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男人,叶乘凉自身也很清楚一个男人在喜欢另一个人时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虽说不至于冲动到去强了对方,但是在没有完全得到对方前,心里肯定是会比较惦记的,而且在受到刺激时会有兴奋的感觉,会想要更加亲密。说直白点儿,有感情的只要有精神刺激就能起反应,没感情的一般加些生理刺激也能起反应,而如果两相刺激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的,那只能说这人要么有毛病,要么还是有毛病。
虽然叶乘凉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他觉得张大壮好像真的有问题。
不过张大壮自己却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他的话十分坑爹。他说:“阿、阿凉,你你你,你摸我尿尿的地方做什么!”
叶乘凉:“我……”
他可以去死一死么?!
先前想勾引的心思这会儿就像被水浇灭的火苗一样,带着呲啦一声,除了点烟味儿什么也没剩下了。对着这么一个呆子,这么一个可能连洞房都不懂的呆子,你还能计较啥!?
这婚是绝对!坚决!不!能!结!
叶乘凉无力地放开手,“我本来是想摸摸你的腿,摸错地方了而已。”
张大张疑惑地看了叶乘凉一眼,“哦,我还以为你想看看我的胎记呢。”
叶乘凉瞅了张大壮那地方一眼,“不是吧?真长那儿了?”
张大壮生气地转身,“我不跟你说话了!”
叶乘凉一撇嘴,“那你去帮我拿衣服吧。”有些事情他也要好好想一想了。
张大壮出去后,没多久里头就悉悉索索传来了脱衣服的声音。若是以往,张大壮唇边或许是人们已然熟悉的傻笑,或许是不为人知的算计的笑,至少绝不是现在这样,面孔狰狞。明明叶乘凉摸他的时候他身上很热很兴奋的,但是居然……
可恨!
张大壮狠狠握了握拳,既而又松开,像没事人一样去取衣服去了。
叶乘凉出了会儿神,有些纠结这事到底要不要跟张大壮说清楚,不是有个司徒尘飞做神医么,或许那问题是能医好的,但是这事毕竟事关男人自尊心,换成谁都不会喜欢说出去,因此叶乘凉难得有些犹豫不定。而且张大壮不行这个只是他的猜测,其实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张大壮不喜欢他甚至有什么能力可以抑制住兴奋?
不过想到最后,叶乘凉觉得这也不见得一定就是件坏事,至少眼下能用这个原因堵一下张大壮的嘴巴,不用急着成亲了,如果真像张大壮说的一样等房子盖完就成亲,确实是太快了些,他觉得过于仓促。
之前大伙算过一回,如果能一直保持着工人数量,要是连着盖房的话二十来天就能盖完,但是马上就要给旱田地间苗了,间完苗水田里就得除杂草,所以工人数量肯定又会减少,这房子真正全盖起来也不定什么时候。
叶乘凉头一次开始希望房子盖得不太快也好。而就是这么巧,大伙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第二天开始就全到地里间苗去了。一般家里多少都有一点旱田地,也许种的黄豆,也许种着地瓜,也有像他们家一样种玉米的,都得赶在这时候间苗一次。
院里干活的人又少下来了,张大壮也跟以前开地时一样吃完饭一早就走了,甚至他好像还把昨天的事情忘了,走前对叶乘凉笑呵呵地说:“阿凉,中午记得给我送饭。”
叶乘凉无力地看着张大壮,感觉先前的郁闷好像打在棉花上的一拳,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便说:“行行行,我知道了。”
张大壮于是走了。
叶乘凉挽着袖子叹了口气,去熬他的米汤。干活的人少但总有干的,砂浆还是要和的啊。这操蛋的人生,他到底该拿什么拯救不举的张大壮?不过想是这样想,从这天起叶乘凉又开始了中午送饭的生活。
在乡下,关系要好的人家有时候都是一起干活的,比如大伙一起干完了这家的,然后再去干另一家的,这样快,也比较能合理的利用好天气。上一次犁地的时候张大壮跟刘大同就是一起干活的,于是这一次张大壮也跟他们一起下的地,想着赶紧把地里的事情忙活完就能继续盖房。
叶乘凉又是负责送饭,不过这天他去的却不是自家的地了。
刘二猛家有片山地在比较高的那座大别山,种的是高粱。据白有生说,会选择最后一天干刘二猛家的活就是因为他家地在大别山,忙活完地里的活可以直接在里头伐些木头回去,叶乘凉先前说的那种浅色的香松就在这里。
叶乘凉在外头认路认得比较好,但是进了山里就有些不辨方向,所以这天他到了山脚下之后是被张大壮接上去的。张大壮别看呆,认山路认得可十分好,走过哪,要走向哪儿,他心里可以说十分明镜。
张大壮接过叶乘凉带的篮子跟背包,带着他一起上山,边说:“孙二哥家的地不多,我们一上午就干完了,如今正打算找些适合的木料呢。”
叶乘凉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有些皱眉,“这里有没有蛇?”他比较硌应这东西。
张大壮说:“有啊,可惜我们都没有遇到,不然蛇肉烤着吃可香了!”
叶乘凉:“……”
张大壮见叶乘凉嘴角直抽,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些,便问:“你不喜欢蛇肉?”
叶乘凉说:“我不喜欢蛇。”
张大壮笑笑,“那就不说蛇,我今天可给你发现了些好东西。”
叶乘凉好奇,“什么?”
张大壮说:“我现在带你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