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说起来她还仅仅是猜测而已。于是我问她道:“丁香,我们先不说他现在究竟在哪里的问题,你先告诉我,他那句话说漏嘴了?他当时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又气呼呼地起来,“我当时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正在给领导汇报工作。随即我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还是省城里面人的口音。冯笑,你们家乡的口音我可是知道的,我经常听你说话呢。”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丁香,那么,后来康德茂是怎么给你解释的?”
她更加愤愤了,“他根本就没有给我解释!他说他在忙,不能在那时候和我多说。”
我又问:“那么,后来呢?后来你们就没有通过电话了?”
她说:“我不想给他打电话。他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不想接。你想想,那时候他都想好了辩解的理由了,我还听那么多干什么?冯笑,我想问问你,你说我这个孩子还要不要?”
我大吃一惊,“丁香,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开玩笑?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不要?”
她开始哭泣,“可是,康德茂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啊?万一要是今后我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没有了亲生父亲在身边,那我岂不是把孩子害苦了吗?”
我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去想,同时也感觉到她的心理真的有问题了:现在的她变得是如此的敏感与脆弱,而且还这样的多疑。
想了想后我对她说道:“丁香,这件事情可能你还真的是错了。你想过没有?德茂说的上级很可能是女性啊,现在女官员多了去了。县上面还有地区机关或者地级市,省里面的官员去他那里也可能的啊。如今,省级部门的官员到下面去当领导的多了去了,德茂本身不就是这样的吗?还有,德茂刚到县里面工作,如今还没有经过人大的选举,也就是说,从法律上讲他还不是真正的县长,目前仅仅是一个代县长罢了。所以他最近应该是非常的忙。当然,你怀孩子也很辛苦,也需要得到自己丈夫随时的关心和呵护。但是你也应该理解他目前的难处啊?男人嘛,除了家庭之后就是事业较重要了,你说是不是?”
她不说话。
我继续地道:“丁香,夫妻之间除了最基本的信任之外还应该相互支持。现在德茂到地方去任职,这可是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步,有些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对于他来讲,或许在短期内更看重自己的事业,这一点你也应该理解。千万不要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动不动说什么离婚、不要孩子的话,这样的赌气最终受伤害的其实是你们两个人。好了,其它的话我都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了,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到我们医院来,我可以让我们心理科的医生给你做一些心理上的疏导工作。我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很有必要。”
她即刻地就道:“我才不需要呢。我心理没问题。冯笑,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禁苦笑,“丁香,亏你还是大学教师呢,怎么对心理咨询和疏导也有着这样的误解?你现在怀有孩子,一方面担心孩子的健康,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的家庭出什么问题,这说明你目前的心里状态很焦虑,也有压力感,这确实需要进行这方面对你进行帮助啊?如果是在西方发达国家的话,人家早就去找心理医生了。一个人心理上出现了压抑或者焦虑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释放掉那些压抑和焦虑,这必须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才会更有效。你这个大学教师怎么在观念上也这么落后?”
她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道:“春节过后吧。”
我说:“也行。只要你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好了。”
她随即就说道:“冯笑,还有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我只想悄悄对你讲。你千万不要去讲给德茂听啊。”
我听到她改变了对康德茂的称呼,心里很是高兴,“你说吧,我听着呢。”
她说:“德茂的父母现在住在我们家里,我一点都不习惯。他们几天不洗澡,家里的清洁也要好几天才做一次,这倒也罢了,可是他们煮的东西不是辣的就是甜的,味道也不好。还有,他们竟然在方便后经常不冲厕所,德茂的爸爸还经常吐痰到地板上。。。。。。反正还有很多的坏习惯,我,我实在是没办法适应他们。”
我不禁苦笑,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想到过,只不过当时我不好去提醒康德茂罢了。我说:“丁香,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德茂的父母,同时也是你的父母。他们是从农村来的,几十年都是这样生活过来的,习惯成自然,这也不能说是他们习惯不好什么的,因为他们觉得那样舒服。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提醒他们,但是态度一定要好,总之一点就是要他们能够接受的程度。此外,有些事情你可以去帮他们做的啊,比如冲厕所什么的,不就嗯一下开关的事情吗?”
她顿时就大声地道:“那么恶心!”
我想也是,“这些事情你私下告诉德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