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泽微微愣了一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月楼舒,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真是可惜,本王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瑞泽,对你这个疯女人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
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如此陌生的瑞泽一时无言,垂着眼不说话,瑞泽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她有很大的责任,她不能与他生气,可是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解开瑞泽的心结,就让彼此冷静一下也好。
瑞泽看着沉默的月楼舒,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捏住月楼舒的下巴道:“看样子以前你接受本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本王不如你的意,你就懒得看了是吧,是不是这样子正好如你的意?”
月楼舒别过脸无奈道:“不管你怎么想,我说过我准备接受你了,但是我接受的是以前那个心软善良的瑞泽,不是现在浑身充满戾气的你。”
“你……”瑞泽眉毛跳动,眼神阴沉地盯着月楼舒,最后收回手起身冷笑道:“其实本王倒是觉得,你最喜欢的是你自己,你贪恋锦赐的气质迷恋他,因为依赖百里临风的强大而接受他,不舍水光绝的温柔而苦追他,而以前的瑞泽对你来说是最没有价值的,所以你一直在耍着他团团转,最后像是怜悯施舍一样接受他,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月楼舒听了瑞泽的话心中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从床上坐起身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你现在失去记忆,你没有资格来评价我和瑞泽之间的一切。”
“哼,本王现在的确失去记忆,可是以前的瑞泽也是瑞泽,现在的瑞泽也是瑞泽。难道说,本王现在变成这样,你没有责任?你不觉得愧疚?你还有脸躺在这里逍遥快活,让每个男人为你心神憔悴?”瑞泽阴阳怪气道。
月楼舒气得要死,指着门口道:“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瑞泽撇了撇嘴,看着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月楼舒,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开口还想说什么,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眼神动了一下,快速消失在房内。
百里临风走进了寝室,看到坐在床上的月楼舒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终于愿意醒了?”
月楼舒扁了扁嘴,委屈地看了百里临风一眼,眼眶红红的煞是可怜。
百里临风心中一跳,疑惑道:“怎么又哭了?”
月楼舒扑进百里临风怀里闷闷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是不是很自私,总是让你们为我担心收怕。”
百里临风微微蹙眉道:“谁对你说什么了?”
月楼舒一惊,忘记了只要有一点迹象百里临风都能看出问题,她虽然生瑞泽的气,可是心里确实愧疚不已,她希望瑞泽变成以前那个瑞泽。若是她再告状,瑞泽岂不是要更加恨她。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光绝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知道在哪里。心里就很难受很难受,停都停不下来。”月楼舒低声道,抛开瑞泽的事情,这是她的心里话。
百里临风宠溺地摸着月楼舒的脑袋笑道:“若是你这么快就不伤心了,朕倒是要觉得不安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不许再露出这种表情。否则朕怕是等不了了。”
月楼舒抽了抽鼻子,有些别扭道:“你现在都是皇帝了,听着还真别扭。”
百里临风嘴角抽了抽,对于月楼舒思绪转换之快有些无语,不过这样子倒是让他放心不少,起码小东西会关心其他事情,不会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若是楼舒不喜欢,以后朕在你面前就自称我。”百里临风丝毫不犹豫道。
月楼舒摇头道:“那怎么行,你是一国之君,被人听到了还不得说我红颜祸水,没关系的,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等听习惯了就好了,反正我知道你是百里临风就对了。”
百里临风笑着低着在月楼舒额头上吻了一下道:“直呼皇上大名,楼舒该当何罪?”
月楼舒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有些生气道:“当了几天皇帝你还真计较上了,我现在还是太女呢,等我做了女皇,我和你就是一个等级。”
百里临风有些惊讶道:“舒儿不是不想要做女皇,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月楼舒点点头认真道:“我现在必须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你们才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不要拖累你们。”
百里临风微微动容,有些不赞同道:“楼舒不必如此辛苦,将所有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月楼舒意志坚定道:“以前我觉得权利是一种沉重的压力和责任,可是我发现若是没有权利,谁都可以用我来威胁你们,我绝对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百里临风看着眼神坚定的人,心里又苦又甜,苦的是楼舒经过水光绝的事情心灵已经有了很伤的伤疤,她在用这种方式来掩盖那块伤疤,甜的是正是因为楼舒明白权利的重要,想要抓住权利来保护他们,这样的人让人如何能舍得放开。
百里临风将月楼舒抱紧怀里道:“不管楼舒想做什么,只要记得朕一定会在你身后看着你就行。”
月楼舒感动地看着百里临风,这个男人总是最懂她的,总是默默驱逐她心里的脆弱与无助,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用宽广的肩膀让你依靠。
“临风,谢谢你,我会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的。”月楼舒抱紧百里临风道,她的确非常爱水光绝,也非常悲伤,可是在没有找到水光绝之前,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堕落,让其他人为她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