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温乐白还在给病人做心理辅导,门口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哒、哒、哒,像是故意发出来的,很刺耳。
她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对方也不打声招呼,直接抱臂坐在了沙发上,一副讨债的架势。
温乐白觉得她眼熟,却一下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过没有被影响,她收回目光,继续专心地给病人做心理辅导。
办公室窗明几净,宽敞又舒适,。
骆衫月坐着等了有十分钟,耐心已经完全超出了极限,忍无可忍正要发火的时候,温乐白刚好起身把病人送了出去,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喝茶吗?”温乐白坐下后,礼貌地询问了一句。
“不必了。”
骆衫月一点儿也不领情。
她靠坐在沙发背上,盯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尔后,肆无忌惮地打量了起来。
温乐白没有避开她不善的目光,轻轻扯唇:“怎么称呼?”
“骆衫月。”
温乐白在脑袋里搜刮了一遍,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后,才问:“我们见过?”
“温医生忘性可真大。”骆衫月轻蔑地笑了一声,玩着指甲,阴阳怪气道:“我们前天晚上才刚见过呢……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你那天晚上眼里除了萧商,就只有天宇哥哥了,哪能注意到我们这些小人物。”
温乐白顿了下,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隐隐约约猜到了她是为什么而来。
她平静地问:“骆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骆衫月故作讶异,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丢在玻璃桌上,抬了抬下巴:“这也是误会?”
温乐白扫了一眼。
是昨天贺天宇来医院找她,以及两人晚上在餐厅吃饭的照片。
“怎么,萧商无法满足你吗?”骆衫月讥笑:“也对,一个瞎子,虽然表面风光,还是萧氏集团的总裁,不过谁都知道,这个总裁没有实权,还是个人人喊打的私生子,也难怪你会看不上他。”
温乐白看出来了。
骆衫月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看她恼羞成怒。
她大概是误会了自己和萧商的关系。
不过温乐白也没有打算解释。
“骆小姐说完了吗?”她站起身,说话挺客气:“如果说完了就请回吧,我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了。”
闻言,骆衫月脸色一沉,抬脚踢了下桌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温乐白回身看她。
骆衫月走到她面前,手指捏住她别在胸前的工作牌,低低地笑了起来:“温乐白,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话里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温乐白却好似没有听出来,她先从骆衫月手中把自己的工作牌拿回来,重新别好后,才拿正眼瞧她,勾唇:“骆小姐有没有试过被保安轰出去?”
话落,骆衫月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双目阴沉,咬牙切齿:“你敢?”
温乐白嫣然一笑:“别说,我还真敢。”