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太过分了,过河拆桥啊你!”
顿时温尔雅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往窗边的椅子上一坐,像个大爷似的,道:“本将军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本将军才来你这儿,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赶本将军走!没良心啊没良心!”
“呵呵。”
李拂弦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过河拆桥?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之前的事情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
“呃……”
温尔雅俊脸一僵,顿时正襟危坐,那叫一个正经,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其实是有要事才来寻你的!”
“什么事?”
“刚刚云鹰传来消息,有人在暗阁悬赏卫家大姑娘,开的价格还不低。我已让人把任务拦下来了,赶紧过来告诉你。”
温尔雅立马抬出了卫玉筱,只要事关卫玉筱,哪怕再小的事情,在李拂弦这里,那都是大事。
“是谁?”
李拂弦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还能是谁,不就是她那个妹妹卫玉霏吗?绮安倒是疼爱她,给的银子真多,开出的价格令我都有些心动。”
温尔雅还颇为感叹,道:“这女人坏起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说来这个卫玉霏还真是倒霉,居然在李拂弦的地盘上悬赏他未过门的王妃,老寿星上吊,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想要对筱筱做什么?”
“王爷觉得对于一个清白女儿家来说,什么事情是最恶毒的?”
听他如此说道,李拂弦脸色越发的难看,显然他已经猜到卫玉霏想要做什么。
“前日卫大姑娘不是废了她的右手吗,她想要报复回去,但是今日圣旨一出,她便不敢对卫大姑娘做什么。她心有不甘,只好找人刺杀卫大姑娘,玷污姑娘清白。”
温尔雅似乎觉得这对李拂弦的刺激还不够,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这卫玉霏还专门挑的是你们大婚那日,心思可真够歹毒的。”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卫玉霏要毁了卫玉筱的清白,还特地挑在与李拂弦的大婚之上,心肠实在是狠毒。大婚宴上,出了这样的丑闻,卫玉筱哪怕是无罪,也逃不过必死的命运。
“她还想对筱筱做什么?”
李拂弦面色阴寒,手中端着茶盏,往桌上一搁,只听“咔咔”两声,那只漂亮的冰瓷茶盏就碎成渣渣了。温尔雅看着那只茶盏,后颈一凉,心中默默的为卫玉霏点了一排排蜡。
“没了,就这些。”
“卫、玉、霏。”
李拂弦所有的好心情全被搅和了,他冷冷的低声念了一声卫玉霏的名字,便站起身,对温尔雅道:“既然筱筱要废了她的手,那就让她的两只手彻底废了吧。”
这卫玉霏以琴棋书画闻名京城,卫玉筱废的她的右手,相当于卫玉霏已经被重创了,不过还好,也许还有治愈的可能。但是李拂弦现在发话了,那卫玉霏的手可真的救不回来了,而且还搭上了左手,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嗯。”
温尔雅点点头,又道:“交给商枝便是。”
“诶对了,怎么不见毅武,他人呢?”
单毅武,是李拂弦的得力干将,常日里都跟在李拂弦左右,今日怎么就不见了。
“你寻他做甚?你以为谁都和温小将军你一样这么闲。”
温尔雅翻了个白眼,道:“难道我无事就不能寻他了,还有我哪里闲了,王爷你自己说说我都多久没休息过了!我容易吗我!”
有了他插科打诨,李拂弦脸色总算是没刚才那么吓人了。
“别贫了,你没时间休息,也不知前几日在平康坊喝花酒的人是谁。你就不怕闻二小姐知晓了?”
“噗……咳咳!”
一口凉茶卡在温尔雅喉咙里,呛的他脸色通红,惊恐道:“你怎么知道的?可千万不许告诉她!不然我就死定了!”
嗯,这闻二小姐就是温尔雅指腹为婚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