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所有人的惊异之中,身披白色兜帽斗篷,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斗篷背后绘着金色“法”字的执法队,早在宗主话音落下之时冲了出来,包围了凌踏歌。
凌踏歌下意识想要抽出玄破,却动弹不得。
他被人定压了!
是宗主云斐!
云白见状上前一步,盯着云斐,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云斐一个眼神卡住了所有的话,他不是被吓的,只是同样被云斐定压住了。
云斐的声音浮现在他的脑中:
等会再处理你!
云白知道,今日,可能谁都在劫难逃……
长老坐席上,药老见此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当即一握烟杆拍案而起:
“老不死的,你过分了!!!”
云斐冷哼一声,一挥衣袖空中忽的浮现出了巨大影像。
那是凌踏歌与司徒昀对战时的场景。
此刻正是烟尘四起,台下众人无法观测战况之时。
而这影像,却清清楚楚地将当时的二人给展现出来。
但,此时再看,那司徒昀竟是无比正常,反倒是凌踏歌,他在杀招并起的那一刻,双眼之中,紫红邪光乍现!尤为可怖!
“各位……可看清楚。”
“凌踏歌不仅以使用外来功法的卑劣手段赢了同门,且,”
“这功法,乃是邪门歪道所有!”
“执法队,将罪人凌踏歌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这时云斐又看向死死瞪着他的药老,慢悠悠地说道:
“至于药长老,涉嫌包庇邪道之徒,一并关押看守!”
“你敢?!”药老眼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然,今天的云斐却一反常态地置之不理:
“哼,老夫是隐云宗宗主,不过尽自己本分关押邪道,有何不敢?!”
他一挥袖,不大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凌踏歌失去参会资格,本次仙门大会,由排名第二的云白领队!且由于凌踏歌手段卑劣获胜,空缺由司徒昀顶替。”
说完这些,他便消失了,徒留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执法队队长走到药老面前,抱拳行礼,却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药长老,得罪了。”
那些个长老们一个个事不关己的样子,药老看着这些个人的嘴脸,冷冷一笑,猛的一甩袖子走到他们前方:
“哼,老夫自己有腿,能走!”
执法队队长没有多说,打了个手势,一队人马跟在药老身后,不远不近。
殊不知……
走在前方的药老,突然无比阴狠地勾起了嘴角:
“蠢货……”
地牢中。
凌踏歌的四肢尽被融入四面厚实的诡异晶石之中,他身上伤痕遍布,披散着头发,低垂着脸,七窍缓缓淌下刺目的鲜血。
这晶石,竟能活活抽走修炼者体内的灵气!
那痛苦,无法言传……
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得要命,仿佛有千千万万的蚂蚁在体内游走,啃噬,每一处都是火烧火燎的痛苦。
随着灵气的散开,凌踏歌的气力也随之消失。
但他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从被封入晶石到现在,整整三个月了。
从头到尾,他愣是一声不吭,仿佛被抽去灵气的人不是他。
三个月的时间,连仙门大会都结束了。
云白应该回来了……
药老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
凌踏歌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
“还不肯招供么?”云斐也不以为然,他有的是时间。
他遣退了门口的守卫,看着浑身是血的凌踏歌,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愉悦。
“怎么,放弃挣扎了么?”
凌踏歌还是不说话。
“呵呵呵……”云斐冷笑起来,沙哑苍老的声音在这间偌大的密闭囚室幽幽回荡,阴森森的。
“千年来,老夫见过太多太多像你一样看起来宁死不屈的硬骨头,呵呵……从你们这些人嘴里撬出话来,还真是有些难啊……”
“不过,最后他们都招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玩味地眯了眯眼睛:
“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你觉得是什么?”他像是在问凌踏歌,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活着。”
“人生在世,从第一声啼哭开始,人们仿佛天生就对降临在这充斥着苦难的不幸世间充满了抗拒。”
“随后,是第一声欢笑,人这一生,要又哭又笑地走完。”
“生前无意,死后无感。”
“那么,人们所感受到的痛苦来自何方?”
“呵呵呵……”他嘲讽地笑了起来。
“凌踏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意你这区区小辈么?”
“你从来,没想过吗?”
“你没想过自己来自何方?”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不打算说下去了: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
凌踏歌听到“铮——”地一声脆响。
那无比耳熟的声音让他终于肯抬起了头。
那是玄破,它被握在云斐那枯瘦的手中。
“你一定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吧?”
“老夫也是。”
此刻的玄破不断晃动剑身,似是想要从云斐的手中挣脱。
可惜玄破就好像死死嵌在云斐的手中一样,怎么也挣不脱。
“一柄不安分的剑。”他淡漠地评价道。
“即是兵器,便该有兵器的样子,应随持有者之意愿,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