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凉乍然被张大壮摸后背,整个人一激灵,当时就感觉有股电流窜过全身。他以前从来没在张大壮面前裸-露过。倒也不是刻意,只是就那么两身衣裳,换来换去也都是挑着晚上,所以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注意。再说他这小身板儿也没几两肉,还真没啥可露的,所以张大壮这么带着点怪怪的气氛摸过来,他整个人都不由跟着缩了一下,紧接着便伸手抓向被张大壮摸到的地方问:“什么鸟?”
张大壮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说:“是一只红色的鸟。”
叶乘凉不明所以,这里又没有镜子,再加上叶小凉的记忆里也没有什么关于红鸟的信息,所以他够了半天之后有些挫败地放下手来,“你不是胡扯呢吧?”他摸那个位置是平平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异样的触感。
张大壮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没胡扯,你这背上是有一只红鸟,可好看了。”
叶乘凉问:“多大?”
张大壮比了个手势,叶乘凉看着那应该是有鸡蛋那么大了,倒也还好。不过身上有鸟这种奇葩的事情让他想到了一些电视剧里的情节。比如某部古装电视剧里,有个民族胸前有狼头……
叶乘凉想了想,跟张大壮说:“大壮,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讲,就算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张大壮问:“为什么?”
叶乘凉咬咬牙,“笨,有胎记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外人知道,都说是秘密了!”
张大壮呆呆地“哦”一声,“可是不像胎记啊,这只鸟很清楚的。”
叶乘凉瞪一眼,难得十分严厉地看着张大壮,“反正就是不许说!”
张大壮吓得赶紧保证,“那好,我不跟任何人讲就是。”说完又补了一句,“其实我也有胎记的,不过不能给你看。”
叶乘凉狐疑,“怎么就不能给我看了?我的你都看过了,你的也得给我看!”
张大壮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的胎记在很让人难为情的地方,所以最后心一横,“反正就是不能给你看!”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叶乘凉心说你个傻大熊,谁稀罕!心里却也稍安。这个鸟的事倒实在是意外中的事情了,而且张大壮说不像胎记,很清楚,那么是有人刻意纹上去的?还是说真像电视剧里那个民族一样,生来就带着记号,亦或,是什么图腾一类的东西???
好好一个澡让叶乘凉洗出了满脑子问号,那对不按常理出牌的父母,还有他有异于他们的长相以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根本不是普通的村民?
直到后来水都凉了,叶乘凉才倏地回过神来。现在想这些根本没用,因为不会有人给他答案,而他眼下要做的是好好地生活。
不过要说一点都不好奇那是假的,于是叶乘凉穿衣服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儿恍惚,要不是隔壁那阴阳怪气儿的声音传来,他大概直接消停回屋子了。
林巧儿跟吕铁柱卖了豆腐回来正收拾着推车,就发现张大壮从刚砌了墙的那屋子里出来,两口子看了心里便不免有些酸溜溜的,然后这收拾停档了,又看到叶乘凉从里头出来了。嘿,这大晚上的,两个大小伙子在没盖完的房子里做啥呢?林巧儿的嘴巴当时就忍不住了,“哟,这黑灯瞎火的还真是方便了那些狐狸精,房还没盖好呢就在里头勾汉子,真真不要脸。”
叶乘凉一转身看向林巧儿,笑得自在,“有本事你也勾一个啊?没准给你把这宅基地再买回去呢对不?以后也不用起早贪黑卖豆腐了,天天就坐院子里当个长舌妇。”
林巧儿本来是坐在自家院里的,闻言当下就站了起来,“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娘卖豆腐怎么了?那赚的可都是辛苦钱,可不像有的人家那么不清不楚。”
大晚上下了蚊子,叶乘凉也懒得与人多说,便留下一句:“你家清楚,你吃肉你男人吃素,可清楚了。”说完就回了屋。
林巧儿气得一跺脚,指着吕铁柱就骂,“看什么看?没出息的,自家婆娘被人骂了还不知道帮忙!嫁了你我可倒了天大的霉!”
吕铁柱哼了一声,“还不是你自己先找上去的?再说了你偷着吃肉又不是瞎说的。”
林巧儿一听这赶紧呸了一声回屋了。家里如今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来的闲钱吃肉!要不是她嘴里实在是淡得没滋味儿,也不会舍下钱去买那半斤肉了。不过她做了可没给吕铁柱吃,谁让他输了那么多钱,活该他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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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乘凉回了屋之后就见张大壮跟李金鸽都睡了,他小声地上了炕也跟着躺了下来,却总觉得背后那被张大壮摸过的地方烫得荒,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这种感觉。后来由于实在是睡不着,干脆就出去上柴房里点上灯和面去了。之前回来之后倒是想着明天起要多蒸凉皮的事,可忙到后来却把得多揉些面出来的事情给忘了,正好现下和上了面,再把面筋洗出来,然后才去屋里继续睡。
第二天天放晴,张大壮也开始琢磨着去把那一亩的水田插上秧,不过由于昨天叶乘凉洗澡用了不少水,他便趁着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先去把水挑回来,将柴房里的水缸都添满了,后院叶乘凉用来浇菜用的水缸则因为昨日下了雨,自来就是满的了。
叶乘凉把白天蒸凉皮要用的柴都给抱到了屋里,随后把早饭做了,李金鸽则和了鸡食喂完了鸡,把院子里扫了扫。一家三口忙活完,坐到一起吃了顿饱饱的早饭。
张大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