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厚公公只是“谪仙步”缓步走来,没等谢徒发觉就已经盘着腿坐到谢徒身边,差点给谢徒吓的掉进河里。
“老公公,你行动怎么没声?”谢徒抚胸道。
德厚公公抚须朗笑,看看白夜,说道:“白夜道友到底是妖物,我没靠近就发觉了,我略行动慢点,你也会察觉的。”
谢徒光着膀子,精瘦的躯干还是那般,只是小小年纪就已经长养的带着顶天立地的感觉,背后留着数道白夜认主时留下来的黑纹。
谢徒穿好袍子将衣服捋平,笑道:“老公公,你在我这般年纪,能赶着我武艺境地吗?”
德厚公公眼珠转了转,当头给谢徒一爆栗,啐道:“老头我只是大器晚成,像你这般年纪,还撒尿和泥玩呢,谁跟你似的摊着一师父,还是紫袍老鬼?”
确实,紫袍教授谢徒武艺都是本着培养旷古绝今的天才武者去的,还恰巧遇着谢徒喜欢习武,没紫袍催促都会尽着可能将武艺练到精熟,谢徒的进展给德厚他们瞧在眼里。
谢徒的天赋精彩绝艳,佼佼天下;德厚公公自紫袍说起谢徒时就没后悔过,现在更坚定意图要把孙女的婚事办妥。
德厚公公老不厚道的以肩膀撞了下谢徒,挑眉问道:“臭小子,觉着我跟你师父谁对你好啊?”
谢徒咽了口吐沫,答道:“其实吧,我觉着师父是甚似亲人,老公公你,可不就算是亲人吗?”
德厚公公得意道:“可不?你小子等着吧,我已经告知江城那边,说是我想孙女了,过些日子,岳如就要来江城探望老头我。”
紫袍道长给谢徒习武出头的机会,接连的帮着他化解危机,扶救水火,谢徒眼里紫袍就是命里父亲的替代,现在要他的命去换紫袍的命都愿意,真诚师徒间的感情做不得假。
虽说德厚公公是来江城没多久的,但他不仅教他看家本领给自身,还扬言说要将他俩如花似玉的孙女许配给自己,谢徒是蛤蟆吃着俩天鹅,乐的就差翘尾巴。
小不正经遇着老不正经,爷孙俩还是有着非同小可的亲戚关系,德厚公公慈和,无话不聊,渐渐的谢徒也喜欢跟德厚公公说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