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几名民兵恭敬道。
张牧点了点头,随即走进了这座简易四处漏风的马厩内,里头绑着两人。
一人卷缩在草垛里,一见张牧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哆嗦的更为厉害了起来,哪还有曹操长子该有的气势。
曹昂,总算是被张牧给整怕了,牙关上下打颤着,道:“求,求求你,给,给我件衣服,求,求求你了。”
“允了。”
身后跟着的许褚上前,把几件沾满血迹的死尸衣服扔给了曹昂。
“谢谢,谢谢。”
张牧看都不看曹昂一眼,他来找的人是另一位。
只见那人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与厚重的马槽之上,嘴里塞着一块用绳索贯穿中心的石头。
这是为了防止麴义咬舌自尽。
如若眼神能杀人的话,自打张牧进到这里就已经被麴义杀了千百遍了。
“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么冷都冻不死你。”张牧随意捡起一块碎石在麴义的身上一路滑下直至腹肌群处,突然猛然朝着一伤口处按了上去。
麴义脸色顿时大变,青筋爆出,扭身呜呜着,双眼瞪的死大死大,额头之上更是冷汗直冒。
一旁的曹昂见此,吓的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很疼是吧?”张牧厉声道:“可是你给我带来的损失让我更心疼啊。”
“别这么瞪我,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张牧冷冷笑着,那沾满血迹的石头在手中抛玩了起来,道:“对了,我不仅不会杀你,我还会帮你一个忙,帮你灭了张曼成的黄巾军。”
麴义一开始还疯狂的扭着身体,可听完后半段时,傻眼了。
自打自己清醒后,麴义一直在琢磨着张牧的那句话:“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一个错误的敌人打了一场仗,而且是全军覆没的大败仗。”
“我给你个机会,死的痛快点的机会。”张牧冷笑着。如若麴义和他的先登死士没有对领地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张牧会考虑劝降麴义。
就这话,让一旁的曹昂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全身一个机灵,立马朝着草垛深处钻了进去,再也不敢露头。
“你把有关张曼成的事告诉我,我帮你灭了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说着,张牧看了眼许褚,许褚明意,立马上前,双手一上一下握住了麴义的右手。
麴义看看许褚,一愣,这胖子年纪虽轻,但身上透着的那股力量却是极为的浑厚,他这是要干啥!麴义心里头瞬间明白,他这是要把自己的手臂当衣服那般硬生生拧成麻花。
别人或许不行,但许褚绝对可以。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数三声,同意这场交易就点头,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张牧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当然,别试图自杀,别看我家小胖子这么胖,速度快起来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快。”
自此,麴义敢肯定这胖子就是看守嘴里一直讨论着以一人之力杀死四十名先登死士的胖子。
能杀死自己这么多部下,麴义不敢小看他速度。
“一。”
麴义没有任何反应。
“二。”
麴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一边草垛里的曹昂失声大叫了起来:“我答应你,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我会把吴起墓穴中的事都告诉你,求求你别,别。”
“哎,把小朋友给吓到了”张牧冷冷一笑,继续看着麴义,竖起三根手指,道:“三!”
“不愧是麴义啊,佩服佩服。”张牧厉声道:“仲康,还愣着干什么!”
“滚!”麴义居然一嘴咬碎了嘴里石块,这倒是吓了张牧一大跳。
许褚松手,一肉手就要朝麴义嘴里伸去。
“仲康,住手。”
“我敬你是条硬汉!”
张牧上前,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咀嚼吞食碎石子的麴义,麴义的双眼自始自终都没有从张牧双眼上离开过。
风雪不断刮入马厩,没多久便霜住了他嘴角不断淌下的血迹。
确认过眼神,他并没有说谎,他是要去灭黄巾军张曼成。
麴义闭眼片刻,随即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诡异,道:“就凭你也想灭了张曼成,别做梦了,要知道,他可是黄巾三神棍下第一人,人称神使的人。”
麴义口中所说的黄巾三神棍恐怕指的就是天公将军张角,地公将军张宝以及人公将军张梁了。
“张曼成神使这个绰号我知道,有啥了不起,我以前牧羊的,不介意牧神。”
“神岂可牧,小子你太猖狂了!”
“怎么,你能猎我就不能猎了?”
麴义哑言片刻后,道:“张曼成有太平要术残页!传说能呼风唤雨的!”
“这我也知道,呼风唤雨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若和你说这夏日大雪是我唤来的,你信不,传说你也信,亏你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幼稚。”
“好,好,好一个幼稚,哈哈哈哈!”
麴义当然不信张牧能唤来这夏日大雪,可一想到那日张牧古怪的作战方式不免全身一个激灵。
“他手底下有一支黄巾诵经团,这是一支刀枪不入的军队!”
“这我也知道,不就是刀枪不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听过魏武卒吗?算了,不和你说也罢,你也听不懂。”
麴义细细的看着张牧,道:“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那你还要问我什么!”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要问什么。”张牧重复道:“问什么问什么呢?”
“你看,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