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碗,这碗里只有几根发黄的青菜和一个窝窝头,这是给人吃的吗?
妇人忍不住怒气直接将碗摔在地上跳脚骂道:“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就给我吃这个?”
“爱吃不吃。”侍卫轻叱一声就离开了。
“你……好啊,你们看我儿子现在不在府上想要虐待我是不是?你们等着,等我儿子回来,我定要你们好看。”
“吵死了,再打扰本太子吃饭,本太子废了你。”
妇人听着身体一抖,转头看着那个好看不凡的男人,不知为何心里很是惧怕这个人。
等到瑞泽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菜还剩下一小半,瑞泽就丢在那里不吃了,随手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咬了一口躺到软榻上去把玩桃花簪。
妇人盯着剩下的饭菜眼神发亮,这个男人吃菜将中间的都吃完了,外面剩下一圈都没动,看起来不但没有影响食欲,反而更加吸引人。
妇人小心地瞅了瞅,伸出手就像去拿筷子,在手就要碰到筷子的时候,一条袖长的腿闪电般踹翻了食盒,饭菜像是天女散花一样全都飞到了妇人的身上脸上。
妇人被吓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惧又带着怨愤地瞪着瑞泽。
瑞泽勾唇一笑,挑眉道:“怎么你不是想吃本太子的剩饭剩菜?本太子现在特意赏给你吃了,你难道不高兴?”
妇人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还是在瑞泽逼人的目光下不吭声了。
瑞泽冷哼一声百般无趣地收回视线一边吃水果一边把玩手里的桃花簪。
深夜时分,妇人蹲在潮湿的稻草堆上冷得直发抖,肚子里不时冒出咕噜噜的叫声,眼神愤恨阴毒地瞪着躺在软榻上睡得香甜的男人,差点咬碎一口老牙。
看着果篮里剩下的水果,妇人眼睛几近发绿。确定软榻上的男人应该睡着了,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嗯……”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呻吟声,吓得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为软榻上的男人醒了。
一声过后,男子又安静了下来,只是头不停地动来动去,眉头皱得紧紧的。额头冷汗频频而下。
妇人见状差点高兴得笑出声来,好啊,让这个混蛋敢羞辱她,这会做噩梦了吧,活该,最好永远不要醒来才好。
妇人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就狠狠咬了一口,嘴里一边吃一边骂:“小畜生年纪轻轻就对长辈不敬,也不知道是哪个作孽的人生了你。你这种有娘生没爹教的人趁早死了清净。”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在牢房里响起。
妇人捂着脸见鬼一样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闭嘴。”月楼舒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这次用上了一分内力,打得妇人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月楼舒看着躺在地上的妇人余怒难消,这个老妖婆居然敢说瑞泽有娘生没爹教?她差点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嗯……”瑞泽又是一声呻吟,此时就连身体都开始扭动起来,手里捏着的桃花簪将掌心都戳破了。
“瑞泽……你醒醒,你怎么了?”月楼舒焦急地拍拍瑞泽的脸,伸手向将他手里握着的桃花簪抽出来,免得他再伤到自己。
不料瑞泽握簪子握得死死的,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簪子。月楼舒急得没办法。冲着身后的卓逸尘道:“快去带木望天过来。”
卓逸尘眉头微皱,眼神仍然紧紧锁在瑞泽身上,只是朝侍卫打了个手势,然后走过来帮月楼舒压住瑞泽低声道:“我把他敲昏过去就行了。”
“不行,他在梦魇知道吗?若是不醒来很危险。”月楼舒声音提高道。
卓逸尘不是很明白,只是也没有再动作,帮月楼舒一直压着瑞泽。
过了一会木望天终于衣衫不整地赶来了。百里临风也来了,一切关切道:“瑞泽怎么了?”
“他梦魇了,一直醒不过来,我怕他出事。”月楼舒皱紧眉头道。
“梦魇?”木望天张大嘴很是郁闷道:“做噩梦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木望天嘀咕归嘀咕,动作倒是迅速地走过来给瑞泽把脉查看。
木望天沉着脸看了好一会,摸着下巴思索道:“这样子倒不像是做噩梦,倒像是自己在和自己打架。”
“什么意思?”月楼舒不明所以道。
木望天白了月楼舒一眼:“简单来说,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意识和被人灌输的意识在打架。”
月楼舒眼睛一亮。急问道:“那瑞泽是在梦里想起什么了?”
木望天啧啧嘴摇头道:“不能确定,但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很危险。若是不醒来会耗尽人的精神气。”
“那到底怎么办?”月楼舒被木望天说得心里更加烦躁了。
“你急什么急?到底小爷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小爷又不是神仙,哪能遇到疑难杂症一治一个准。”
就在此时,卓逸尘突然开口道:“有箫声。”
卓逸尘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着他很奇怪,因为他们都没有听到。
卓逸尘脸色平静道:“是箫声,只是针对瑞泽,所以只有瑞泽能听得见,正好我也听得见。”
卓逸尘这么一说木望天顿时一拍脑袋道:“小爷怎么给忘记了,颐国有一种用箫声控制别人的办法,原来瑞泽是被箫声给洗脑了。”
月楼舒恨不得直接踹木望天一脚,咬牙切齿道:“你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到?”
说着月楼舒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