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听话地放下兜帽,他们都好奇地看了看周围的同学,然后抬头就找到了熟悉的庞弗雷夫人,露出一个微笑,庞弗雷夫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立即回了一个微笑。他们看着周围都比他们高半个头的同学,不由有些无奈。但很快地,他们两个就被前方四脚凳上的破帽子给吸引了注意力。
“哦,阿普,那顶帽子好脏啊,不会是要让我们把它弄干净吧?”阿尔忒弥斯小声在哥哥的耳边说道。
“应该不会吧,那么脏的帽子最起码要几百打的清洁咒才行,比我们淘气时弄脏的衣服还脏几百万倍呢。”阿波罗也皱起了眉头。
而两个正在低头小声咬耳朵的孩子并没有发现上头几个老教授惊讶的神色。
西弗勒斯在刚才几乎压不住自己的魔力,因为,他在那两个孩子放下兜帽抬头的一瞬间几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还有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还有那双绿色的眼睛,那是哈利的眼睛,而不是莉莉。莉莉的眼睛是浅湖绿色,而哈利年幼时或许像莉莉,但从13岁开始那双眼睛就变深了,深得让自己不知不觉地忘记莉莉。那双眼睛是纯粹的祖母绿,哈利的颜色。哦,刚才,他们俩对谁笑了?西弗勒斯强压下心中的期待,想起哈利可能并不知道自己还活着,不由有一丝黯然。他已经完全乎略了在二十年前可能会让他注意的红发,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孩子,哦,个子矮了些?这个发现,让他又是一丝不安,是的,他甚至不知道哈利是否还活着。男巫独自孕育下一代,是非常危险的,这两个孩子在这里的话,何况他们还是双子,说不定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孤儿。他看着他们俩开始皱眉并低声说着些什么,是否,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甚至觉得自己太过让他们心寒——十二年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西弗勒斯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做一个好父亲,是否还有那个资格?他真的不知道,在缺席了他们生活十二年后,他们是否欢迎自己?
西弗勒斯看着那两个孩子,一瞬间各种猜测淹没了。而接着,他开始细细端详起两个孩子来:除了个子矮小了些,脸色也不算太好,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白色,他心里不由一纠,这是长期魔力暴动而带来的,不过他也注意到他们脸上还是有血色的,至少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呃,西弗勒斯,那个个子最矮的男孩可真像你。”弗立维小声地说,“你小时候就是那样,不过,你的个子绝对没有那么矮。哦,他不会姓斯内普吧?”
“不,他姓普林斯。”说话的是庞弗雷夫人。
“哦?他就是米勒娃让你今天去接的普林斯先生?”弗立维好奇地问道。
“是的。很出色的孩子。他和他的妹妹都是相当出色。”庞弗雷夫人的话引起了教授席上不少教授的注意,今天助教们都坐在教授席的末席,即使看到教授们在说话,也很难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特别是在教授们刻意压低声音的情况下。
“很少听你夸奖孩子,波比。”弗立维说。
“哦,菲利乌斯,他们俩几乎能够默背出1659年版的《魔咒》,并能够使用当中咒语的五分之三。在火车上,我亲眼看到他们解释了其中最高难度的两条。”庞弗雷夫人想起了在火车上两个孩子玩笑般地“露一手”,她觉得有必要对教授们宣传一下。
1659年版的《魔咒》可是500年来最后一次有公开收录黑魔法的魔咒大全,其中最高难度的两条咒语是“巫法的垂爱”和“魔星普照”,基本上,能够解释出这两条咒语的巫师对咒语结构的了解已经非常深刻了。
“真的?”弗立维感到不可思议。
“不信你可以自己问。”然后她发现西弗勒斯也在认真听着,于是不由起了一丝火气,道,“他们是男巫生下的孩子,他们的爸爸让我很佩服,在没有伴侣的情况下生下孩子并且教养得这么好。”
“波比……”西弗勒斯想问她是否见过孩子们的爸爸。
可是,就在这时,新生们看到那顶脏帽子扭动了起来,帽边裂开一道好像一张嘴的缝——帽子开始唱起歌:
这里是霍格沃茨,
我是测试用的礼帽,
很久以前,
斯莱特林将我送给格兰芬多,
在他们还是好友的时候。
高贵学堂的四位创建者,
曾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道扬镳。
因为同一个目标将他们联在一起,
彼此的愿望是那么相同一致:
要建成世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让他们的学识相传、延续。
这四位伟大的巫师,
每人都把自己的学院建立,
他们在所教的学生身上看重的才华想法不一。
猩红与金黄组成的格兰芬多,
有着火焰一样的热情,
勇敢、活力、乐于冒险,
真正的骑士在这里冉冉升起;
土黄与墨黑组成的赫奇帕奇,
有着土地一样的踏实,
正直、忠贞、不畏艰辛,
公正的天平在这里从不倾斜;
天蓝与青铜组成的拉文克劳,
有着疾风一样的自由,
机智、博学、心思敏捷,
杰出的学者在这里萌芽初发;
青绿与银白组成的斯莱特林,
有着流水一样的兼容,
精明、决心、懂得自保,
优雅的荣耀在这里酝酿成形。
我应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