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踏歌的师父水沧笙,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周边的几个道观都知道,岚烟山上,有一个如画中清冷谪仙一般的人。
虽说其性格极度恶劣,态度嚣张,且行为无比猥琐犯贱,但并不妨碍水沧笙那副极品皮囊。
水沧笙长得很白净,皮肤有多白就不说了,其气质清雅高贵,眉目如画,眉心中有一道细长的殷殷红痕,就像女子的花钿,那妖红的色泽,为其这如仙的清冷气质添上了几分邪气。
一双眼睛总是水光潋滟,眼角上挑,一双眼睛竟是将出尘的仙气与肆意的邪气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淡粉色的优美唇瓣犹如樱花一般娇嫩,让人垂涎欲滴。
一头墨发如瀑般浓密,富有光泽。
其总是身穿一身冰蓝色云纹华袍,头束白玉蟒冠,只要面无表情不说话,俨然一个下凡谪仙。
但只要一开口,那优雅的谪仙形象就瞬间崩塌。
那痞里痞气流里流气的口吻,吊儿郎当的模样,再配上那副贱笑,直接破坏了所有美好的幻想。
凌踏歌心里就很不舒服了,每每看到一些人紧紧盯着水沧笙,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水沧笙身上,凌踏歌几乎都控制不住要出鞘的剑。
凌踏歌时常说着水沧笙明明是个男的,为什么长得比女人还要美,明明比自己要大不知道多少岁,看起来却比他还要小,俨然一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这种时候水沧笙总是高高的扬起下巴,不屑的轻哼一声,嘚瑟的说道:
“那是因为小歌儿长得老,嫉妒为师了!”
还说得煞有其事!
凌踏歌简直想拿起手里的药碗扣到水沧笙的脸上!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他哪里长得老了?!
深夜里,凌踏歌点着明灯,盯着镜里的自己,他长得也是妖孽,剑眉星目,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恍若寒潭,却满含星光。
他只不过是太冷了。整个人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冷若冰雕,生人勿近,唯独在水沧笙面前,才像个活人一样生动有情绪。
“哟,小歌儿~”水沧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以一个标准的美人卧躺在了他的床上,一手抱着他的枕头,邪里邪气的笑道:
“这么晚了照镜子,可是会撞鬼的哦!”
凌踏歌叹了口气,看着水沧笙说道:“这么晚了,师父你该回房就寝了!”
“哎~小歌儿当真是好生冷淡,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听着自家师父在那扯淡,明知道这厮是在乱用诗句,可他的脸还是止不住地染上层层红晕。
“师、父!”凌踏歌一字一顿,有些咬牙切齿,他微微低着头,想要掩饰自己不正常的神色。
越是不想被发现,就越是会被发现。
“哎~小歌儿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水沧笙一脸新奇的说着,却被凌踏歌硬生生打断:
“我没有!!!!!!”
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炸了起来!
水沧笙挑挑眉,唇角微勾,起了调戏徒弟的念头,只见其上身轻侧,趴在床上,手肘支起,十指叠交撑着曲线优美的光洁下巴,眉眼弯弯,眼神饱含戏谑道:
“诶~为师还什么都没说呢~小歌儿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嗯?”最后一个字被其故意拖长尾音,当真是酥麻无比,蛊惑异常,像柔软的小猫爪一样,挠得人心尖痒痒。
果不其然,凌踏歌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看得水沧笙那是无比的愉悦。
果然,逗徒弟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乐趣!
“唉……”身为一个永远不知道适可而止为何物的人,水沧笙丝毫没有停下调戏徒弟的意思,继续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
“小歌儿还是小团子一样的时候,软软糯糯的,成天黏着为师,要为师抱着,还要跟为师一起睡来着……”
“水沧笙!!!!”凌踏歌脸颊通红,怒喊着。
他好想要让这个人把那张嘴关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都不留!
“唉,小歌儿这是……嫌弃为师了?”
水沧笙突然正色起来,低垂着眼睑,神情失落,那双澄澈的眼眸看起来有点泛红,隐隐间似是有些湿润,其抿紧唇瓣,一语不发。
凌踏歌一看平日里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师父突然这么一副样子,心脏一阵挛缩,抽痛着,很不是滋味,他顿时就急了,有些手足无措:
“不、不是的师父,我没有……”
看着凌踏歌那副快要急坏了的小模样,某人神情一转,刚刚那失落的样子一扫而空,一副奸计得逞的贱笑就那么展现在那张如仙般的脸上。
凌踏歌:“……!!!”这个奸诈小人!
看着自家徒弟一副有要炸了的前兆,某不正经的师父终于不逗他了,咳嗽了两声道:
“咳咳咳……好啦~小歌儿莫生气,喏,拿着这个。”说着便支起身子,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了凌踏歌。
凌踏歌一脸不明所以的接过,心中的郁结尽数散去,他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猜不出是何物,问道:
“师父,这是?”
“啊~”水沧笙翻身站起,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笑嘻嘻地说道:
“睡前摊开放在床头上。”
说着便屁颠屁颠的跑到房间角落的香炉前,从衣袖里掏出一包又一包的东西,那滔滔不绝的架势,直把凌踏歌看得直冒冷汗。
“师父你这是作何?”
水沧笙一包一包的打开,撒入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