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简单的方法杀人,抽取身体周围的雷系灵气,借用符文法阵的中介把它们激活成为能量,然后把这一团团单纯的雷电球像炮弹一样的投下去。
我飞在几十米的高空,随意横行,用着超过奔马五倍以上的速度追赶驱逐着地面的那些凡人。只要是我选中的目标,就干脆的杀掉。
那么,我的目标是谁?
是所有的那些其他山城的城主家族,是那些活跃在东伯山周围的那些强大组织的头目,是那些武力高强的独行大盗,是那些潜藏在民间的散修,是那些建立独立山庄的武学门派的领袖。凡是我认为会对陈氏山城吞并东伯山产生阻碍的人,都是我的目标。
很难得,他们今天都聚集到了这里。更难得的是,前面那些练气修士对他们的招揽,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安全”的错觉,所以都从隐身处走了出来,等着这最后一天的狂欢。
狂欢!
可惜,是属于我的狂欢!
不是没有人向天空射箭,也不是没有散修飞上天与我决斗,更有一些城主和强者看到我杀人的决心,拿出一些远程进攻法器对着我使用。附魔箭、剑符、烈风旗、黑火炮、鬼鸦傀儡、役鬼、式神、风魔、赤血砂,人被逼到死路上,很多压箱底的保命手段或者是见光就必须死的恶毒手段,全部都不要钱一样的丢出来。
然后我换了一种符文法阵。这一次,雷电被抽取出来,然后化成雨丝一样的雷点,洋洋洒洒劈头就浇了下去。如雨、如丝、如剑,轻易就切碎了对面袭来的各种东西,更轻易就切碎了地面上所有的一切。
等到我重新飞上云城的时候,地面上已经没有再站着的人了。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剩下的全部都跪在那里。
没有人敢再直面我的眼睛,也没有人敢再对我嬉皮笑脸,自然也没有人敢再对我出言嘲讽。
“陈师兄,你真是出乎小弟的预料。现在我要换一个称呼,该叫你陈师叔了。”刘广河胆量很不错,做下那样的事情,还敢站在我的面前唏嘘不已:“师叔七日筑基,可以算是我们三云二十四峰三百年来的第一人。就算是青云山本山的那些修真大族里面,像师叔这样的人物,据说也是要很多年才能出现一个的。广河前面有点眼拙,没看穿师叔正在修炼,做出了一些小事,让师叔笑话了。是广河不对,我现在向师叔赔罪。我得到的那些东西,刚才我已经交给谢师妹了。”
我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心思和鬼一样。这边看到事情不对,那边就把手尾处理掉了。既然他已经把前面抢了我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而且说不定还添上了不少能让谢宝琴开心的东西,我又怎么好处置他呢?更可况,去年我刚刚踏上连云峰的时候,那本砸在我脸上的书,这份情谊不管如何我都是要记着的。
“好说,刘师弟你多心了。日后我在琼花殿里修道,刘师弟可以常来坐坐。”
“那就多谢陈师叔了。”
我转身,看见的是三位倪师弟目瞪口呆的指着我,惊讶到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又指着刘广河,怨恨的说道:“刘师兄,你把东西送给谢师妹,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再回头面对我,有点难堪的挤出几句干巴巴的话来:“陈师兄,你还没被师祖承认,我们不能叫你师叔。还有,你刚才杀了那么多人,里面有我们倪家的奴才,你怎么能动手呢?回去了······”
“我要在师祖面前告你。”这句话被压死在他的嘴巴里。因为我弹出那枚小铜印,在空中嘭的一声变成斗大,下面的红色印文霞光闪烁,直接压向了他身后的人群。
他身后有几个倪家的家将,前面几天一直在我的身边跳。更可恶的是,竟然敢威胁我手下的武士。是的,我从武士殿里抢了三十个手下,里面就有几个倪家塞进去的种子,还有几个是被倪家控制住的人。前面我是虎口夺食,但是既然师祖已经肯定了我的作为,那他们就没有理由再来找我的茬。
说来,我是不能杀死这三位倪师弟的,即使他们上蹿下跳,亲自出马,还煽风点火,败坏我的名声。但是只要他们没对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出手,没触犯连云峰上的禁忌条例,那么他们的处置权就在执法殿,我也只有回到连云峰去走申诉、司法程序。
但是,不好意思。三位倪师弟我杀不了,但是三位倪师弟身后的那些凡人家臣武将,被我一印下去砸死了一半。
我收回小印,甩甩上面的血迹,看着倪师弟气愤到快变成熟透龙虾的血红小脸,还有周围那些惊诧莫名的练气小修士们,笑笑:“倪师弟,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刚才杀了你手下几个人,算是抵上以前你对我的所有冒犯。只要以后你老实一点,我就不找你的麻烦。”
果然,我没看错,倪文哲师弟气的拔出了剑。
我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晃了一下,“第二个,这份仇,你记下来,以后我们可以慢慢算的。”
“哈哈哈哈”
我仰天长笑,状似非常的嚣张,看的周围那些练气修士都有点恶心,有点厌恶,又有点羡慕,有点向往。
是啊,谁不是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站在对头的头上,杀了他的人,还硬逼着他低头,把前面的羞辱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我挤开人群,径自走进了云城。还是一样的通道,还是一样的房间,还是一样的陈设,还是那九十名武士,还是那四个被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