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问她道:“就这么简单?”
她来看着我,“这很简单吗?”
简单一想,顿时就觉得这好像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给人添麻烦的就是朋友,因为朋友会觉得这是一种理所当然。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伤害自己最深的往往是最好的朋友。这说的是朋友惹下的最大的麻烦。
此时,当我听到她这样对我讲了之后,心里最后的那一丝担忧总算是没有了。虽然我和她接触的时间较短,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是属于那种言行一致的人。
回到江南后我直接回到了上江市,首先是向荣书记汇报我已经返回的消息,她说:“最近市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市政府的工作还需要抓紧办好。”[
听她这样讲,我心里很是安慰。也就是说,我出国这一趟基本上不会对我的下一步造成任何的影响了。
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与各位副职沟通了一下,随后召开了一次政府常务会,把亟待解决的问题进行了研究。接下来我开始去清理自己手上的资金。
我发现自己购买的股票增值不少,虽然我觉得如果继续持有的话肯定还有一定的增值幅度,但是我最终还是清仓了大部分的股票。因为我觉得洪雅的话很对,我们国家的股市受政策面的影响太大。
比如我买的茅台公司的股票,随着茅台酒价格的不断增高,股票的市值也连续在飙升。我知道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其一是茅台酒的产量本来就小,而市场的需求量却越来越大,因为现在场面上很多人把喝茅台酒视为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与此同时,每年的公款接待费用也在大幅度增加。其二是这一只股票的盘子较小,是属于小盘绩优股。
但是我心里是有着担忧的。因为我心里明白一点:像这样建立在人们追求高端享受,同时又是以公款消费为主的产品,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持续高价下去,一方面是其价格早已经远远偏离了它本身的价值了,另一方面这样的现象是与执政党的宗旨相矛盾的。这样的矛盾最终必须要解决,这是一种必然。对于执政党来讲,没有什么比政权的稳固更重要。也就是说,这个泡沫迟早都有被刺破的那一天。
后来的情况真的就是这样。其实任何商品都是这样,当其远远偏离了它本身的价值之后,其中的风险也是可想而知的。
接下来我就给洪雅打了个电话,请她把她的账户告诉我。她对我说:“这笔钱你最好不要直接打给我,因为你是官员,而且国内的资金到境外的审核非常严格,这样的话说不定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
我觉得她说得很对,后来我就想到了钟逢。我心里在想:如果通过钟逢帮我把这笔钱汇到洪雅的海外账户的话就应该比较安全了。
此时,我不禁就想起了宁相如来。我心里在想,假如她还在国内的话,那么我肯定就会去找她帮忙办这件事情的,也就不大可能去找钟逢了。因为对钟逢来讲,我对她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但是我对宁相如没有这样的情感。但是我信任宁相如。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喟叹良久。
我与钟逢在她的酒楼里面见了面,这地方还是原有的风格,不过即使是在这样的季节里面,这里的花草树木依然郁郁葱葱,就如同我在广州看到的那样。
我到那里的时候是周末的下午,她在酒楼外边等我,见到我的第一眼的时候她给了我一束温柔的目光。
“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现在还好吧?”她问我道。
我点头,眼里也很柔和,“好,一切都好。”
她温暖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我们进去说话吧。”
因为晚餐的时间还没有到,酒楼里面很冷清,她带着我穿过酒楼里面的一簇簇绿色,走过几道小桥流水,最后到了酒楼最里面的她的办公室里面。
她这里的办公室我倒是第一次来,不过我发现这地方和外边酒楼的风格差不多,一套漂亮的老板桌椅旁边是几盆生长得绿意盎然的植物,会客区的沙发也是简洁而漂亮。
她亲自去给我泡来了一杯茶。
我坐下后和她寒暄了几句后就即刻把今天来找她的意图告诉了她。她听了后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后她在看着我,“你干嘛要把钱转移到国外去?”
我顿时意识到她误会了我的想法,即刻地就对她说道:“钟逢,你别误会。我这些钱可不是行贿受贿、贪污腐败来的,这你应该知道,所以我这并不是什么转移赃款,我这是想拿去在海外投资。”
她脸上诧异的神色没有了,不过她却在问我道:“目前国内的投资环境这么好,收益也很不错,你干嘛把钱拿到境外去投资?安全吗?”
我笑着说道:“我就是为了考虑到安全,所以才把钱投资到海外的。国内的投资环境是不错,但是我毕竟不是做实体的,做实体我没有时间,而且也不允许。我是官员,会受到很多的限制,而且作为官员,我手上的钱太多的话反而会是一种麻烦。”
她不以为然地道:“如今像你这种级别的官员,他们岂止你这点钱?而且他们大多数人的钱来路还不正当。他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摇头道:“现在不少的官员都把自己的钱转移到了境外,他们是害怕东事发的那一天。我虽然不害怕那样的情况,但是一方面国内经济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