐回去!”
卷珠公子长剑一指,朝他大声吼喝。
此时此景真应了一句俗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卷珠公子完全不管眼前人是谁,他心中大义凛然地只重复着临行前蛮赤说的那句话,“钦原不是好东西,防着他。”
可他防得了一个钦原,却防不住守在殿外的错央仙卿,殿门忽然被推开,呼啦啦一阵,外面的人顷刻间鱼贯而入,将敞阔的大殿门口堵了个蚊蝇难穿水泄不通。
公子小姐们闻声回过头来,便看见这么大逆不道的一幕:
仙卿们个个手持法器,面若凶煞,齐齐整整向钦原施礼禀报道:“仙主,一切准备就绪!”
准备就绪?
这口气,这场面,怎么看都十分像造反现场啊。
可造谁的反?天界昏君又不在。
于是理所当然,公子小姐们的目光先先后后都落在了木繁树身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卷珠公子暴喝一声,剑尖仍然直指钦原,言语粗鄙道,“想动木神大人,你们这群老东西都特么活够了!”
“不不不,误会,都是误会啊!”钦原忙忙摆手解释道。
卷珠公子冷笑一声,“人都在这儿晕过去了还说误会!错央仙主,你敢说手脚不是你做的?”
钦原满脸委屈,赔着笑脸道:“实不相瞒,诸位,我当真不知木神为何会无端端晕……”
“仙主何必跟他们废话!”一位须发皆白的仙人义愤填膺的说,“木神不分青红皂白毁掉长青林,毁掉我们错央的主要灵源,我们走投无路向她讨个说法,有什么错?”
“讨说法?”月下扶住木繁树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针见血道,“我家大人如今昏迷不醒,你们是向她讨要说法呢,还是想要她的性命?”
“就是就是。哪有你们这么讨要说法的,先下药后围堵,你们分明就是堂而皇之的造反啊!”新朝公子愤愤不平道。
“木神大人绝不会滥杀无辜,她之所以不想解释,或许觉得现在不到时候呢。”轩辕公子也发话了。
一时间,公子小姐们叽叽嚷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