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斜,绚丽的晚霞如同最后的美丽,不甘地绽放着色彩。
月楼舒站在鲤鱼池旁边,静静地看着黄昏的美景,不时地洒下一包鱼食,看着鱼儿欢快地抢食。
黄昏再美终须黑夜,没过多久,月亮已经悄悄开始升起,洒下柔和的光芒。
身旁一直陪着的翠儿忍不住轻声道:“公主,不早了,先去用膳吧。”
月楼舒摇摇头:“再等等锦赐,他一会该回来了。”
翠儿乖巧地点点头,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虽然锦赐说过今晚的行动万无一失,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她答应过锦赐,在府里等他回来。
过了许久,月亮高高挂起,鲤鱼池里的鱼儿已经累了,不再陪着月楼舒玩抢食的游戏,身旁靠着柱子的翠儿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白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月楼舒的身后,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月楼舒的脖子,叫了几声。
月楼舒摸了摸白鸟的头,轻笑道:“肚子饿了吧,去喊醒翠儿,让她帮你准备吃的。”
白鸟也不知听懂还是没有听懂月楼舒说的话,仍然不停地蹭着月楼舒,脑袋干脆就搁在她肩膀上不离开了。
月楼舒将脸贴在白鸟脑袋上蹭了蹭,轻声道:“你也在担心锦赐,他会安全回来的,对不对,我们再等等他,等他回来了给你弄好吃的。”
这回白鸟像是听懂似的,高兴地叫了几声,月楼舒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
这一等就等到大半夜,期间翠儿醒了,去给月楼舒和白鸟端了点吃的过来。
“公主,锦赐公子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啊?这都已经后半夜了。”翠儿一边喂着白鸟一边说道。
月楼舒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一块糕点,开口道:“他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喂完白鸟去睡吧。”
翠儿用力摇头道:“翠儿不困,翠儿在这里陪公主一起等。”
月楼舒也没再说话,眼神有些深沉,这个时候锦赐还不回来,会不会任务失败了,她要不要去看看,可是万一不是,她去了反而暴露了锦赐。
或许只是锦赐将军机卷轴交出去后,见到了什么人,多交代了一些事情,天亮之前应该就回来了。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大地,给万物带来生机与温暖时,锦赐仍然没有回来,月楼舒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淡淡地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寂寞。
“一定是任务失败了,我得去救他。”月楼舒看着升起的太阳,皱着眉头说道。
月楼舒定了定心神,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便唤上白鸟往府外走去。
只要锦赐还活着,她依靠白鸟,就能救出锦赐。
刚走到前院子,一名侍卫突然慌张地冲进来,看到月楼舒立刻冲上来说道:“公主,不好了,府外来了大批的官兵,我们被包围了。”
月楼舒眼睛微眯,说道:“不要慌张,你们先呆在府里,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许出来,本公主出去看看。”
侍卫一听急道:“公主不可,他们定是冲着公主来的,我们出去抵挡片刻,公主速速离开。”
月楼舒眉毛一挑:“本公主还怕了他们,他们敢对本公主怎么样不成,现在走了才是心虚,让开。”
侍卫被月楼舒突然生出的逼人气势吓得愣了愣,不自觉地让开了脚步。
月楼舒平静地走到大门口,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不愿意去多想。
桃花坞大门外,围满了大批官兵,一看到月楼舒出现,三排弓箭手立刻将箭头对准月楼舒。
月楼舒脸色平静淡然,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周身散发出的气势让那些官兵觉得,他们不是面对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是面对一个战无不胜地将军,被人俯视着,生不起斗志。
月楼舒环视一周,冷笑道:“不知本公主犯了何事,劳动诸位如此兴师动众?”
“哼,月楼舒,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窃取了将军府的军机卷轴,还想装作若无其事?”正在此时,响起了一道月楼舒已经有些熟悉的声音。
月楼舒看着从右边走进来的两人,对其中一人勾起一抹笑容道:“牡丹郡主,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本公主劝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本公主做过的事情,不会赖账,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赖到本公主身上!”
牡丹郡主脸色铁青地看着月楼舒,似乎不明白月楼舒明明被那么多弓箭手对准,还可以这般高贵优雅。
牡丹郡主身旁一名身穿副将军服的男子站出来说道:“蓝雕公主,请你交出军机卷轴,跟我进皇宫认罪。”
月楼舒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也配让本公主认罪,本公主是堂堂月国公主,就算有罪,也是向母皇请罪,轮不到你们来问罪。”
刚刚沉默不语地牡丹郡主一听顿时又有了精神,仰着下巴得意道:“月楼舒,你以为这次是本郡主公报私仇不成?本郡主的确是想对付你,但是还没本事出动军队围捕你,你以为是什么原因,本郡主告诉你,这次证据确凿,你是逃不掉的,若是不交出军机卷轴,你就等着吧!”
“证据,什么证据?”月楼舒不以为意道。
牡丹郡主看着月楼舒不惊不慌地镇定模样,脸色有些扭曲,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在月楼舒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