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一点:老主任去找的仅仅是两位副主任。
我相信一点,在任何单位里面,副职的话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的。当然,作为副职,他们在自己分管的范围之内也许具有一定的发言权,但是对于决策来讲,他们的意见却并不占据多少的分量。
在任何地方、任何单位都是一把手决策,一把手说了算。只要这件事情一把手还没有发话,那么事情就一定可以有转机。
毕竟我们的这件事情并没有违反相关的规定,况且我们从一开始就准备的是打擦边球。[
现在我暗自庆幸:幸好昨天同意了让老主任以私人的身份去国家招办,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还真的就没有多少的回旋余地了。要知道,假如昨天我去了的话,那我代表的就是江南省招办了,那就是正式去和他们谈工作、交换意见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一旦对我说出了那样的意见之后这件事情就几乎没有希望了,因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在一般情况下是会维护自己副职的权威的。对于江南省招办这样的一个部门来讲,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就显得非常的不足轻重,如果我是国家招办的主任的话,也肯定不会为了此事让自己的副手丧失权威的。
随后,我没有再和老主任谈论此事了,因为我不想让他一脸的懊丧影响到了我的情绪,更不希望因此让我最后的这一丝希望被破灭掉。
我安慰了老主任几句。现在我明白了,也许是他心里难受所以才在昨天晚上独自一个人去喝了闷酒,结果却把他自己喝得大醉。
最后我对老主任和梁处长说了一句:“这件事情等我们与冷主任碰头后再说吧,我们再听听他的意见。”
也许是我此刻的冷静让老主任感到了吃惊,他来看了我几眼,嘴巴动了动后却没有说出话来。
回到房间后我把梁处长叫了来,我吩咐他即刻去把钱送到冷主任那里去。我对他说:“梁处长,今天上午论如何你都得找到他,这件事情你去办最好。然后你告诉他说我想马上向他汇报一下工作。”
梁处长看着我,“冯主任,这件事情还要回转的余地吗?”
我淡淡地笑道:“梁处长,你说错了,这件事情不叫回转的余地,而是我们根本就还没有与国家招办正式接触与交换意见。老主任找的只是两位副主任,第一把手的意见我们还不知道呢。不过我们现在必须得小心翼翼,在没有做好前面工作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去碰那位一把手。对了梁处长,那位一把手的情况你了解吗?”
他回答说:“具体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他是国家教育部的一位副部长兼任的。”
我点头,“我们一定会有机会的。梁处长,这样,接下来你去找你那同学吴双,请她帮忙了解一下这位副部长的情况,比如这个人的大概背景,我们江南省的领导当中谁与他关系较好,这个人的喜好是什么,等等情况都要尽量了解清楚,然后我们再具体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他不住在点头。
我想了想后又说道:“我一会儿给清华的那位滕校长打个电话,最好是能够约他出来喝茶什么的。我在想,既然他们已经把我们共同盖章的报告交到了上面,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些把握的。毕竟人家是名校的副校长,不应该去做那些毫把握的事情。你说是吧?”
梁处长点头道:“冯主任,您说得很有道理。我真是很佩服您,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还这么冷静。行,我马上按照您的吩咐去办。”
其实我是可以直接给冷主任打电话的,但是我心里老是在想着那只避孕套的事情,所以我才让梁处长去与他联系。而更为主要的是,我已经准备不再按照那个规则行事了。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点,冷主任这次到北京来好像是另有事情,所以我觉得自己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这件事情一旦失败了的话,对他不会有丝毫的影响,但是对于我的前途来说却很可能是致命的。
接下来我开始给滕校长打电话。据说北京人是最讨厌别人周末打电话去谈工作上的事情的,但是现在我却只能冒着被人讨厌的后果,因为我此刻的内心依然非常的不安稳。刚才,我的那番思考仅仅是一种测罢了,或许更多的是一种自我安慰。
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是需要精神支柱的,而此刻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内心的那颗不灭的希望。
电话通了,我即刻向对方道歉,“滕校长,我是江南省招办的冯笑。对不起,这大周末的还来打搅您。主要是我有一个重要的情况想马上向您汇报一下。”
还好的是,他似乎名没有生气的迹象。他说:“冯主任,你讲吧。没事,我在实验室。”[
于是我即刻将老主任去国家招办的情况对他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最后我说道:“滕校长,这虽然只是他们副主任的意见,但这也可以表明一些他们的想法吧。所以我想问问您,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呢?”
他说:“我们学校方面已经将报告打上去了,具体的工作还得你们自己去做。我们和你们江南方面共同打的那份报告只是为了向国家教委和招办表明一下我们的态度罢了,至于他们怎么处理的事情,我们校方不便于去过问。说实话,你们的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讲不算是什么大事,目前我们能够表明这样的态度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说呢冯主任?”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